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却欣喜自己的侄儿无那好奢之向,只可惜自己那皇兄却不这般想,虽说如今国库勉强够得上充裕可也架不住他要做什么行天地之大礼的沽名钓誉之举,以往他多好于宫中享乐也还罢了,但却不该生出这等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念头,莫说他未有大的治世功劳,就算是有也不必如此夸耀,徒让民众心生忿意,但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只会如二皇侄这般讨他的嫌,还是效法三皇侄的手段为上,虽说平常人等确讲不出他那般歌功颂德的精妙言语,但不置一词总也还无大的错处。
宣和帝所要行的天地之大礼便是于这年的二月末即前往泰山封禅,初闻此命朝中诸臣也颇有几声反对的,但在宣和帝旁极力怂恿成事的却也不在少数,因而这封禅之举最终还是遂了皇帝的意,且随行之成年皇子也初定为李重非一人,再有便只一个早早懂得讨他欢喜的六皇子罢了。
“未许重正你随行或也是幸事,京中事务繁杂正好趁此时机好好料理一番。”
这泰山封禅临行前一晚,二皇子府中倒是有几分热闹,但这也限于前殿的书房内,原是将要随同宣和帝一道出行的萧缜与月珍公主的驸马梁逊不约而同地先后上了门,而借着送行的酒意先开口的萧缜便隐讳地提醒李重正此时该于某些事上多留意了,虽说京中尚有大皇子名目上与其一道理政,但总还是任他拿主意时居多。
“萧缜所说果是正理,二皇兄这当口便是些小事也不可含糊。”如今身为宫中左右卫副统领的梁逊此次并无护驾之任,但也因由这封禅,皇宫中近半的侍卫皆要同往,而他这位副统领却还要如常确保皇宫中一众后妃的安危,因此便觉身上的担子着实不轻。
“你两个说的我自明白,可就怕到头来都是枉然。”李重正如今只想着此次封禅怕是有些人要得偿所愿了呢。
“重正如此便是想的多了,短短的一次封禅之行他还不足以成事。”萧缜倒是笃定的很。
“为何?”李重正对自己的这位父皇还真是有些拿不准,谁知道他几时心血来潮便发下旨意要册立身边之人为太子呢?那自己再要有所图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习武出身的梁逊一时间也自深思起来。
“一则长幼有序,二则你父皇还未有将权柄交付他人之意,换句话说,皇上自觉龙体康健,坐镇天下之时还可长久。”
李重正与梁逊听了这话便是了然的相视一笑,宣和帝果还就是如此行事,平日里除暗用延年益寿的丹药外尚不断地纳些个美人入宫,此等形状自是希图自己将这凤朔长久治理下去,哪还会将手中的皇权轻易放任他人,由此李重非这一遭儿陪在其身边也未必便能如愿,当然由此宣和帝与他父子自是更为情重,李重正与其更为疏远便是当然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伙了,这几天颈椎出了点问题,只能一边用牵引一边码字,所以速度很慢,再加上没有榜单的压力我这个人也就犯懒,果然是挨惯了鞭子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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