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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印箱号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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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三车间,女人们聚在一起不停小声说着笑话,评论着车间里的各号小头目,还有公司里的某个引起关注的事件,豪俅只好与一个实习生说话,有时看了看周围,这时刚上班不久,流水线边的小组又集合,每次集合,课长就站在一个铁架上,或者椅子上,总之,总是站得比工人们高,刚排好队,小课长就问道:“我们的生产方针是什么?”然后,车间里就充满了军事训练般的喊叫,“质量第一........。”然是课长训话,课长训完了话,就怪叫:“解散。”大家就回到流水线的岗位上坐定,然后,开始生产,当然训话的是课长,课长的文化程度看来不高,说话却是头头是道,工人大多都具有初中毕业的程度,傻乎乎地听着这些狗屁不通的普通话掺杂着本地话,这些课长,是一些在大利圆做了较长一段时间的工人,他们有时被工人叫组长,有时叫课长,算是小干部了。

    当工人们高声地念着口号时,青木突然回过头,喃喃道:“吓了我一跳,声音这么大。”

    豪俅问旁边的人:“是不是天天这样怪叫?”

    旁边的女工笑道:“天天这样,是小头目显示本领的时候,原来公司规定,小头目讲完了,要轮到工人上去讲,讲体会,讲经验,总之,原来工人也是要上去讲的,但现在,工人不喜欢上去,小头目讲完了就散伙了。”

    “什么狗屁规矩,要是我叫我上去讲,我才不。”青木说。“我们来这里打工赚钱,何必搞得这样麻烦。”

    “这是公司的生产经营理念,原来这样做是为了培养干部的,但后来就越来越不象话,现在,就剩下组长上去讲了。”一个女工笑道:“有时,也讲罚工人的事,有时讲笑话,总之,乱讲,小头目喜欢讲什么就讲什么,高兴了,大家嘻嘻笑,以后,你们可能也会有的,不过,也不一定,你们一来,就上了级别,是干部,所以,车间里的领导还不敢在你们这些外聘的干部头上讲话。”

    “我们来搞技术维修的,我们不想当干部。”青木说。

    “那么,你们的牌子编号与车间里的普通工人不一样,你们一来就是正式编号,而厂里的临时工的编号与你们不一样,他们牌号前有字母,那些小头目平时叫工人,就看牌号,如果是普通工人的牌号,或者是临时工牌号,他们就乱嚷乱叫,一会叫你干这,一会儿叫你干那,指了东,叫你往西转,嘻,嘻,鬼着呢,他们总是这样树威信。”一个女工笑道。“象我们,不是在流水线上拼命地干活,就是象游牧民族一样,扛着椅子,带着笔记本,提着工具,叫我们到那里干活,我们就到那里。”

    “那能这样,要是我,一定打架了。”青木说。

    一个工人笑了起来:“对,车间就经常打架,以后,你们就会看到这样的好戏。”

    一会儿,黑鸡过来,他挥了挥手,眼睛不断地眨着,“大哥们,爷们,小姐们带上你们的家当,跟小弟我走。”正式工们把活动的背靠椅子合起来,夹着椅子跟着黑鸡走,维修员们也跟着黑鸡走,“我们去那儿呀?”青木很不满,一边走一边喃喃的不平,“天天这样扛着椅子在车间走,好象杂技团,不干活也会困的。”

    下一层楼梯,来到乙二车间,乙二车间有一个通道可以通到公司办公室的主楼,通到了丙座楼,这些车间是按照房子划分的,一幛楼房一个大编号甲乙丙丁等等,每一层划分一个车间,如甲座有三层,每一层从下到上就叫甲一车间,甲二车间等(第二层开始算),如此依次划分,车间比较大,每一层都有五六条的生产线,每条流水线长大约一百米,生产线比较正规的,分成两层的,一二层之间有传送装置,第二层上面也可走人,产品在上下两层运动着,每个位置都有一个明确的不同色彩的颜色,位置之外还有一条划线,这些详细的标记,非常重要的,如果员工发生纠纷,或者打架,或者追究卫生值日责任,或者追究工人的其它工作引起的责任时,这些标记立刻就成为一种极为可靠的证据,也常常成为车间头目找借口惩罚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借口。

    黑鸡带着大家大家经过乙二车间,再经过通道,到丙三车间后,回头对着大家喊了一声“白白。”就跑回乙二车间,有一个小课长远远叫他留着指挥工人,他摆着双手说,我不管了,我管不了,我要走了,这些人不是老虎就是夜叉,还让我活不,人,我已经送到了,我要走啦。

    来到了丙三车间,这就是回娘家了,这个娘家,豪俅是一个人也不认识的,车间主任叫郭良,看起来还是比较顺眼的,胖墩墩的,老剑是助理,通常,由老剑白天上班,晚上由正主任上班,车间有三条一百米的流水线,每条流水线至少有一百多人,人很多,几乎都坐在椅子上做活儿,看似手工活儿,活儿也不重,却要不停地做着,时间长了,就累人。

    来到了丙三,又被安排印号码,阿宾又过来,看见豪俅和青木,就叫道:“又是你们两个。”

    两个跟着阿宾走,有的产品堆没有印上号码,阿宾端着一个象盘子似的方形塑料模子,上面放着象麻雀一样的印塑料印模子,他们来到成堆的产品前,三个人停住,阿宾看了看车间四周,对豪俅和青木说:“今天,我们要把前次弄乱的箱号找出来,然后,把还没有印好的纸箱印上号码,不能再搞错了,再错了,就更乱了,这样,我就会被杀头。”

    一个人从铁滑车上抬下来,正式印花,另一个人抬到另一个板子上,小板可以装九层四十五箱的二百台pda,这些pda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必须全部做完印好,阿宾,是一个典型的善良的人,他是一个老工人,他做的活儿与他的职务不相称,他的牌号上是写着课长,他的级别据说要吊三角带的,而且,也不必干活,但他现在做的是工人的活儿,所以,他对车间的安排非常满,把挂在胸前的牌卡倒挂起来,以示不满,卡背上上面写满了电话号码,一些老工人由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得不到升迁,就用这种方法表示强烈的不满,把牌卡倒转儿过来,除非碰到公司高层官儿视察,否则就这样倒转着戴。

    印花完了,车间主任过来,还有其它的一些人也过来,询问货物的情况,阿宾印好了,说,全部的实际数量是够了,但是箱号的最高位不够,显然有重号,郭良瞪了一下眼睛,又问了一句:到底有多少货?阿宾楞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号码乱了,郭良冷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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