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为了接待郡王一行人,可算是费了大气力。『雅文言情首发』徐孜需领着三个儿子,每日陪着郡王四处赴宴。刘氏则带着阖府女眷陪着郡王妃,应酬各府过来拜见的女眷。
郡王妃二
十四、五的年纪,娘家虽只是个三品京官,却颇有天家详贵之气,更兼容貌明艳动人,各府女眷的奉承之声真是不绝于耳。
她待众人都是一般,只与刘氏、江蒲亲近些,旁人也只能在心里羡慕,面上都是喜乐盈盈的样子。
连着数日江蒲都被王妃拘在身边,不仅要成天端着笑脸接待那些个名媛贵妇,还要在人前和刘氏扮婆媳情深,真真是累掉了半条命。
终于挨到了他们启程,郡王妃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徐府二门。临上车前又拉了江蒲的手,看了好一会,才道:“我出京的时候,你嫂子再三再四的交待我要来看看你,说是数年未见,也不知你过得怎样了。又说你脾性爆,叫我要多劝劝你。这几日我看着你倒是很有大奶奶的样子,比着在漠北可是斯文多了。回头告诉你嫂子,她也就放心了。”说着话,她忍不住微红了眼圈。
本来郡王妃说话,江蒲只是听着
就是了,实在不行就答一两句“很好、不错”之类的应酬话,可这会,饶是她忍了又忍,还是抬眸看向王妃,眉眼间满是担忧,“嫂子他们甚么时候进的京,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郡王妃不以为意地道,“约摸是三四月份的事吧,听说肃慎人又不安份了,偏偏殳儿又病了,你想啊漠北偏远苦寒之地,即没好大夫,又不适合养病。再则圣上也怕你大哥分心,所以特地招了他们母子三人回京,好让你大哥放心抗敌。”
三、四月份的事,岂不就是自己离府的时候?
“我怎么一点
消息都没听说呢!”江蒲笑得有些无力,这件事情徐渐清一定是知道的,难怪他任由自己在田庄一住多月,原来是是自己就快没利用值价了。
郡王妃笑道:“这又不是甚么大事,就是小殳儿一回京,调养了几日身子也就好。告诉你,你又赶
不及过去,不是叫你白操心么。”
不是大事?江蒲心底冷笑阵阵,
皇帝把自己扣在
江南不算,开战在即又把嫂子和两个孩子招回了京城,他到底在盘算甚么?
人家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当今皇帝总不至于自毁长城吧!
送走了郡王夫妇,晚上还有招待各府女眷的酒宴,只是江蒲听了这个消息后,实在没心情应付她们了,推说身上
不好,就要回屋歇着。亜璺砚卿
这几日她和王妃的亲厚,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王妃一走,她就借故离席,诸人心里无不嗔恼,只是不好形诸于色。
连日来因着王妃看重,风光都被媳妇和孙媳妇抢尽了,李太君本就憋了一肚子不痛快,这会可算是逮着机会,狠狠的怨责了一番。
江蒲又是担忧又是伤心,也懒得和老太太斗嘴,老实地等她训完,福了福身就带着桑珠离席而去,把李太君气得手直哆嗦。指着刘氏好一顿教训,才在众人解劝声中做了罢。
江蒲扶着桑珠有些恍惚地回到小院中,梅官急急地迎了
出来:“奶奶,京中有信来。”
“甚么?”江蒲心头掠过一阵很不好的感觉,忙问道:“是谁送来的?”她话音未落,身着孝服的桑得已跪在了她的面前,眼睛红肿,声音哽咽:“姑奶奶,将军和小将……”
江蒲扶在桑珠胳膊上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颤声问道:“怎样?”
“没了!”说罢,桑得痛哭号啕,以头碰地。
江蒲胸口大痛,脚下一个踉跄,幸得桑珠、梅官就在身边,连忙扶住了。
桑得哭得一阵又道:“连山关失守,肃慎屠城劫掠,又连下三关,夫人奉皇命点三万兵士连夜奔赴漠北,这是夫人临行前给姑娘的信。”他一边说,一边自怀中取出一封信。
江蒲接过手,上面端端正正四个大字“素妹亲启”她哆嗦着手,拆了信封,
里面一纸素笺,只有一句话。
素素,好自珍重!
江蒲念了两遍,突然冷笑出声,咬牙切齿,“这算甚么?遗言么!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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