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怀生就不安分,孟大山和某某一听到动静就醒了,两人警觉地朝四周看看,没发现有人。某某小声问,“现在怎么办,还要等韩大人他们会合吗?”
孟大山想了想,“不等了,我们先进白城。省得夜长梦多。何况我现在没有面具,他认出我不是副官就麻烦了,万一认为我是坏人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反正他们迟早也会去白城找你,不如我们先安定下来。”
某某点点头,“也好。”伸手把面纱戴上。
两人走了几步却不见怀生跟上,“怀生,走啦!”某某回头去牵缰绳,怀生一摆尾,后面冒出一个小孩儿来。“呼,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孟大山闻声三两步跨过来挡在某某身前。
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的盯着他俩,孟大山还真没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小孩儿,你跟谁来的?”
小女孩摇摇头,指了指自己。
某某从身后走出来,放软声音问道,“小妹妹,这么早就跟你娘亲出门了,你是帮你娘亲到溪边洗衣裳的吗?真乖!”
小女孩盯着某某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姐姐,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用布蒙着?”
某某笑笑,“姐姐脸上有伤,不好看,就用布遮起来了。”
小女孩好像明白似的,“哦,和喜宝一样,喜宝手上也有伤。”说着便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咦,怎么不见了?”
某某拉起小女孩的手臂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伤痕。“你叫喜宝是吗?喜宝,告诉姐姐,你和谁来的,怎么只看见你一个人呢?”
招娣睁着大眼睛,“喜宝没有娘亲,爹说我是捡来的,家里就我和爹两个人。爹会拉琴,还会写字作画,我每天都跟着爹上街去,有时候赶上人多热闹,就能挣几个钱。可是有一次,有好多人来到爹的摊子前,说是让爹给他们画人像。我可高兴了,这么多人,爹能赚好多钱了。可是爹画好了,他们却说爹画的不像,把摊子砸了,还把爹打了一顿。我抱住一个人让他不要再打爹,他看见我就跟我爹说,让你闺女进范府做丫头,不然就把你当柴火烧了。爹不肯,跪在地上求饶,又被那些人又踢又打。我就和那人说我去,别打我爹了。那人就笑了,说我比我爹上道儿,可是我爹却看着我一边哭一边说傻闺女。后来那些人就把我带进了范府。里面有很多和我一般年纪的丫头下人,我刚进去的时候春华就和我说进了范府就别想活着出去了,范府有个少爷,喝人血的,我们这些丫头小子都会被范少爷喝干血的。我害怕极了,我说春华咱们一起逃跑吧。可是春华却说她是被他爹娘卖进来的,如果她逃跑了她家一家人都会遭殃的。”
某某听着忽然觉得耳熟,“喜宝,你说范府里有很多小子丫头?还会被范少爷害死?”
喜宝点点头,“喜宝已经被划过一次手了,喜宝流了很多血,都流在一个碗里,喜宝看见的。”说着又伸出手臂,“就是这里,可是后来总管涂了药膏,伤口就没了。”
某某想起来了,净秘庵的小尼姑净慈讲过她的故事,和喜宝说的差不多,看来当年净慈就是从范家庄逃出去的,没想到真有这么可怕的地方。“喜宝,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昨天我实在太累了,就躲在花园里的假山洞里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圣女要去白城,经过范家庄,范少爷要尝尝圣女的血,既然云山城说得那么灵,说不定会医好他的病。后来他们走远了,我也听不清还说了些什么。我想圣女能救范少爷,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好高兴,出去就可以看到爹了。我赶忙跑回去找春华,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可是三亚子说春华不会再回来了,她要被范少爷吸干她的血了。”喜宝眼中露出恐慌,“姐姐,春华是不是死了?我怕得要命,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晚上我不敢睡觉,春华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我偷偷跑到后院,看见有人往外搬东西,然后我看见席子里露出一只脚,是春华的脚!他们出去好像还有人在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出来躲在石墩底下,后来有人拉着车放着春华走了,他们就关门回去了。我等到没有声音就拼命跑,本来想去找我爹,可是我跑了好久找不到路,跑着跑着就跑进小树林,后来我看到有匹白马就过来了,可是我太累了,一觉醒来就被你们发现了。姐姐,你能帮我找我爹吗?”
某某摸了摸怀生,“怀生,是你要救喜宝么,好,我答应你。”某某看了一眼身后的孟大山,然后把喜宝抱起来放在马背上,“喜宝,我们去找你爹。”
喜宝开心的笑了,重重的点点头。
两人牵着马在前面走,孟大山压低声音说,“看来那个范少爷一心要抓你,想必没那么容易进入白城。”
“我在尼姑庵里有一个要好的小师妹,她给我讲过她的身世,和喜宝差不多。当时我问她为什么没人报官,她说范府和当地官员相互勾结,告了也是白告,我忘不了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某某看着前方,眼神坚定而无畏,“大山,我是云山城的圣女,我的神话由城主大人一手打造,有人说我只不过是傀儡,我不否认。可是既然我这圣女的名号已经传出来并且神乎其神,那不如就让我去会会这吸人血的恶霸范少爷,也许我这圣女会派上什么用场也不一定。你说呢?”
孟大山觉得这小尼姑变了,以前只会插科打诨打歪主意,如今却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肩上扛,心中说不出这种成长会带来什么。“你忘了此行的目的?”
某某笑了笑,“我为祈福而来,既是祈福,如果能惩奸除恶,救出困在范府的孩子,相信会为城主大人积攒更多的福气,不是吗?”
孟大山见她决心已下,却还是问了一句,“你不怕死吗?如今只有我们三个人和一匹马,一个受伤、一个不会武功,还有一个小女孩,这范家庄可是范少爷的地盘,也许就走不出这小小的范家庄了!”
“我是圣女啊!”某某眨眨眼睛,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调皮,“别看我倒霉总是遇到破事儿,可是最终总能逃过一劫,也许真就是圣女的运气呢!大山,答应我,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带着喜宝走。”
孟大山受不了某某这种大义凛然的态度,扯了一下嘴唇,冷笑道,“别忘了我是猎人,只要是我看中的猎物,绝逃不掉!”
某某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感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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