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裘芊刚把抓到宫中,最是情绪波动之时,倘若他再一走,那裘芊不免绝望。他只是对致斋多嘱咐几句,让其尽力保全卿莲就是。他写下一封信,让致斋转送。致斋见布芷所写书信,太过潦草便在布芷同意下代笔抄录一下,里面内容也只是家常问候而已。
此信先了致斋一步到了山东。致斋急于出行,而刘墉却多有推辞,其意是想稳住致斋,忘钱枫凯旋。又过几日,钱枫山东来信,又是一无所获,刘墉这次动身去了山东。
致斋又是和刘全一道出的差,京城致斋中,仅剩布芷。布芷居然给致斋当起这个家,他自然是没有刘全那般本事,但他遇事便找人商议,倒还把这个处理得还算安稳。他这般礼贤下士谦虚求教也受到了和珅府中下人家丁的一致好评,尤其冯安、冯祥、冯康这三位管事家丁,更是对布芷佩服不已。
致斋一行人到了山东,感觉此案确实十分棘手。国泰已经布置得极为妥善,可以说是水泄不通,无一丝可查询迹象。此状即便是刘全也无计可施。刘墉见此情景倒是不愁,若致斋来此也未破此案,也说明不了致斋比他强得多少,多次提出回京复命之言。钱枫是个急性子,每日气愤不已,定是不破此案誓不摆休。
致斋一头雾水,一直靠在山东也只是心有不甘,破案之策却是一个也想不出。如此这般,空呆几日之后的一个晚上,致斋却忽然找到了破此案的一个突破点。
那晚,致斋仍在苦思,忽有一小女子神神秘秘来找致斋。其自报家门是卿莲小姐陪嫁的丫鬟,无姓只有个名,致斋也未记清。她只是神神秘秘地将一个纸条送给致斋,便惊慌离去。
致斋打开纸条上面写道:“济南东城们外五十里,梅花状五颗白杨地。”
致斋看得明白,这分明是卿莲向自己通风报信,他怕夜长梦多,也不多想卿莲告密内情,叫醒了刘墉与钱枫,叫上了随行办差的官兵,前去卿莲秘信所指之地。
钱枫听致斋有了线索大喜,兴奋异常,而刘墉却说了些丧气的风凉话。几个人虽态度各异,但都是即可起身无人耽搁行程。到了目的地后,致斋便命人掘地三尺,众兵领命而行。
刘墉见致斋自信满满心里却有些顾虑,若这底下果然藏有藏银,那道是乾隆说对了,真是他与钱枫无能了。他面漏讨色问致斋道:“和大人,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不知是否可靠?”
“可不可靠下官倒是不确定,只有仔细查看才知。”
又过多时,众人果从底下翻出许多箱子。打开来,过是白花花的银子。钱枫抱着箱子喜道:“此案破矣,此案破矣。这回国泰这个贪官是死定了。真是大快人心”
刘墉心中有些不快,但案子得意破,也只好赔笑着道:“皇上果然盛名,和大人却是能人,在下向和大人请教了,您是怎么知晓这藏银所在?”
致斋不知此时说出告密的人是卿莲,对她是否有利,没敢直言,只言是好友相助。刘墉知致斋此言便是不愿相告,也不再多问,只是独自惭愧。钱枫不怎么在意二人言语,兴冲冲道:“咱们赶紧回去拿了国泰吧,让天下的贪官污吏看看,以儆效尤。”
刘全恭敬向三位大人行礼道:“我们这般大张旗鼓而来,国泰大人怎能不被惊动。这藏银之地也无人看管,不知国泰大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大人们要多加小心。”
致斋道:“你的意思是怕国泰如王亶望一样,杀咱们灭口?我倒是没有考虑这层,二位大人都是读书人,你且多怕人手保护。随在我后,如有变故,定要保二位大人安全。”
刘墉见到致斋的管家都是冷静机敏之士,而致斋又颇有英雄气概,此时他对致斋有了几分佩服之情。他问道:“他们果真会有此胆大妄为?”
刘全回道:“此案查出,死罪定是免不了了。不株连三族九族已算皇上开恩。国泰是山东巡抚又兼提督,大权在握此肯束手就擒,知咱们得破此案,难免鱼死网破。我们在甘肃办理王亶望之案的时候,险些就被他们困在甘肃,而今国泰又是提督手上还有兵权,咱们确实不得不防呀。”
刘墉呕了一声,对致斋身边的这个管家也高看了几分。钱枫大笑道:“跟和大人办案真是痛快,这样最好,成则成,不成咱们也问心无憾呀,如此壮烈也是咱们给皇上,给大清尽忠了。”
刘全又道:“咱们当务之急是要调用军队支援。国泰若真要鱼网破,真的连累了二位大人了,可多有不妥。”
刘墉道:“谈不上连累,同样当差,说来我是正钦差,若因公殉职也算是一件荣耀之事。但和大人,皇上曾有嘱咐,一切事宜都听你和大人安排,您就道我们此时该如何行事?”
致斋心里无策,眼看着刘全,刘全说道:“此刻我便去请兵,三位大人暂且末慌,此时还不知国泰有和举动,此时做什么打算都还为时过早,咱们且见机行事。”
刘墉笑看致斋道:“这么说,咱们先按着贵府管家所言行事?”
刘全方才只是着急,这些本该先告诉致斋,再由致斋口中说出,他身份低微,此刻在三个大人面前,怎有他说话的地方。当即跪在地上请罪。钱枫不知其理,刘墉却明白他道:“不用如此,你所说确实有理,我们便安你所的做就是。”
致斋又叫了些人,将银两运回住处。始终也未见国泰,三人心中不免有些慌张。钱枫道:“既然他没来找咱们,那咱们就各自睡去吧。你我做得都是磊落之事,还怕他们小鬼敲门不成。”话虽此说,但三人这一夜心里均暗下斟酌,几未合眼。
次日,三人去找国泰,要领教国泰究竟有何手段。国泰却不惊不忙,似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一般问道:“三位大人,下官早起听守城门官禀报,三位大人带着兵众出城,不知所谓何事?”
钦差大人带兵出城,这等大事国泰怎能是早起才听说。致斋明晰国泰是想要死不认账,当下倒有些心安,至少此时还未将国泰逼到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的地步。
钱枫道:“我与二位钦差大人在城外发现众多银两,不知此银从何而来?忘大人示下。”
国泰语气倒是镇静回道:“既是在城外发现的钱财,定是盗匪所为,藏些皮毛银两。说来在我管辖之内竟有如此之事,下官难逃其责呀。”
国泰此言,一是言所藏银两是皮毛之数,意在装傻称他对此事不知详情,二虽言中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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