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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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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娇客驾到花月轩 公子相救弱质女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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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惠茹姐妹进得院中,但见北面并排着三间房所,东西设有厢房,皆由着高低随势曲折的游廊相连相通。游廊粉垣上开着各式花卉纹假窗,海棠纹、绣球纹、牡丹纹、如意纹,形态各异。廊下悬有宫灯,廊外栽植茉莉,点缀百合,中庭却是砌着六瓣花形丹东绿石大花坛,遍植玫瑰。

    惠茹笑叹说,“妹妹这院子玲珑精致,自然是好的。只是有色无声未免单调,廊下或可养些鹦鹉翠鸟,加以点缀一二?”玉宁用手指了西南角,似有感触,“那里的鸟雀就不少,姐姐听它们叽叽喳喳的,自在得很,岂不比咱们这样拘了笼子里,来得快活?”惠茹这才发现西南角地势高处有一株桂树,树干虬劲有力,两臂围而不拢,碧枝绿叶层层叠叠,如荫如盖。鸟雀蝉鸣间或有之,因点头说,“妹妹这话倒叫我汗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鸟雀?我那院里养的鹦哥,回去竟命她们放生罢,还她们自由,也少些罪过。”

    玉宁赶紧劝道,“姐姐不可。那些鸟已是野性尽失,便是放生出去,总是死路一条,反而害了它性命。”惠茹听了苦笑,“我们何尝不是跟家雀一般?”玉宁却是冷笑,“姐姐错了,我们还比不得它,至少它不必裹甚么破脚!”

    惠馨却甚不耐烦听她们说这烦心事,因见那桂树下立着秋千椅,诧异道,“这秋千的样式好奇怪!”说着,竟提了裙子自去那里坐着耍。这却不是寻常的两根绳子下设一块蹬板的秋千,她摇了几下椅子并不如何动弹,只得挥着绢子命随行的丫头过去帮忙。惠茹见了失笑,“便是天大是事儿,也不能叫馨丫头愁上一日。妹妹不知,此番过来叨扰,就是馨丫头的主意呢,说甚么杀头前还叫吃一顿好的,咱们临刑前合该好生耍过才是!偏妹妹使人送来玫瑰露,她只说定要亲眼见了妹妹家的玫瑰是如何与众不同,这才拉了四哥哥一道去缠着祖母答应。”

    玉宁拍手笑说,“我说姐姐们怎想起来我们这乡下地方,竟是宁儿惹来的。”惠茹忍笑道,“正是这话!”说笑间,她们也到得庭院中,惠馨见了玉宁只抱怨道,“妹妹这秋千坐着舒坦,偏使不上劲,推不高呢!”玉宁摇头说,“姐姐没使对劲道,自然动不了。不如宁儿与馨姐姐演示一下?”这西式秋千椅是玉宁磨着薛谦许久才得的,坐在桂花树下看书、喝茶、聊天,别有一种逍遥。

    丫头们已拉住绳索,待椅子停止摇晃,惠馨便要起来让她来打,玉宁因说,“姐姐坐过去一些,这椅子两人也坐得。”彼时,海棠已拿来脚踏设在椅下,玉宁便踩着坐上秋千椅。待海棠拿开脚踏,玉宁才对惠馨道,“姐姐瞧我的动作,咱们保持一致,椅子自个儿就摇起来了。”只见她双腿伸直,再往后勾起,果然秋千有了动静。惠馨忙学了她的动作,两人果然把椅子摇动起来。

    惠茹在一旁看了笑道,“这椅子有些意思,就是打不高,也打不得花样。”玉宁娇憨一笑,一双黑眸如秋水、似寒星、若明珠,泛出愉悦的光芒,“姐姐没试过,坐这里看看书,吃一回点心,那才好呢!三四月里,遇上晴好的天气,在这里午歇也是安逸的。”惠茹抿嘴而笑,却是心下暗叹,宁丫头生得这般好看,也只四哥哥与她才算般配呢!却不知他们可有这个缘分。想及此处,心中竟隐约浮起一个清朗少年,霎时羞得玉容泛红,两腮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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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见了,深劝姐儿们进屋,“大日头底下,姐儿们肌肤娇嫩,经不得晒。”玉宁见惠茹红扑扑的脸面,深以为是,忙拉了意犹未尽的惠馨下来。姐妹几个来自北面廊下,只见正厅门上也悬有一匾,乃是“花月轩”,左右联曰“春归花不落/风静月长明”惠茹笑问道,“这也是表哥大作?”玉宁点点头,“阿爹说这一联比外头那一副更好呢!茹姐姐以为呢?”惠茹抿嘴一笑,“我瞧着两幅一般好,表哥倒不愧是常州有名的才子,提得好,字也好。”

    正说着,却是刘妈妈打起杏红绣碧枝的软帘,请她们进去用些茶点小食。待惠茹姐妹进得屋里,只见三间屋子悉数打通,左右设绣屏、多宝阁隔断,半隐半现间,倒显得阔朗。堂前悬挂五代画家黄居寀的《山鹧棘雀图》,左右是王维的两句旧诗,“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下面设一平头案,案上只一对玉釉双象耳缠枝牡丹盘口瓶,供有粉白二色玫瑰。

    海棠与芙蓉端了水先伺候两位娇客洗手,刘妈妈已在八方桌上摆了几样茶点,却是玫瑰糕、桂花糖、茉莉酥。一时几人洗毕,却见丫头们奉上一粉彩瓷盒。玉宁忙解释说,“这是玫瑰杏仁霜,润肤效果极好。”说着自己揭开盒盖,将里面盛着淡红透明的凝脂,取了一些抹在手上。惠茹姐妹便依她行事,果然手部肌肤不再感觉紧绷,却是细腻滑柔,更兼花香馥郁。

    惠馨一时嗔道,“宁儿果然是最会享受的一个,这样的好东西也不说与我们知道!”玉宁极无辜地扁扁嘴,“姐姐们使的东西比宁儿精致一百倍呢,偏来打趣人家。”一时,刘妈妈捧着填雕牡丹纹的茶盘进来,却是两盏待客的青花瓷杯与一盏素甜白釉双耳杯。姐妹几个便坐下吃茶,那绣墩坐着极软和,却是外罩绣套,里面铺设软垫。

    惠馨眼尖,见她们姐妹皆是上等的阳羡茶,玉宁那一杯却是清澈见底,杯中漂浮着玫瑰花苞,一时好奇了,定要尝尝。刘妈妈深知玉宁最是爱洁,不喜别人使她的杯碗用具,因赔笑道,“我们宁姐儿的喜好稀奇古怪得紧,原怕姐儿们吃不惯,特意上的新茶,既如此,老奴这就去换过。”惠茹忙说,“客随主便,很不必换了。偏是馨丫头多事,也不怕人笑话要嘴吃!”

    玉宁笑道,“姐姐们到了我这里,尽可随意的。我们是姐妹嘛,有甚么好计较?茹姐姐可不是多心了?”一时,刘妈妈重新换过茶,惠馨呷了一口,叹息道,“在宁儿这里,我是懒得讲那些虚礼,她总是不会计较的。不似那起子口蜜腹剑的小人,面上情——”茹忙喝止她,“还不停了!这么些点心还填不了你那张嘴么?”

    见惠茹生气,玉宁忙将服侍的人都屏退了,因问道,“好姐姐,你说那个口蜜腹剑的小人是谁啊,也说给妹妹提防提防?”惠馨气鼓鼓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今儿死皮赖脸跟了来那个!”玉宁点点头,“方才我见姐姐们倒似拌过嘴的,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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