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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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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应家父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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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马车上,应无意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他自己的府邸他依然没有言语。甚至到了床上,应无意还是沉默着。

    小枣从来没见过这么沉默的应无意,不知是什么事情触动了他。这个男人安静的在她身边躺了一夜,睡着没有小枣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小枣才一睁眼,就看到这男人两眼大睁着,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药,你继续吃,功,你想练就练,累了就歇。”男人说,看也不看小枣一眼。

    小枣只说了一个-字:“好。”

    “我后悔了。”男人又说,“当初不该教你功法。”

    小枣不作声,她不后悔,不仅不后悔,还打算继续练下去,好好练下去。不过这男人这样说了,大约就不肯与自己对招了吧。这也没关系,没有这男人,小枣还是会练好功夫的。

    后来应无意告诉小枣,期先生这位师父是应无意硬赖来的。那时他的武功久无长进,心中在焦急。

    有一次他去期先生府上请教琴艺,无意中发现了期先生的秘密,“我发现他弹琴的时候带着劲气,赋予了音乐一种奇特的韵致。常人可能听不出来,我那时已经练功很久,琴也弹得不错,所以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其中的奥秘。”

    后来,应无意便缠上了期先生,缠得期先生不得不收下他这个半截入门的弟子。

    “期先生的心法对我很有用,让我摆脱了枯禅派的局限,功力又得以突飞猛进。”

    “所以你的音武之道其实出自期先生门下?”小枣问。

    “是!可惜它能挽救我,却帮不了你。”应无意很难过的说。

    盛夏即将过去,小枣的身体渐有起色,虽然夜间仍然常常需要从应无意身上取暧,可到底是能吃能走,也不再腹痛。

    应无意仍然整日流连于小枣的小院。除了每天上午去上朝,一天中的其余时间都是在小枣这里度过。现在的他,不愿意看到小枣练功的样子。每每小枣刚坐下想结个手印,应无意就会说:“来,陪我看看这些文书。”

    如今他带到小枣这里的文书多了一点,据说有一部分是他父亲应璩追查南郑宝藏的档案,他的父亲把这些给他,是要他从中寻找出蛛丝马迹。小枣不知道应无意心中怎么想的,反正应无意是一份份的看过来,还逐一的作着记录。

    小枣对此不感兴趣,可又每每被应无意强搂在怀里不能走开,后来她索性就用这段时间睡觉,夜里的病况让她很难熟睡,此时她正好头枕在应无意腿上补眠。

    小枣练功的时间放在应无意去上朝的上午,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急躁,一点点的聚积着劲气,一切就像是重新开始。只是这一次很奇怪,气海中气劲充盈起来很容易,想有所压制反倒难上加难。这究竟是因为自己功力不足难于控制,还是功力强盛本不该违背自然规律?

    小枣在两难中纠结着,反反复复地背诵着应无意教也的口诀,想从中找出突破之处。“钢乘之气,柔和之道,若抑若扬,该如何调解?”

    “要阴阳调和,”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掩到了小枣身后,张开手臂一下子把小枣揽入怀中,“我一直对你说,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要学会示弱,要把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这才是阴阳调和之道。”

    小枣吓了一跳,然后无语苦笑,“今天真早!”

    “还早?阿抚已经在门外张望很久,你是望记了要吃饭吧?”

    “啊!”

    “啊什么!快吃,吃完了作我的绕指柔。”男人把小枣拉起来,“我需要你了。”

    和小枣想的不一样,应无意这一回把她拉到了他自己真正应该呆着的地方——正房花厅处。

    “我父亲今天一早去巡视了新城营,回来时会经过我这里,估计到时候他会弯进来找我。”

    应无意在案上摊开他的公文,把墨锭塞在小枣手中。

    小枣噗嗤一声笑了。可应无意没有笑,示意她研墨。

    小枣在他的案端跪坐下来,开始用墨锭地砚池里慢悠悠地划起圈圈。

    应璩是紧跟着通报的家人闯进来的。

    他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幅素手研墨勤政事的画面。

    可惜应璩却似乎根本视而不见,他径直走到厅中的正位坐了,“无意,无畏的事得紧着办了,眼看就要入秋,秋风一起,再想北伐那就成了笑话。筹钱的事这样的速度是不行的。”

    小枣跟在应无意身后行了礼,看应无意没说话,她就又退到案边低头跪坐着。

    “父亲大人,依我说,朝廷也筹了几百万两银子,不算少了。二哥不能坐享其成,他自己也该想想办法。毕竟是他要北伐,多少前面的准备得他自己作。我当时战当涂,可没有这么大的阵势。”

    “那不一样,你那上次是守城,别的事都可推脱,守卫国家,再没钱户部也得拿出钱来。无畏这一回得另想法子。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孩儿如今哪还有什么办法,该逼捐的官员也都捐过了。剩下也只能加税,父亲看着办吧。”

    “再加自己就要后院起火了!何弼那老东西不知怎么操持的,朝廷被他弄得空了,一点余银也挤不出来。”

    “那孩儿也没有办法。”应无意向他父亲一拜,表示他是认真说的。

    应璩老奸巨猾地看了一眼应无意,“不,你有办法,你一直和朝中那些没本事却又多嘴的家伙走得很近。你肯定清楚他们中谁和当年恭帝走得最近,谁最有可能知道前朝那笔宝藏的下落。”应璩靠向手边的方枕,“此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有办法。”

    “那些人已经逼问过一次了。父亲不也是一无所获?再逼,就得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

    “那又怎样?只要我应家不亡。”

    “父亲,”应无意笑,“做这事是很毁操行的,孩儿自小都很听父亲的教诲,口不岀恶言,行不出恶状,孩儿做不出那凶神恶煞之事。”

    应璩不耐烦,“让你做你就做,推脱什么!”

    应无意跪在那里,抬了眼睑,大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的意思是毁我之名,成全无畏心前途?”

    应璩本就沉着脸,此时看着眼前跪着的儿子,脸色越发必阴云密布。好一会,他才用尽量和缓的语气,语重心长的对应无意说“无意啊!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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