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居然似乎来自怀中的魔刀,那一瞬间,它似乎和着我的心跳,轻轻的跳动了一、两下。
现在我开始有点相信老爷爷的话了——魔刀是有生命的。他自称刀奴,但在我心底,他永远是值得我尊敬的前辈,虽然我的练刀一生都在他严厉、非人、难以言语的痛苦中度过。
魔刀真的是有生命的,那可能就是魔刀之魂吧——我发现我第一次对魔刀教产生敬意,虽然我还不知道,在江湖上,魔刀教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大侠,你没什么事吧?”老管事的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事,大爷,让他们整理一下,继续上路吧。”
“好,好的。”老管事的应道。
看得出,虽然我救了他们,但因为我的出刀,让他们对我敬而远之,而少了一些常人间的那种信任和亲切——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感觉心口有些刺痛。二十多年非正常人的生活,使我渴望得到常人间的那种亲切,比起因魔刀带给我的尊敬,我更需要它。
过了五天,我和老管事的一块回到了保定。
到了那家米店,老管事的让我稍等,进去了好一会,才走出来。双手略有些颤抖的捧着一把银子道:“大侠,不——丁,丁——”
“叫我丁当,当初我们说好的是五两银子——”我捡了块五两的银子,失望的离开。因为我的出刀,他们已经不把我当常人来对待了。
或许——柔情会一如既往的对待我,我很庆幸认识了柔情。虽然他是刀客和我不一样,但至少,对于酒的方面,我们有一样的看法。
来到我原来住的那家客栈,柔情已经出去了,不过叫伙计留话给我——二月初三回来共饮。我感到一丝暖意,还好过五天就是二月初三了。看来这几天我只能独自饮酒了。
五两银子对我来说不少了,但我依然愿意喝三文钱一碗的土烧刀,不是因为省钱,而是我总觉得太舒服或者说太富裕的生活会磨掉一个人的意志。所以即便有钱,有下房的话我绝不会谁上房,同样,有土烧刀的话我也不会喝女儿红。
二月初三,这一天我似乎等待了很久——因为这一天我没有做事。整整一天,我都在客栈的大堂里。
天色渐晚,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一种不祥的迫切感——好象没有见到柔情就有种不祥——
天色更晚了,门外已经扬起薄薄的寒雾——
“谁叫丁当,谁是丁当——”一个汉子站在门口大声道。
“我,我就是。”我站起了身,不祥之感逾强。
“有人要见你,在城门口的大桥上,叫你快去!”
我冲出了客栈——有生以来,我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迫切感,甚至,我想到了小时候,算命先生所说的——我是一个凶煞,命煞。
这是我写得最困难的一次,因为很多人说,武侠小说的第一人称不太好写。我不相信,所以,我要挑战一次。但是,当我渐渐进入角色的时候,我发觉的确很难写——我常常感觉主线的难以延续,我甚至不能确定一个人的好与坏,真与假。所有一切,只能用情节的发展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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