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小友,不过举手之劳,小事一桩。
庭哥儿此时方知自己已定下亲事,对方是位品貌双全的翰林小姐。虽说婚姻大事为父母之命是从,如今干系己身,少不得喜忧参半,忐忑不安。怎奈未婚夫妻是不得见面的,想打听沈大姑娘性情品貌,问旁人罢,到底少年面嫩,不好张口,省起方氏相看过人的,惟有自家姆妈还可问问明白。因而小庭哥归心似箭,倒比他老子盼他回来的心还要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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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眼下,方氏领着丫头们在花厅清点给沈家的年礼,逐一清点了,枣花亲自装箱,正忙着,偏偏王氏一大早就来凑热闹,瞧这阵势便觉不平,“婶婶好疼媳妇,给沈家侄女追节,不拘备些衣裳花粉、果品腥肴就是了,倒正经八百备齐四抬大礼。稍差一些的人家,姑娘的嫁妆箱笼只怕还没得这般丰厚呢。就说你侄女儿这遭出门,她爹东挪西凑的,也备不齐十抬嫁妆去。”
方氏笑道,“这哪里都是给沈大姑娘的,倒有大半是给庭儿岳父准备的,毕竟是头一遭登岳家的门,那沈老爷是翰林老爷,若他喜欢了,略略指点哥儿点子,非但庭儿受用不禁,就是扬哥儿他们日后也沾光。因此宁可咱们自家委屈些,也得替他们铺路搭桥不是。”略抿了抿头发,才省起问,“怎么娟丫头的嫁妆还没置办整齐么,姆姆若有甚么难处,咱们自家人,自然该帮衬的。昨儿我还跟老爷说,娟姐儿是咱们嫡亲的侄女,她出门子,很该置办两只箱笼做嫁妆。虽简薄了些,到底是老爷跟我的一片心意,姆姆莫要嫌弃罢。”
王氏讪笑两声,“瞧婶婶这话,我也不过随口一说而已,这可怎么好意思呢?若是不收倒辜负了叔叔婶婶疼你侄女儿的心。我就替娟姐儿谢过了,赶明儿叫她过来磕头。”方氏含笑点头,稍时又关切道,“当日程家下定的礼颇厚,想来他们家家大业大,定是怕过大礼不好看,特意先送来这些,也好婚礼上风光些个。怪道程家的铺子都这般兴旺,果然是会做人的。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自然是把定礼给姑娘一并陪嫁,比不得那起子破落户人家豁得出脸来,收了夫家重聘却不肯给女儿置办陪嫁,就差明说是卖姑娘了。只可怜闺女在夫家一辈子抬不得头来。我也奇了,哪里去找这样糊涂的人家,就不怕有了这样的名声,一家子都成了笑话,日后子女儿孙再有个谈婚论嫁的,再难觅好姻缘,岂不因小失大?幸而咱们周遭还不曾听说哪家有这样的丑事,真不知是那等蠢妇愚汉才做得来。”
方氏不经意瞧去,那王氏嘴角抽搐,面皮青了紫,紫了涨,似乎登时便要发作,却又半日没有言语,忙笑了说,“瞧我把话扯到天外头去了。如此算来,程家送来的礼信加上咱们自家办的,娟丫头的箱笼也凑得二三十只。至于那描金箱笼、镜架、鉴妆、盒罐、铜锡盆、净桶这些琐碎妆奁慢慢置备就是,眼下最要紧是买一二十亩良田,便是父母儿女不得依靠,孩子也有退路,二则才像我们这样人家闺女出门的礼数。我也是白操心,姆姆只得这么个闺女,定然准备得齐整,我且等着瞧娟丫头风风光光的出嫁罢。”说着只拿绢子掩嘴瞅了她妯娌笑。
王氏暗里受了弟妇一顿奚落,却是有苦说不出,想骂也张不开口,只得猛吃了几口茶,强憋了一肚子火气要走。方氏见了忙又问,“瞧我聒噪许多,还不知姆姆过来这边可有甚事?”王氏匆匆摆手,含糊道,“没事,不过是程家来人把那几个脚婆接走了,我那女婿还使人带信说年前回来要亲自登门赔罪。我就说有人捣鬼,如今没事了。婶婶你自忙去,我这就回了,家里还有摊子事儿离不得我呢。”
瞧她一直出了院门,没了踪影,枣花才愤愤道,“若不是奶奶,娟姐儿这会子还不定受多大罪了,大奶奶连个谢字也不说,跟没事人一样。”方氏笑着点她额头,“梨花丫头嫁了人,我只说院子里该清净了,谁知你这丫头几时学了她这般快语?还不住口,若叫大奶奶听了去,我不救你。”枣花跪下求饶,方氏叫她起了。她自家叹息道,“若不是怕大奶奶一味节省,丢了我薛家脸面,也连累姐儿吃苦,我何必同她打机锋。”枣花赔笑道,“奶奶是怜惜侄女儿呢,真真这娟姐儿是个有福气的,有个比亲娘还亲的婶子,如今更攀了门好亲,日后享福不尽呢。”方氏笑而不语,一时有婆子来报,“庭哥儿从学里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最口耐滴滴读者亲们,感谢你们的宽容和等待,熬了这么久,我所在的那个商业项目终于开业了。现在开始,我会慢慢恢复更新。唉,前面的内容都有些记不清了,故事走向跟提纲也得再理顺,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爱你们的小梦敬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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