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凝凝。”
大声喘息着的李重正也觉身下情形有异,无奈只能硬生生地于半途而废,宗凝在他稍稍抽离的那一瞬间便觉双腿间有股温热缓缓涌出,勉强抬起身子来查看,却是已染得锦被一团腥红。
李重正不过是愣了一下便掀开那纱帐,高声唤人去传太医。
“臣妾想是不能让皇上尽兴了,还是让陶妹妹她几个侍候着吧。”
宗凝眼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李重正手忙脚乱地穿着他自己的衣衫,这才想起自己也该收拾的整齐些才行,若不然在太医面前便失了仪态。
李重正这厢穿戴好了才有工夫顾起了身子虚软的宗凝,可谁料到不知好歹的她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真是要让人气炸肺了。
“你给我闭嘴。”
以往李重正再怎样阴晴不定却从未这般的喝斥过自己,不知自己何处有错的宗凝一时间果就没了声音,呆呆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方缓过劲儿来,可谁知那对着自己恶语相向之人却似受着恼了般,也不再为她将衣衫理好只气乎乎地坐到了一旁。
太医被香蓝等人引入之时还想着先与隆兴帝施个礼,谁知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个时候还只顾那些个规矩做什么,快些给皇后诊治。”
这太医才一搭上宗凝的脉便知她这是产后的虚症未大好,而隆兴帝定是于适才的床弟之事上太过狂猛所致。
“娘娘如今的身子暂不宜侍寝,皇上该让旁的娘娘伺候着。”
李重正听完太医这话依旧是一言不发,可那眼神却恨恨地直盯向他,终将他盯的手脚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当场,且不知自己如何惹怒了他。
“再去太医院多找两个人过来。”
李重正丢下这气冲冲的一句便拂袖而去了,不过倒也没忘了将自己满腔的怒火发到此人的身上,正亦步亦趋在他身后准备吩咐人再去请太医的香蓝便将那一声“蠢才”听得真而切真。
回到寝宫太极殿中的李重正实是有些难过,倒也难怪他,硬生生地在那当口停下本就不容易了,待见到宗凝病弱的样子心内又极是担忧,生怕自己方才果弄伤了她,谁知她却在那时节要自己去找别个女人,真当自己是随了父皇的风流只图那事儿的快活不成?前思后想了好大会儿工夫却不敢再度训斥宗凝的李重正终想起要借酒浇愁了
这如今太极殿中的内侍还多有宣和帝那时的旧人,虽说经过小顺子粗略的筛选,大概的些个都尚算老实,但于宣和帝时做惯了那等不入流的伎俩之人还未尽遣,由此想着在新帝面前弄个景儿以图得他另眼相看的一个便就想到了邪处。
要说这个内侍也真算得上是比旁人脑筋转的快些,不过就是转的太快以至于转过了头。
却原来李重正自栖凤宫中回转便是一脸的懊恼模样,而又听闻是皇后未能将皇上伺候好,招过了太医来把脉后皇上却被其一语气得面沉似水,还差点儿将其将拖下去,由此只当李重正便如宣和帝一般偏好女色,多半是今儿个晚上因着挫败而羞怒不已才要独自喝闷酒,怪着他登基至今也只幸过皇后一人,想来多是有那难言之瘾的缘故。
李重正如何得知他父皇宫中还有这等懂得揣摩圣意之徒,因而对于这内侍在其房内的香炉中添加了几块似有异状的香料也未在意,反倒不经意的深嗅了一番那清新柔淡的气息,眼中颇有一丝赞许,只当此人心思细致想着燃了些助人安睡之香。
李重正这边几杯闷酒下肚之后,一直在旁候着小顺子不得不开口劝其安歇,可李重正只觉今日这酒喝下去着实让人清醒,不单是清醒,甚而那已然被强压下去的欲火又似被慢慢燃起了般,可在他隐忍间正自难过之时,却自有佳人好巧不巧地来投怀送抱了,且人家娇怯怯地立在当场,只说是皇后姐姐吩咐自己来伺候皇上的。
“回你的云华宫去吧,朕想清静一会儿。”
李重正这会儿眼睛都有些红了,手上的酒杯也握的死紧,直恨不能将其捏碎,可就这等狠辣的模样也未能将色胆包天的某人吓退,反倒是上前一步,执起那玉壶,将其手中的杯子倒满了酒。
“臣妾可有幸陪皇上一醉?”
“你皇后姐姐怕是不止要你陪朕饮酒吧?”
已显醉意的李重正笑的着实有些轻狂,小顺子待想上前伺候却被如今这云华宫的主子——陶芷如支出了房外。
“臣妾自然还有那得陇望蜀的心思,不过也知自己姿容粗陋入不得皇上的眼。”
“你这话可是太过谦了。”李重正鬼使神差般将陶芷如送到自己嘴边的酒一气儿饮了下去。
“臣妾连庄妹妹都比不得呢。”陶芷如可未敢交宗凝提起。
因头上渐觉昏沉,李重正已然想不起庄容容是何等样貌了,由此便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不过对于身前跪伏在自己膝上的女人为谁他倒还有丝清醒,可就是未弄明白到底她那衣衫是自己扯去的还是滑落的,怎那白生生的胸脯就那般露将出来,还有着淡淡的幽香,真可谓是让人为之销魂了。
……
陶芷如对于李重正在酒醉后的全无怜惜倒也预料到了个大概,可还是承受得极尽艰难,只因她再怎样的心甘情愿总还是处子之身,且李重正又多时未亲近女色,这一番厮缠倒让她第二日全没了往日的精神,甚至连身边之人起身了她都还未睁开眼。
终感神清气爽的李重正这才一转醒便察觉身边有异,于枕上稍加回想便记起昨晚的狂乱来,再侧过头去看向一旁锦被中似身无寸缕的女人,他心中终是有些无奈了,不过起身之前见着陶芷如似有些稚气的睡颜便又如常地笑了,虽说心内还有些似放不下般,可再想到她也算是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且当日也是有名有份娶进门的,于情于理都不该愧疚,尤其是对着那个将她送到自己床上来的死女人。
李重正心内虽是这般劝慰自己可终象是于宗凝面前失了些气势般,待其鼓了多半日的劲头迈去了栖凤宫时已然是这日的傍晚,尤在床中歇息的宗凝倒未察觉他形状有异,只纳罕他今日的话少了点儿,本是关切的言语说将出来全无以往的随意妥帖。
“太医是如何说的?”
“臣妾的血脉太过空虚,要再多将养些时候。”
“那就让他们小心调理着。”
李重正说过这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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