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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源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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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庐山真面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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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台全自动电脑纺织机旁,士祺一边工作,一边偶尔抬一眼:“本仁,你怎么来这儿了?”“我找你呀!”“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事儿。哎,你什么时候干起了这个?”士祺斜睨着本仁,“哧”一声,不说话了。瀼院士对本仁打了个手势,到别处去了。左边一位高挑个大姐笑道:“哟!这就是妹妹家,长得挺有灵气的,一看就是文化人!你是哪个行当的?”本仁还没开口,士祺干净利索地说:“没什么本事,给人家看孩子!这是金姐。”本仁叫了声金姐。“哦,原来是给人家当家教!那可是个好干呵——论小时付薪的!”本仁与士祺对视一下,俩人谁也没再说话。右边一位圆着杏眼说:“我说你呀,连自己的老婆干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对我妹够关心的!哎,我说,我妹妹长那么漂亮,你就不怕她给你戴……”士祺笑道:“去你的,瞎白话啥!你看你妹妹是那人吗?殷姐。”本仁喊了声殷姐。“你看现在,只要是个人,就是半拉鼻子一只眼的,都有个相好的,更何况我妹妹这模样头子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小心着点,以后跟紧点儿。”侧前方一位扭过脸,挑了一下凤眼,也跟着凑热闹:“这不断来了吗?”几个人笑起来。士祺道:“童姐,你说的那乌七八糟的事儿,那是在桃区,不是在祖区。咱可没有那福分!”本人还没来得及跟童姐打招呼,童姐说:“哎哎,听见了吗——我妹对你那可是忠心耿耿,你可不要负心!你要是挣俩钱烧得在外头胡搞八搞,小心我们姊妹几个扒了你的皮,政府还要给你挂牌游行,到时候,整个祖区人都知道你是个流氓,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你淹死;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认识认识你的嘴脸,省得你再去祸害别的女人!”本仁跟着大家笑过后,问道:“挂牌游行?祖区还兴挂牌游行?那不是侵犯人权吗?”“那些个乌龟王八蛋尊重过人家的人权吗?还有脸维护自己的人权?你就知道替活人说话,不管人家冤死的鬼!”“人家是双方自愿,又不是强迫的,怎么侵犯人权了?”“看来你虽不是个文盲,却是个法盲!这人权,不仅只指个人独有的,还包括双方家庭的人权,这叫家庭黏带人权。”

    金姐道:“咦,刚才在广场上好像见过你……”本仁看了看她,皱了皱眉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广场上看花时,好像见过你们几个在一块……”本仁身后,一位大姐弯着柳叶眉抿嘴点了点头,一边摆弄手中的机器,一边赞道:“对对对!我们四个一块来的。哎呀!我妹妹外头好记性!哎!你来的路上,没见挂牌游街的吗?”本仁低头回想起来。童姐问道:“金姐,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见游街的?哎,习姐,你见游街的了?”金姐没答话,诧异地看着习妹。习妹说:“俺也没捞着看,昨晚从新闻上看的。说今天下午在遐宁街搞一次犯罪分子游街警戒活动。”士祺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俺赶上了,但也没来及仔细看!别说没工夫看,就是有时间,俺也懒得看那些杂毛遛狗的玩意儿!”本仁猛然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记得有好几辆警车,挺英武的。车斗是玻璃全封闭的,只留几个呼吸孔。我只看到对着我的一面,每个警察押着一个犯人。看那上面犯人的籍贯,大部分是桃区人。那名字我都记得,模样也记个差不多。要不是我一边听司机给我讲故事,连他们脸上有几道皱纹我都数得出来!”童姐努了一下嘴角:“我就不信你走马观花的,都记住了?小牛不大,抱起来吹吧!”士祺笑了:“他呀,别的本事没有,就有一副好记性:他能同时听两个人讲话,并记住所说内容;凡是他经历过的事儿,几乎没有忘掉的!你说怪不怪,他还能记起裆里掖褯子时的事儿;他接过一个新班级,不出三堂课,他就能连名字加模样记得铁结实。”金姐说:“那就叫妹妹家露两手给我们开开眼界!”“算了吧,那样耽误你们工作——一心又不能两用!”殷姐坐不住了:“我可警告你,你知道这位高个大姐是谁吗?她可是你老婆的顶头上司——班长!你要不露两手给她瞧瞧,小心她给你老婆穿小鞋!就像你……”“就像你对学生一样——谁要是上课不听你的话,就让他下课!”习姐朝童姐挤了挤眼,没等她说完就抢过话头。童姐马上笑道:“对对!就像老师罚学生一样!”“哦——算了吧!老师可不敢随便下学生的课,也不能随便下学生的课!学生有没有课上是大事,老师有没有课上是小事儿!”习姐低着头道:“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你能一心两用!我们姊妹几个也有这本事——说话不耽误卖药——这机器都是全自动的——你看我们说了一盘子话了,是耽误干活了?”“那要是让领导看见也不好看!”金姐问:“大家说,我们这儿有领导吗?”“没有!”“听见了吗?我们这儿不需要领导——大家都很自觉!”士祺帮腔说:“老公,给他们露两手!也显得你老婆脸上光艳!”

    “那好吧!我是教中学历史的,要是给你们背历史知识,即使是最难记又没规律的大事年表,也算我欺负你们——因为我教了十年了,年年絮过来迂过去的,烂熟烂熟的;而学生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年年都是新的,我就给你们背一下去年我班的学生名单吧!”这时过来一位戴口罩的清洁工,对本仁点点头。从他会笑的眼睛里,本仁发现了期待和信任。

    本仁一边看大家轻松而愉快地工作——主要还是看士祺工作,一边背学生名字。大家时而瞅瞅手中的活儿,时而抬头看看老师的可爱样子。

    本仁一口气把学生名字背下来了,问道:“怎么样?”殷姐道:“什么怎么样!你满嘴都是舌头,我一个人名都没听清楚!还没第二世间的《双节棍》得架听!”童姐道:“叽里呱啦的,像蛰蟠鬼子!一开始我还能听几个人名,可是后来倒觉得你像说相声的逗哏耍嘴皮子,所以也不管什么人名不人名了,只顾欣赏你的两张嘴皮子吧唧吧唧打架呢!”习姐笑道:“我倒觉得嘴皮子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是你有这天赋,就是像卖油翁说的那样——熟能生巧,所以我只专心听你报人名……”“这么说,你听出来我说了多少学生?”“到底几个,我可听不出来——因为我没听出来中间停顿;再说,名字有俩字儿的、仨字儿的、四个字儿的,还有的一拖落落,狗吃糖稀——沥沥拉拉不断秧。可我听出来你一共说了几个字……”“几个字?”“别先说答案!”金姐说,“我和习妹比试比试——我俩都把字写在手心里,然后由士祺妹妹家公布答案,谁输了谁今晚请客,怎么样?”“二号生产区的同志请注意,”不知从哪里传来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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