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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识老剑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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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人,面向墙壁,每人一张桌子,桌上有电子维修设备,示波器,图示仪,还有万用表,镊子,桌上干净,是维修的地方。

    “这些人归你管,以后,有什么事就向我反映。”老剑说完,背着手走了,偶尔还回头用鼠眼看了一下。

    “你们先凑合着坐,现在岗位不多,就两个坐一个位子,以后,公司会给你们解决的。”说话的是一个瘦瘦的,高个子,一边说话,一边用机灵的眼睛看着来人,他的牌子上写着“工人”。

    有一些工人在桌子上拆机器,这是一个在靠着墙壁维修的小组,背后都放着一些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些机子,他们被安插到这些小组的一些老维修人员当中,其实,这些所谓的老维修员大多比新来的维修员年轻,一会儿,老剑又走过来,指着原来坐在椅子上的人,嘻嘻对新来的维修员们说:“这些人就是你们的师傅,你们刚来,就跟着他们学,哦,对了,他们也是应该向你们学,听说,你们在外面已经是维修老手了,理论与实践考试进来的,只是厂里的情况还不大熟,还是要向老师傅们学习的。”豪俅一看,这些人比他们年轻,他们时而回过头,对新来的人点头了一下,就继续拆他的机器,豪俅看他们的厂牌上写着:工人,听说,他们的待遇与他们一样,是享受技术员的待遇,但豪俅总觉得他们太稚气。

    “怎么公司派这些孩子来教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吧。”青木说,“这老剑。”

    “这家伙是干什么?”豪俅问道,望着远去的老剑,他是个瘦个子的秃头家伙,人看起来善良,豪俅总觉得,这种人合得来,一副农民相,一双鼠眼,走路的时候,东张西望,象贼,好象车间里到处埋着地雷。

    “他是车间助理,管一个生产线,大约五六十人,可能会升上去,这个家伙善于见风使舵,吃软怕硬。”一个老工人盯着他,肆无忌惮地说,“不过,最后,还是会掉下来,他好几次爬到车间主任的位置,又掉了下来,是个很有特色的人物。”

    “就是爬上去,又掉下来,又爬上去,又掉下来的那种官儿,他是公司的老工人了,爬不去,也没有摔死。”附近一个流水线的工人回头,对着他们说话,这里离流水线只有一米多宽。

    “不会吧,看他那样的人,好象老善良。”豪俅说道,看着老剑背着手上有一个“大哥大”好象电影上看到的那种解放前的军用报话机。

    “怎么这时候还使用这种话机,太古董吧。”豪俅觉得奇怪。

    “他喜欢装腔作势,拿着那东西,让人看得见呢,平时,就拿着那个玩艺儿,在车间里走来走去,好象他是全车间最大的,以后,你们和他打交道,你们就清楚了,这人吃软不吃硬。”老工人道,显然,老工人看不起老剑,豪俅以为,可能是老工人被他管厌了,所以,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这些人全都是从生产线上下来的,他们以前也是生产线上的工人,他们在生产pda的线上工作过,所以,对这种产品就特别了解,维修组里缺人,就把老工人用上了,现在,招收了一些市场上的维修人员,这项工作就变得简单了,厂里想叫这些外聘的维修员修理流水线上的故障机,外聘人员从来没有维修过pda,但可以非常快适应,在阅读电路图方面,外聘人员比这些生产线上下来的老工人有经验,而且,他们当中不但有经验的,文化程度也都较高,据说每个人都有十年以上玩弄电子线路的基础,可以非常快地适应工作,在每一个小分组里,豪俅都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维修组旁边,有一张小桌子,一个本子,偶尔还记着,写着。他以为,这个女工人是监督人员,后来,他知道,这个女工人仅仅是登记着维修数量,平时还要帮着把维修好的机子拉到一个安放的地方,再从流水线拉来故障机,她们的职责虽然可以监督,但是她懒得这样做,她们也只是拿普通工人的工资,随后的时间里,豪俅甚至还可以看到这些登记人员还帮着维修人员作弊。

    豪俅在旁边看着这些二十多岁的“老维修员”修理机器,他拿起了一把电动螺丝刀,看了看,这东西,他以前在外面很少使用过,不由得喃喃说:“这家伙原来是用来钻洞,没想到居然也可以来锁螺丝。”

    没有正式的位置,只能坐在维修桌边,看着年轻的工人们修理从流水线上拉下来的机器,豪俅特别奇怪,这些维修人员没有使用电路图,每拆开一台机器,眼睛好象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找故障)然后,就拆,拆错了,再焊回去,总之,每修一台机器,总是要不断地反复折腾。

    “这种机器,公司没有提供电路给你们?”豪俅奇怪地问。

    “谁看电路图,我们初中都没有毕业,看什么电路图,车间喜欢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技术部的人来了,也屡次要我们看电路图,研究电路,也发了公司编写的一些关于维修的书,但我们不喜欢看,也没有时间,我们的工作量大,流水线上不停地把机器拉下来,我喘气都来不及了。”

    “这么多的故障机,怎么修得了。”豪俅奇怪了。

    “修不了,也要修,所以,公司才招你们这些高才生来呀,嘻嘻。”年轻的维修员说话时,毕恭毕敬,有时,还嘻嘻地笑了一下,弄得豪俅有些莫名奇妙。

    这时,豪俅看到青木走出车间,一会儿,又走进了车间,老剑看了看他,与他说了一些话,青木走到了维修桌边挨着一个人坐下来,他眼睛看着车间。

    “你怎么敢跑出去。”豪俅问道。

    “我去人事部,问他们,为什么成天叫我们做搬运活儿,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来做搬运活儿的,再这样下去,我要辞职了。”青木眼睛看着车间,充满了憔虑,他对现在的情况非常不满。

    “他们怎么说。”豪俅小心地问,看来,青木的遭遇不会很好。

    “他们说,现在厂里正在赶货,就委屈在流水线帮着干活,过一段时间再看看,我说,再这样下去,我要回去了,他们就没有说话了。”青说。“好几次都这样,搪塞我们。”

    其他的维修员看了一下青木,没有人说话。捱了一会儿,有一个胖个子的青年人说:“你们在车呆一段时间就会明白了,黑着呢,还有那样。”青木望了一下,是老剑,他正在生产线边看着工人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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