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今日身子可是好些了?”
李重正这会儿虽说又被一众群臣呈上的各类奏章弄的有些焦头烂额,但得知宗凝今日终可入得了栖凤宫中来,由此便暂将心内的焦躁压将了下去,面上全是按捺不住的喜悦。
其实本是倚靠在高枕上宗凝乍听得李重正的声音自是急切,进而不顾身子尚有些许难过便坐将起来,甚至本不该轻易下床行走的她竟然还将双脚踏入了凤屐中,可待立于李重正身前时她却只勉强与他相视一笑而已,终是未敢放肆地扑入他的怀中洒落珠泪、尽吐相思。
“好些了。”
李重正象是明白自己的这一身装束有些令人敬畏般,由此便回身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小顺子,只看得他抬腿便跑出了殿外,没多大一会儿便与两个内侍捧来隆兴帝的常服。
“凝凝可是觉着这常服我穿着还好看?”
朝堂之上英明神武的隆兴帝这会儿竟似要与皇后论起家常来,立于小顺子身后的两个内侍不由得嘴巴微张,一脸的错愕,还好懂得察颜观色的小顺子忙将两人带出了栖凤宫外,而香蓝也极有眼色的将一旁候着的众宫人屏退。
“皇上乃九五之尊,气度自非凡人可比,穿什么都是好的。”
宗凝这倒也不是有意要说些恭维话给博李重正开怀,只是几月未曾与之相见,似感他整个人与自己有些生疏了般,许多半是因他那面容有异于以往所致,但其实此时的李重正也不过就是因在战场上煎熬了几个月因而那肤色有了些许的麦色罢了,再就是那一双俊美的凤眼之中多了几许坚毅,身形虽又有些强壮,但在那衣冠掩罩下却与以往一般的颀长高挺,宗凝也依旧还是要仰视着他才行。
“你倒是会说话了。”
本李重正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可再一想两人这么长时间才见,就摆个阴睛不定的模样给她瞧实不应该,由此转瞬之间还是换上了笑脸,不过宗凝一旁瞧着还是在心内微惊,只觉得他如今已贵为天子,要讨好起来怕是更为不易。
“臣、臣妾……。”
“凝凝累的慌吧?”
眼见着宗凝面色灰白地站在床边仰头似有些卑微地望向自己,李重正哪里还肯计较她未与自己直性相待,只将其抱将起轻放到被中歇息,未料想那手臂触及之处皆瘦削羸弱,怪道方才见她比之以往更是有了怯不胜衣的娇态,定是那折磨人的小儿让她不得好歇息。
似是懂得父皇对自己颇有成见般,床中已被忽略多时的婴孩‘呱呱’地啼哭起来,倒将李重正哭的眉头微锁,不过却还是任由宗凝将其抱起送到自己眼前。
想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父皇的威仪,小皇子识相地止了一会儿哭声,可待没多大一会儿那声音便又高亢了起来,似要提醒他母后自己的肚子饿着呢。
“皇上也该给他起个名字了。”
宗凝久未与李重正亲近,乍要于他面前哺喂孩儿实有些扭捏,况她也无多少的奶水,因而顾左右而言他间便只将双眼紧闭的小婴儿抱在胸前,任他两只小手胡乱地扒着,小小的头四处乱拱却实难离开那尚算饱涨的胸房处。
“可是未给他寻喂养的嬷嬷?”
李重正却只管盯着那显见得要填饱自己肚子的无耻小儿,虽说父子头一遭儿见面,本该喜不自禁地抱他一抱,但一见此儿于宗凝的胸房处乱蹭他心里便老大的不高兴。
“我怕旁人照看的不周。”
宗凝也知道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如今李重正已然承继大统,想来以往在皇子府中的要担惊受怕那等事应是不会再有了。
“那就先交由母妃照看些时日,你将养好身子再喂养他不迟。”
李重正说话间已将香蓝唤了进来,不容分说便要她带人将孩子送到蓬莱宫中去了。
宗凝眼巴巴地看着遵从圣意的香蓝将如今自己的心头肉抱了出去,再任着李重正上得床中将自己圈进怀里。
“母妃可还是未肯受太后之名?”
原本李重正继位后便书就了一道旨意要封自己的母妃与宇文皇后同为太后,谁知德妃娘娘却是劝诫皇儿,此事当与众臣商议后再定,凤塑以往未有过此例,母妃也不在意那虚名儿,况皇儿已贵为天子,旁人如何还敢在母妃面前不敬,册封不册封并无多大的分别。
“她不过是因我眼下根基未稳,不肯多生事端罢了。”
“母妃自有她的道理,皇上就依了她吧。”
宗凝对德妃娘娘此举倒是更敬服了。
“自是要依着她了,若不然还能将那个拉下来不成?”
李重正有些忿闷地将头埋入宗凝的肩窝处,手也有些不大老实地摸入适才那小儿所蹭之处。
“皇上这等举动有失稳妥,况臣妾的身子怕是也不得伺候呢。”
宗凝有些躲闪着要避开此等行事全不顾分寸之人的魔爪。
“老实些,我又不做旁的。”
李重正这盼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能慰解慰解相思,如何还肯任宗凝败兴,只两臂微一用力便将她的身子困得丝毫动弹不得,由此才能任着他尽情地揉捏爱抚,只是手中的那团丰盈似不再如初时的那般圆润可爱,倒是怪让人心内疼惜的,进而思及自与她相识起,她还从未如今日这般消瘦过,原本那天真讨喜的小脸这会儿看着也白的没有血色,也不知初登后位能否应付得来宫中的些个琐事。
“青天白日的,还是别了。”
宗凝可受不了李重正要做出与小儿一般的举动,因此不顾眼中的恳求还是把衣襟掩了起来。
“也罢,陪凝凝说会儿话吧。”
李重正知自己稍有些急色,可任谁也能明白,这与心爱的女人分开了几个月,怎能不想着狠狠地将她压□下,自己只这般已然是够克制的了。
“皇上可曾想着给陶妹妹她几个册封一事?”
李重正眉头皱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这几日只忙着治理山东的蝗灾,再就是抚恤和赈济那里的百姓。”
宗凝也知这几日宫里宫外因这天灾一事谣言四起,有心人借着这时机散布流言,意指新帝承继大统实有篡位夺权之嫌,因而这一次治理蝗灾可谓事关重大,除救济那几个州的百姓外尚关乎着新帝的颜面。
“定了何人去往山东?”
“萧缜。”李重正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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