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想错你罢了。”李重正似有些疲惫地松开了手臂。
“重正你莫与我这糊涂人置气,我这会儿歇的差不多了,你我还是回那席间略站一站为好。”宗凝这会只觉这栖凤宫中有些憋闷,尤其是李重正缓缓地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时。
“你自己支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便是喜新厌旧之徒,再纳大把的美人入宫也不会要那几个老东西的女儿,当我的朝堂是他姚家能左右的不成?”李重正一字一顿间似有着咬牙切齿的意思,也不知是因着那暗流汹涌的朝堂还是因着眼前的女人。
“不过都是一样的选妃罢了。”宗凝这话一出口自己也隐隐觉得不妥,那脚随即便不自觉地向后缩去,可与往常有异的是,李重正倒未立时的暴跳如雷,反那面上一派平静,且有笑意渐渐浮起,但那状似悠然的话语间却满是倦意。
“凝凝,你若还是当年那个勇气不输于文君的凝凝多好。”
“我、我……。”张口结舌的宗凝如何敢说,饶是卓文君那样的女子不也还是要用尽才情才能将负心人唤回,自己一介凡俗女子,哪能如她那般的幸运,才不想有朝一日与李重正恩爱不再时,还要用上千金买赋之举才得见天颜。
“你以后只管侍奉好母妃便可,旁的杂务暂且陶淑妃协理。”
李重正说完这话便缓缓地踱出了栖凤宫,独留下不知如何是好的宗凝呆立在当场,委屈间泪水终是落下了一滴,怕被人看见的她急忙用袖子拭了拭眼。
“娘娘怎未留皇上多歇息一会儿,奴婢瞧皇上的面色可不大好。”
香蓝这才一进房便直提醒宗凝对皇上未能做到体贴入微,待随后才察觉到她的面容也有些异状。
“我这会儿累了,先睡此时候。”
此时心内始觉意冷的宗凝唯想倒头睡将过去,只希望一梦醒来自己又回到了当年,不过对着那满树的樱桃她再不会淘气地摘下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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