厢大喊了起来。
行李给卸了下来,聂依航也不得不跳下了车来,一声不哼地到了他们的面前。
团长便指着他,对那些人说:“这才我就交给你们了,但是你们可得给我保证,千万不要伤害他!”
“伤害?我们是不会这样做的!”那名男人话虽说得轻巧,但从他那双眼所流露出来的凶狠的目光却使人不寒而栗!
团长居然为了自己歌舞团的利益,竟将他交由了一帮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任凭他们处置,这是生?是死?是福?是祸?这可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看到了他们的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真是使人不寒而颤!但,这是团长的命令,他说不要他就不要他,到了此时此刻,也轮不到他主宰,他的人身自由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中,他就是皇帝,他下的命令就像是下了圣旨般地,是谁也无法违抗的,他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更可怕的就是他们的手中还捏着他的身份证,无论如何他都是跑不掉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唯有听天由命罢了!
最后,团长便交了一百元钱给那影剧院的负责人,说这是聂依航的生活费,无钱之时可向他们讨要,将他暂且留在影剧院中住下。
那名男人仍是放心不下,强烈要求司机要将车辆给扣押下来,这下可真的触怒了司机,他几乎要冲上前来跟他大动干戈。团长上前去极力地劝阻,这才避免了这场血光之灾!
那名男人仍然在哪里纠缠不休,死活都不让他们就这样离开,而且还是越来越蛮不讲理,简直就像是疯了似的,百般刁难!那司机连续开了几次都被他给生生挡住了车头,司机又不敢冒然硬冲直撞,怕出了人命,将事情恶化,更难以收拾!但是,那人却是得寸进尺,死活都不让车辆离开,眼看就要到下午的五点钟了,他们仍纹丝不动地停留在原地,简直是急煞死人了!演唱会八点钟就要开演了,如此伧促的时间可真是千金一刻啊!可时间就在这里一分一秒地白白浪费了,真是教人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但又无计可施!于是,他们竟一切的怨恨都发泄到聂依航的身上,他们一个个轮番无情地指责他、咒骂他、侮辱他,简直就像是开那宣判大会般地将他骂得一文不值!
团长后来和司机商量了好久,这才强忍着怒火与满腹的怨气跟他们谈判,勉强答应将那车辆扣押下来,但必须要将车上的东西全都运到池尾的影剧院去。这当中,团长不知跟司机做了多少的思想工作,司机死活都不肯将那车辆作抵押。最后,直到了团长大发雷霆,只差一点儿就要上前去揍人,那司机为了避免耽误这夜的演出,为了不让大家再受折腾,为了团长的面子,他不得不勉强答应了将车辆晢时扣留在这里。
那名司机——一个刚强不屈的男子汉,竟然在这个突发性的事件中屈服了,而且是彻底地屈服了!他那紧锁着的眉头早已经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灰褐色的脸孔像严霜打过了似的,那双原来是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早已是暗淡无光,眼眶中也早已经溢出了那男人所罕见的的泪花,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末到伤心时!试想,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呀,没有了车子的司机就不再是司机了,要将他的车子留下就等于将他的命根子留下!更何况他跟它南征北战,走南闯北,真不知渡过了多少岁月了,简直比他亲爹还要亲呢!如今一旦要离开它,可比割了他的心头肉还要痛啊!但,他也许是想到了耽误演出的后果严重性,也许是摄于团长的威严,又或者是此时此刻他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他已经是黔驴之技穷,无计可施的境地,他,终于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宣布彻底投降,竟真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雨,仍在哗哗地下着,而且是越下越大,仿佛是在为他们今天发生的一切悲惨遭遇而感动,在尽情地嚎哭!
只因有了司机的车辆作抵押,聂依航便无罪释放了出来。这也是那名“支书”的主意,说是留他下来毫无作用,因为他根本就是分文不值,抵押那车辆就足够了。
尽管如此,那名男人对于他们刚才的协商仍然是放心不下,硬是要跟着车子到池尾去。于是,那车厢中硬生生地多挤了一个人,车子这才启动慢慢腾腾地开出了大门口,走向了大街,直奔池尾影剧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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