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鹰歌舞团的车子终于在下午到达了汕头的揭阳地区。但,听那王文波说离那目的地尚有相当的一段路程。
当时也正好是三点钟,那颗太阳就好像是要掉下来似的,整个车厢都热得像蒸笼火烧一样,热烘烘的快要将人都烤熟了!
汽车仍在风尘仆仆地向前疾冲着,却显得格外的疲惫平堪。
聂依航早已经将头伸到了车厢外观赏沿途风景去了。这里的民居别具一格,房顶奇形怪状,虽不算很高,但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都是白色的外墙,房子顶上都有那些奇怪的檐角,而那些檐角全都反翘着向上,还分别染成了红、黄、绿三种不同的颜色,当细看之时,才知道那些全是龙的尾巴。在正面的大墙之上维妙维肖地描绘着各式各样的图画,但大多的都是那些石代大将的画像,有的则是鸟兽花草之类的画谱,画面色彩斑斓,形态各异,配合着那些栩栩如生五彩缤纷的浮雕,便形成了这别具一格的迷人地方特色。
这风景多美啊!简直就是一幅活脱脱的风景画。
聂依航正忘形地细心欣赏着那窗外的美景。
“啊!——”突然,坐在另一边车窗下的封华尖叫了一声,震惊了全部的人。
大家都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她早已惊惶失措地躲藏到刘本田的身后去了,久久都不敢露脸,那小手指抖抖颤颤的,不停地指着窗的外面,吓得不敢作声,更不敢抬头,脸色尽变。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大家全都 纷纷争先恐后地探出头去看,究竟外面发生何事了?
原来,公路之上迎面浩浩荡荡地走来了一大队人马,长长的一字蛇形排成了一条长龙,当头的是四人扛抬着的一副红通通的大棺材,正向着这边缓缓地走了过来。但见那些人披麻带孝,哭哭啼啼,敲锣吹呐,场面是相当的隆重!那队伍排得长长的,最少也有上百人,紧跟在棺材后面的也许是至亲的家属,他们每个人都哭得呼天抢地,好不凄凉!而在他们旁边作参扶的手中各执着一条带孝的白棍子,扶着蒙头披着白孝布的;有的则跟在后面将白棍子高高地举起,中间并列走着的是那十多名嘀嗒手,敲锣打鼓的,边走边吹边打,沿途的炮竹声声不绝,这场面既是隆重又是新奇,真是一幅难得一见的风景线!
聂依航从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奔丧场面,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竟忍不住拍手称快地哈哈大笑着说:“哈!哈!你们大家都瞧瞧,原来这汕头人办丧事这如此的新奇的,真是得意极了!”
“哼!真是不见不怪,一见了就大惊小怪!”梁一鸣一听,便冷哼一声说。
“唉呀!这死人东西有什么好说的嘛?要想说的东西多着呢!真是的,岂有此理!”高海呱呱地怪叫着,阴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大声地抗议道。
“是啊!这种事呀,最好是当作是没看到,更不要乱说!不吉利的!”杨容丽也跟着埋怨说。
“唉!你们也真是的,说一下也是无妨的嘛!反正他们离我们还远着呢!他们又听不到,看不到,怕什么呀?”聂依航满不在乎地大声说。
“你他妈的真是个‘多嘴鬼’!居然连死人的事都拿来开玩笑,真是幼稚!无知!没脑子的傻瓜!”王文波一听,便当即恼火万丈,终于忍不住大声地斥责道。
聂依航一听,就如万箭穿心,痛得入心入肺,无可奈何,也只好强忍着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唉!这可是什么世界呀?竟然连言论自由的权力都被剥削了!聂依航忽然觉得他此时此刻的处境竟然连那杨容丽的都不如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敢去想像以后的日子,这真是难以想像!他真的有点害怕将来!
“说说又何妨呢?——迷信!”聂依航不服气地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声很小声,但却让王文波给听到了,他极度气愤地大声质问道。
“我没说什么呀!”聂依航吓得魂不附体,失声说。
“没说什么?我明明听到了你说了什么!还说没有?”王文波的脸色此时却是那么的阴沉,没一点表情。
聂依航沉默不语,不敢正视着他,低垂着头,不敢正视他,生怕他会吃人了似的。
“上次呀,我们家乡里也是有一个人去世了,也刚巧是送殡时分,一部拖拉机迎面而来,由于那条小路太窄小了,而开拖拉机的脾气好大,开着那辆破拖拉机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居然连那送殡的都不相让,就挡在了马路的中间,大家双方相持不下,竟在那里干耗着,结果对方竟错过了送殡的好时辰,他们就把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到那个人的身上,干脆就将那口子棺材直接放到了那辆拖拉机的前面,也不走了。后来居然还动手干了起来。没想到,那个拖拉机手经过这一次的折腾后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了!”高海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他们只不过是打架斗殴致死的嘛!”聂依航听了,满不在乎地说。
“但是那人的身子一直都很结实的呀!”
“那是病死的!”陈强英也附和着说。
“那也只是被打伤致死的吧!”李仕章也插口说。
“不是!”高海否认说。
“那是病死的!”陈强英也附和着说。
“也不是!”高海又是否认说。
“那是怎么死的呀?”聂依航奇怪地问。
“被鬼弄死的!”杨容丽接口说。
“屁话!这世上哪里来的鬼呀?”聂依航不屑一顾地说。
“这到你不信!世界上真的有鬼呢!”陈强英也接着说。
“你见到过鬼么?”聂依航再笑着问。
“你才见鬼呢!——活见鬼!”陈强英倒吸了口冷气说。
“哈!哈!——”大家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那你们说那名拖拉机手为何而死的呢?”高海止住了笑问。
“是啊!这真是个迷呀!”大家都莫明其妙地说。
“我想他肯定是中邪而死的!”杨容丽想了一下说。
“你放屁!中邪?中什么邪呀?我说他这是命短!该死的时候就得该死,没什么好说的!”梁一鸣大声地说。
“那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陈强英问。
“鬼才知道!”王文波大声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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