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
汽车终于到达了海陆丰地区。
天色此时早已大亮,四处尽是清新的一片,那些青山和绿水早已经不见了影踪,展现在眼前的却是那一排排整齐而美观的白色房子。
早在路途之上就听了梁一鸣说过那海陆丰地区的生活条件是非常糟糕的,如今一看,却是大相径庭,真是千差万别!于是,大家便纷纷拿梁一鸣来兴师问罪。
“喂!梁一鸣,你不是说了那海陆丰的生活条件很差的么?这里的生活怎会如此的富裕呢?”聂依航首先问他道。
“你看到的只不过是那片面,又不是全部!”梁一鸣有点不高兴地回答。
“是啊!那生活条件早差的便是这海陆丰!”高海也坚持地说。
“这里可能是海陆丰最为富裕的城镇了,当然会好一些啦!”陈强英坐在梁一鸣的旁边,也连忙补充说。
“生活条件最差的是潮洲!这海陆丰还不算得上是最差的!”梁一鸣突然反对说。
“我们以前后看到的不全是些窝窝棚棚么?”高海大声地抗议问。
“农村当然是这样的了!”陈强英不服地争辩说。
“以前见到的房子全是些黄泥巴房子,那些房子真是岌岌可危,分分都有倒塌的可能!却从来没有碰到像现在的这种有砖瓦建成的房子呀!”高海奇怪地说道。
“噢!有那么夸张么?”杨家志大吃一惊地问。
“那肯定有啦!那里的房子几乎全都是些黄泥巴房子,最好的顶多是用那些油脂纸稍稍铺盖了一下,这样的窝窝棚棚,简直就是简陋到极点,不倒塌才怪呢!”陈强英接下来也补充说。
“呵呵!若是我们到这些地方来演出,那岂不是没有观众来观看?”聂依航忧心忡忡地问。
“这倒末必!这些地方虽然很穷,但是他们对于文化生活方面还是挺会享受的!”王文波乐呵呵地说。
“他们看演唱会倒是十分的积极!”梁一鸣接着说。
“唉!不知何故?在这边演出每晚都会超过三分之二座位的观众!”王文波仍笑呵呵地大声说。
“他们这岂不是打肿了脸蛋充胖子?自己吃饭还成问题呢,还有心情来享受?”梁超明忍不住插口说。
“呵呵!这我就无从考究了!”王文波无可奈何地说。
汽车仍在公路之上风驰电挚地疾冲着。
直到了上午的九点点,那汽车这才缓缓地停歇了下来。
车子刚巧停靠在一间小餐馆的大门之外,大家还没全部跳下车去,那团长便早已经大呼小叫着叫大家吃早餐来了。
聂依航好像没听清楚团长的叫喊声,便问那郭兴乾:“师傅,团长刚才说什么?”
郭兴乾看了他一眼,应道:“他叫我们进去吃早餐呀!”
“团长真的这么说的?”聂依航害怕给弄错了,便再问一次。
“当然啦!”郭兴乾响亮地回答。
聂依航的鞋子还没穿好,那郭兴乾早就一把将他拉住,大声地催促他说:“快!快!走吧!走吧!”
聂依航这才跟着郭兴乾和郭志一马当先地闯进了那间餐馆。接下来的便是梁一鸣、高海、还有杨家志、肖慕华、王文波和珠珠,梁超明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当坐下了以后,大家便自然在成为了两张餐桌,一张是王文波、肖慕华、杨家志和珠珠,那王文波真是个客气之人,硬是将那梁一鸣拉到了他们的那张桌子上来,梁一鸣推辞不了,便坐了过去。那梁超明跟杨家志是老朋友,而且和王文波也算是聊得来,一早就安坐到他们的那张桌子上去了;而这边坐着的是聂依航、郭兴乾、郭志和高海他们,大家坐下来后,就开始洗杯子,泡好了茶水,倒上了茶,正细细地品尝着茶的清香,等待着早餐的到来……但,左等右等,总等不到陈强英、杨容丽、谭军娇和孟丽霞她们出现?还以为是她们迟到了呢?等到了最后,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团长和司机两人!
直到了坐下来以后,团长这才发现聂依航的“存在”,他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大声地质问:“聂依航!你在这里干什么?”
聂依航吓了一大跳,莫明其妙地回答道:“没干什么呀!”
“是谁让你坐在这里的?”团长再大声地质问。
“啊?!……你……我……!”聂依航一下如林冲误入了白虎堂般地,吓得哑口无言,惊惶失措!
“滚出去!”团长霍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地吼道。
“你不是叫……我们大家一起吃……早餐么?”聂依航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羞愧万分地低声问。
“我有叫你吃早餐么?——我现在叫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团长居然半点的情面都不给,绝情绝义地大声说。
“唉!聂依航你也真是的,早已经叫了你别再跟着进来了,可你就是不听!都说了自己吃自己的了,就该到外面去找吃的了,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凑进来一起吃早餐呢!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也真不知道羞耻的!” 王文波坐在对面的那张桌子上,阴阴沉沉地挖苦大声说。
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聂依航的脸上,有的在冷笑、有的在热讽、有的在同情、有的在惊讶……!
聂依航此时此刻就像是当众让人给脱光了裤子般,脸腮如火烧般地炙热,耳鼓嗡嗡地作响,头重脚轻,天旋天转,两眼昏花,真是万分的羞愧,无地自容!唉!试想,那团长和王文波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羞辱他,真教他的自尊何在?脸面哪搁?简直当他是猪狗不如!他一下想到的只是在哪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聂依航怀着十二分悲痛的心情冲出了餐馆,泪如雨下,不分东南西北地狂奔了起来……。
不知何时,那梁超明竟然从后面追了上来,极为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唉!别管他们,想开一些吧!出来行走江湖就是这样的了,千万别将这事放在心上!”
聂依航感激涕零地望着他,无言以对。
“走吧!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吃早餐,免得受他们的气!看他们的脸色!”梁超明接下来又说。
聂依航也许这回是他平生中蒙受最大的一次耻辱,真是气得七孔冒烟,半天都说不话来,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澎湃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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