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据楚非说,那天少顷跟他开诚布公地聊了很久,讲了不少心里话。少顷说,他可以回来继续试着去接受楚非,但实话说,现在他还没能真正放下那个人,不过他在努力,也希望楚非能给他点时间。
对此楚非自然是很高兴,当即点头答应。这样算来,楚家的这两兄弟也算是都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迟蔚在楚家住了三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吵着闹着要回去上班,楚宴拗不过他,只好应允。
而在这之前,楚宴却干了桩很不厚道的事儿,那天早晨,他打开邮箱给阿胥发了封Email,邮件里他顺便把《白骨》的原稿和大纲给一块儿发了过去,并表态自己写累了,接下去的内容就拜托真正的梦胥大人了,梦大可以对这个故事随意修改,也可以就跟着大纲继续写下去。
这做法确实有点不负责任,就为这事,迟蔚和楚宴冷战了整整一天,毕竟《白骨》一文是由《StoryTime》在独家连载,楚宴现在把文稿甩给了梦胥,说白了就是把璎珞工作室当傻子耍,迟蔚心里自然不快活,再说了,谁晓得梦胥是不是真会接下去写?要是他也不厚道一回,这烂摊子岂不是要工作室帮着来收?
迟蔚心里正恼火着,楚宴好说歹说也不管用,一直到晚上,迟蔚接到工作室的小美女打来的电话,说是这月的稿件齐了,问沈总编什么时候来工作室。
其实这样的报备电话每个月都会有,只是这一通,实在是来得太及时。
迟蔚还特地问了下,“梦胥的稿子也交了吗?”
对方听后旋即笑道:“是啊,我们都觉得好稀奇,难得梦大交稿会那么准时。”
迟蔚依然摆了张面瘫脸,用淡然的语气同电话那头的小美女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明天要是有空我就去趟工作室,辛苦你们了。”
待挂了电话,他又狠狠瞪了楚宴一眼,只把人瞪得蔫了。迟蔚说:“看看人家梦胥,交稿多准时,哪里像你,每回都要拖到最后。”
楚宴很无辜地耸耸肩,“我这不是因为稿子比较多嘛,不过现在好了,《青戈》交稿了,《白骨》又转给阿胥了,突然间没了负担,感觉好幸福呀!”
迟蔚继续瞪他,片刻后忽然站起身,说道:“哼!我去洗澡。”楚宴十分茫然,望着迟蔚的背影问道:“你洗澡就洗澡,哼我干嘛?”
迟蔚背对着他继续往浴室走,同时甩出三个字,“我乐意。”
就为这三字,夜里楚小攻把迟小受XX了又OO,OO了再XX,数回后才又抱着一块儿去浴室洗鸳鸯浴。
迟蔚每回做完就和喝醉酒似的胡言乱语,这晚他又趴在浴缸边缘问楚宴,“你说我每天都要洗两趟澡是为哪般?”
楚宴那会儿正在帮他搓背,听迟蔚这么问,他先是笑了笑,而后道:“哪有每天?”
“就有,我这三天都洗了六次澡了!”迟蔚大声抱怨,楚宴无比冤枉,“迟蔚,你不能把早上起来洗头顺便捎上的洗澡给我算进去啊!”
迟蔚“哦”了一声,“那就五次。”
楚宴继续说:“昨天中午,你一不小心将红酒泼身上,所以跑去洗了把澡,你也不能把这个给算进去啊!”
迟蔚一副大爷样儿,“好吧,那就四次。”
楚宴被迟蔚逗得哭笑不得,又实在喜欢得紧,两人洗过澡,楚宴抱着迟蔚出去。被窝里,迟蔚拿手指在楚宴胸膛笔画着,却被楚宴猛地抓住了手,“不要再乱摸啊,不然就要洗第三趟澡了。”
迟蔚被吓得不敢再摸,于是依偎在楚宴怀里睡去。
第二天一早,迟蔚陪楚宴吃过早餐就去了璎珞工作室,楚宴特地送他到工作室楼下,他本来还想跟着迟小受一块儿上去瞧瞧,可迟蔚却说:“我是去工作的,你跟着我干嘛?回去吧,别影响我干活儿。”
楚宴无奈,只能目送着迟蔚上楼,他自己闲来无事,就想到处逛逛,谁晓得就是这么随便走了几圈,却给他撞见了“好事儿”,这让楚宴不得不感慨,人生啊,果然是一出狗血剧。
却说楚宴没地方去,就打算去Gay Bar找他哥们儿喝一杯,酒吧白天一般不开门,不过现在这个点,K应该还在盘算账目。
那条街一向比较混乱,毕竟是酒吧一条街,有时撞见围殴事件也挺正常,只是楚宴没想到,白天居然也会有人闹事,而且就他所见情形来看,似乎这并非简单的围殴,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强X。
楚宴对这种事本能的反感,那一群醉汉将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年按在墙角,眼看着就要对他做出不齿的行为。
楚宴本就厌恶这种肮脏之举,此刻瞧那一群人欺负弱小,则更加看不下去,上前几步便厉声喝道:“给我住手。”
那些个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孩子,这在楚宴看来,是极为可耻的,偏偏那群人还不识好歹,一个个像喷子似的喷人,嘴里每一句好话。
楚宴被惹恼,也懒得跟对方废话,抡起拳头就赏了离他最近那人一拳头。这一拳是导火线,之后两方打了起来,楚宴虽以寡敌众,但好在对方全是醉汉,几轮之后,总算是把人给教训了,不过他脸上颧骨也挨了一下,略微有些红肿。
解决了那些流氓,楚宴才想起去看一下那个男孩的情况。那孩子怕是被吓坏了,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那模样瞧着各位惹人心疼。
楚宴走过去搂住他的肩,“你没事吧?”
少年的身体一颤,显然是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抬起一张苍白的脸,这一眼却让楚宴一怔。
眼前的这张脸,分明是个熟面孔,一个多月前,楚宴还跟这个男孩有过把酒之交,“你是……安怀?”
安怀也很惊讶,盯着楚宴望了好久,才不敢置信地唤了声,“楚宴?”
随后楚宴带安怀去了他们初遇的那家Gay Bar,老板人不在,伙计们差不多都下班了,就K还在。
楚宴帮安怀点了杯薄荷柠檬饮给他压惊,而后坐一旁抿着Martini幽幽叹道:“我就叫你少来这地方,看吧,被人盯上了不是?”
安怀听出了楚宴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他记得当日楚宴曾说过,像他这年纪应当好好念书,而不是整天混在这圈子里。他知道,楚宴今天的话里,多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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