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知道主子性子,也就没扭着非要先扶着主子回暖阁再出,听主子这么一说,直接爽快地丢来了手,回道:“也好,主子先回暖阁歇着,我去去就来。”
柳露见她爽利,笑着点头道:“好了,去吧,我又不是病人,不用太担心。”说着就自顾地往回走。
碧荷本听主子说什么病人,很想提醒主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不过看她都走了,只得摇头作罢,往外头寻刘文娘去了。
她们这头准备商议明儿的事体,耿靖阳去了外头,见了老爷子,也说起了明日的事。
老爷子见老四这么早就来,知道是为了明日孙子满月的事,遂也没等儿子说什么,直接对已经请过安的儿子道:“老四,先坐下吧,你不来,我也正好要着人去寻你呢。”
耿靖阳见他爹么说,也没觉得奇怪,不过是瞄了眼他爹,见他神情无异也就听话地坐下了,他心里也是有点打鼓的,不知老爷子同不同意将儿子的满月简办。
瞧着儿子这模样,老爷子倒是嗤笑了出了,呵斥道:“老四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跟这鬼眉鼠眼的,找抽呢!快着有事就说无事滚蛋,我这后头事可是多着呢。”老爷子今儿确实心里有点烦。
耿靖阳不知他老子今儿火气怎的这么大,有心不说简办的话了,可想着媳妇这刚满月可是不能劳累了,儿子虽然重要可媳妇的身子更重要,遂鼓足了勇气,认真地看着他爹道:“爹,我今儿来不是为了别的,这明儿不是就是正日子了吗,儿子是想问问,您邀请的人都齐了吗?”
老爷子见是问这个,倒是没有直接回·而是反问道:“噢,这个先别忙着说,我来问你,媳妇药铺的事解决的如何了?”见儿子听了脸上一僵·遂斥道:“还想瞒着我,虽然你老子我不再给皇上师兄办事了,可你这点子事我还是能知道的,不过是想看看你怎么折腾罢了,别磨蹭了,快说!”
耿靖阳其实知道自家老爷子必定会知道这件事,他没插手·肯定是觉得这么点子事,自己再办不好,直接不用见人了,遂也不瞒了,直接坦然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末了,叹气道:“这次事了,我看露儿的药铺还是别再开了的好·如今这马家是没空理会柳氏药铺,待恭王那边的差事了了,必定要寻茬头的·这马骥可不是什么好人。”
老爷子见儿子说起马家的时候,还是一副愤恨的样子,知道早年的那些旧事还是在儿子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过他也不觉怎样,就凭马家早年对耿家所做的事,他也没必要非得让儿子化干戈为玉帛,他耿荃闯荡这么多年,也不是干吃亏的主,遂冷笑道:“好了,别的不谈·这马家我会有收拾的一日。”
耿靖阳知道现在还真不是收拾人的时候,毕竟恭王还在马家后头撑着,再一个即使恭王爷倒了,可皇后还在,怎能不护着马家,再说了太子也还在·虽然太子与马家关系一般,可到底还是连着亲的,所以说即使等恭王倒霉了,他们收拾马家的时候也不能在明面上,只能是暗地了下黑手罢了。
老爷子看着儿子明灭不定的脸,就知道他正思索收拾马家的事,大概是感到不甘心了,遂冷哼道:“瞧瞧你这点出息,背地里下黑手不更好,愁个什么。”说完见儿子面上还是没有松动,不觉一叹,想着大概那时的事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留下的伤害大了,到底是亲儿子,不觉柔了声音,劝解道:“你很不必为爹爹觉得不值,我是一点不在乎的,相反我倒是很感激徐氏的,毕竟她给我留下了个儿子。”
耿靖阳其实到真不是为当时那事多不忿,介怀是必定的,他心里可是装着另一件事的,当初徐秋娘派周婆子去善仁药房寻的那铁色箭是想做什么的?经过大哥成亲那会子的一闹,他可是再明白不过了,既然想暗害了自己的媳妇,这个仇他如何能不记恨?
耿靖阳对徐老夫人他是没办法做到下手毕竟是生母,虽没情分,可到底是给了他血肉的人,所以这笔仇他记在了马家,不是为了马家卖了这阴狠的药给周婆子而是因着他们教坏了徐老夫人,在他心里,其实还是记得点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影子,那时虽然徐氏不太管他,可也没如现在这般出格算计。
徐老夫人能变成今天这么个阴森狠毒的女人,虽然同她自身不甘平凡有关,可最是关键的就是徐家给的荣光和责任,再就是马家那已经死去的老狐狸的谋算了,在皇上刚登基分封后不就,见耿家不仅没出头,反而有种被皇上厌弃的样子,就当先劝徐老夫人抛下耿家重新寻个体面的人家,好给徐家和马家带来实惠。
耿靖阳真是不知说这些人什么好了,仗着皇后既然能做出这种坏人家庭的事,可惜当时皇后却是拦下了这事,因为当初这是皇上定下的婚事,不好随便处置了,至于皇后的真正目的,耿靖阳也不想多问,毕竟明面上她还真是没对耿家出手过,自己心里这些个想法,他是无法同老爷子说的。
在一个,耿靖阳可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当初徐氏想用毒药暗害露儿,毕竟好容易老爷子恢复了平静的日子,他们这些做儿孙的理应不能再让他担心气恼了,遂收敛了下情绪,点头道:“知道了,日后我会注意的,您就放心吧。”
得了儿子的允诺,老爷子也就放心了,老四这个人他了解,只要是他应下的事,八成是不会变的,遂点头道:“嗯,你记住就好,要知道我们过好了才是最好的,外头如今又开始不太平了,不比以往,我们家现今可是打眼了,不过只要我们自己不出事,旁人估计也没谁敢主动招惹,马家你也别担心,这次恭王府事了,自有人会收拾他的,到时你顺道捡个漏,踩几下也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耿靖阳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知道能下手收拾马家的人必定是皇上了,看来马家这回是压错宝了,真是不知说这马家什么好了,老家主一去世,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他家凭着早年襄助皇上一事,只要不是谋逆的大事,估计皇上都不会太过计较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耿靖阳无法真对马家下手的地方,毕竟皇上可是看着呢,自己做过了与自家可是不利,这亏本的买卖他如何能做?
谁知马家怎的就看上了恭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难道马家还想得多大的荣光?如此一想,耿靖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轻蔑地道:“这马老狐狸一去,马骥脑子就开始不好使了,儿子是个个不争气,为了家主之位,窝里斗了多少年了,越斗越败落,难道跟着恭王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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