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宗凝唯有快刀斩乱麻,一语了结。
“定是宗师傅的主意。”李重正这会儿恨不得冷哼一声能表愤然,但言及的总是自己的师傅、宗凝的父亲,再怎样也不能失礼。
“娘也是一样。”
“那你是如何想?”李重正渐觉紧握的手掌心似要有汗意,可这才是二月的天呢。
“我自然、自然想同殿下你在一处。”宗凝虽是羞怯的面上绯红,但却还是将心里憋了几日的话道出。
李重正至此方敢将手掌松开,开始思想如何与宗师傅开口自己看中了宗凝这事儿,而宗凝见他一时间没了言语还道他心内犹豫,遂扯紧了他的衣袖,再一次绝绝地言道:“我想同殿下在一处。”
“我也如此。”李重正拍了拍宗凝的手,不无安慰的意味。
“可殿下这会儿……。”宗凝没敢说心不在焉这几个字。
“我在想是今日与宗师傅开口商议你我之事,还是明日。”
“自是越快越好。”
李重正听到此处唯有点头,其实他更想推到明日,倒不是说他处事不果断,而是因今日宗大学士定是会于宴上饮酒,而酒意催发其纲常教论,此时提及自己与宗凝的儿女私情多半不会得他首肯,若是自己言辞上稍不小心便会令其更感逆耳,进而绝了宗凝与自己到一处的念头。
事情果如李重正所料,虽则他赔尽了学生的小心终还是被宗大学士不失婉转的一口回绝,只说自己这女儿粗野惯了,入不得兰宫桂殿、侍候不了尊贵的皇子殿下,只配得起那识得了几个字的平常人家罢了,以后还望殿下与小女远些,她已是明花有主了。
心头渐觉窝火的李重正没了奈何,挠头了几日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唯有与好友将此事和盘托出以求宽慰。
“为何不求你母妃讨去。”萧缜觉得此事德妃娘娘出马立时便可功成。
“母妃不喜她的性情。”
“你父皇呢?”
“现在言及娶妃之事过早,况他不喜宗大学士。”
“那便没法子了。”
“你说我带着她私奔如何?”
李重正这闲闲的一句话让萧缜如被火炭烫着般跳起,义正辞严地论道,“你行这等事如何使得,且不论此后到了一处可否容易,单说她的名节受损便难于人前抬头。”
“名——节。”李重正听罢便沉吟了好大一会儿,再开口时却是笑得萧缜深感不妥,但又不知他要用何样的法子以至于象是成竹在胸似的,因此上也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