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坐上大都督府的华丽马车,应无意就把小枣连同古琴一起抱到了膝上。
“哪来的孩子?骗子!”小枣怒。
应无意的手在小枣纤细的腰肢上揉一揉,“会有的。”
小枣的眼睛转了转,“你那些姬人中有人怀孕了?”她从来不信应无意会真正老实,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吃醋吗?”应无意不答反问。
小枣笑了一下,这骗子想的美,凭什么要她小枣为他吃醋。
“十个月后的事谁说的清。”男人的手向小枣的衣襟里伸。
小枣在他手背上打了下,“这才几步路,马上就到了!”
“我们不回家。”男人说,“带你出去走走。”说着,他把大圣遗音从小枣怀中抽出,放在了旁边。
“小枣,你想为我生孩子吗?”他问。
小枣想了一下,“生孩子不好,生了儿子要彩礼,生了女儿要嫁妆,我全都出不起。尤其是生了女儿,又得挑剔男家,又得经男家挑剔。一不小心嫁个丑夫君,那不得哭死。”
应无意歪头想了一下,“你哭过吗?”
“没有。”
“那就行了。”应无意的手还是伸进了小枣的衣襟里,“你嫁给我都没有哭,还有什么可哭的。嫁妆彩礼你全都不用发愁,有我这个作爹的在,自然会让他们体面风光。”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不安分的在小枣细腻的皮肤抚来抚去。“缎子一样。”他说,“单是摸摸也是好的。”
小枣没出息的睡着了,就在应无意的大手抚摸之下,舒舒服服的在应无意的怀里睡得香甜。她还是身体没有完全复原,所以十分容易疲惫。
应无意摇醒她的时候 ,她正好作了一个梦,梦见阿母拉着她的手说:“素素,别担心嫁妆的事,阿母总有办法让你嫁得风风光光,让你的夫君不敢挑剔于你。”
小枣想对阿母说:已经没有关系了,人家已经不要我了。结果却被应无意拍着脸弄醒了。
“这也能睡着!”应无意摇头苦笑,他快速为小枣整好衣襟。
小枣张着大眼茫然地看着应无意的脸。梦中夫君难道指的是他?
“你现在一年的俸禄有多少?”小枣突然问。
应无意倒被她问的愣住了,心中算了一回,才笑着说:“才当了大都督,还顶着个公爵,俸银,俸粮,俸田各处收入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年总在四万两以上吧。怎么?你还真怕我养不起你、养不起你的儿女?”说着在小枣鼻头轻上刮了一下。
小枣知他手中还暗握着八君子,应无意是不会缺钱的。她只是想不明白应无意到底想从她小枣身上得到什么。除了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宝藏,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挖掘的?
等她跟在应无意身后下了车,才知道今天的行程才刚刚开始。因为他们此时是站在一座小山的山脚。
应无意自己背了琴,拉起小枣的手,“我们慢慢爬上去。”
“这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吗?”小枣问。因为眼前的小山葱茏烟翠,远静无人,只闻鸟鸣。半山腰的深谷间还有淡薄的云气吞吐,把个山顶掩映在半蒸半明之间。
应无意把嘴撇了一下,“你说有神仙,便把此当成天梯好了。”他说的是眼前的石径,青石缓缓,一点点盘旋入浓深的绿色之中。
小枣不再多问,跟着应无意向山上走去。两人走得慢,山本不高,两人却走了好久。途中也并不交谈。但凡看到小枣有些气喘,应无意便停下脚步,站上一会儿,顺便把小枣搂在腰间,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及至快到了山顶,小枣才知道这回应无意带自己上山,不是为了观景,到底是来访人的!山顶有人勉强辟出一点地来,立起一列精舍,旁连岭,带长川,芳林列于轩庭,清流激于堂宇。
“比你在荆州的车骑府好!”小枣对着应无意下了断语。
应无意一笑,“当然,我是俗人,此地住的是仙人”
小枣瞪他一眼,但就算玩笑,能被应无意称为仙人的,一定也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你也认识的仙人!”应无意说,拖着小枣就闯过去,一边口中高叫,“应无意前来拜见师父。”
他这一叫,如同是野猪进了菜园子。只见刚才还静悄悄的山居前面,一下子跑出两个总角的小童来。两个孩子慌慌张张一探头,一个转身就向里跑,嘴里高叫“师父,师父。”一个慌忙奔了出来,在应无意和小枣面前施了一礼,“师父还在昼寝,师兄你等等。”
小枣愕然,此地怎么会有应无意的师父?他的师父不该是那高原羌人什么枯禅派的人物吗?
应无意指尖在那小童额上一弹,“去烹好茶来。”
这个小童也落荒而逃了。
应无意熟门熟路,拉着小枣去了一间敞轩坐了,随手把琴放在案上。问小枣:“累不累?累的话,箕坐也不要紧,在这里不用拘束。”
小枣没理他,规规矩矩在簟上跪坐了。
不一会,小童的茶炉子支了起来,茶水很快上来,应无意也不管烫不烫,先一气饮了三瓯。小枣则慢慢的用嘴吹凉,一边好奇打量,猜测此处住的是何等人物。
“无意,是什么风又让你想起到我这里来捣乱来的?”随着声音跨进门来的人让小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人小枣真的认识,她是中散大夫期先生,原来阿爹在世时朝中的大臣,自遭家变后,小枣听说此人已经避世隐居。没想到却是在此处。说来,期先生与素素也有些渊源。以前还指点过素素弹琴。虽然说不上是师父,但素素一直对他持弟子礼。而他对素素的琴技与悟性也评价极高,称她为南郑第一人。
小枣此时见了期大夫,几乎要本能的拜□去。
“就是她?”期大夫也看见了小枣,随口问应无意。
应无意点点头,似乎有些紧张。
期大夫不等小枣行礼,自己很随意的在小枣旁边盘腿坐下了。也不经小枣同意 ,就伸手抓起了小枣的手腕。
小枣没动,她有些激动的盯着期先生。期先生当初在朝为官时倒是不显山不露水,与阿爹走得也并不近。但应璩、何弼主政后,盘剥紧时,仗义直言的,却只有他一人。
期大夫两眼望空,专心把一回脉后,叹了一口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