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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润珠华点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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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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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徐嬷嬷和紫鹃说完了话便走了。黛玉从屋子里出来,自己坐在廊檐下的栏杆上依着廊柱看着院子里的花草默默地出神。紫鹃从她后面跟了出来,手臂上挽着一件棉绫披风,出门后站在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看见黛玉坐在廊柱之后,忙上前去将披风披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主子,夜深风凉,略坐一坐还是回屋去吧。”

    黛玉没说话,半晌方问:“刚才是徐嬷嬷来了么?”

    紫鹃回道:“是的。徐嬷嬷并不知道咱们这里的事情,是太妃觉得晚饭时王爷和您有些古怪,所以差她来问问奴婢们回门的时候您二位可是闹了别扭。”

    黛玉听了这话淡然一笑,说道:“恐怕太妃心里不只是想着我们闹别扭的事情吧?之前没人提及过大观园,如今我们忽然去逛了半天,太妃势必会问起此事。之前她叫徐嬷嬷无缘无故的送了好些东西来,说是老太太当年寄存在她这里的原是给我预备的嫁妆。你想想,之前老太太还一心想撮合我和宝玉,怎么会有东西寄存在北静王府?分明是太妃怕我太穷使得妆奁上寒酸落人笑柄才用的权宜之策罢了。如今咱们忽然多了个园子,她心里必然不满。怪咱们瞒着她呢。”

    紫鹃忙劝道:“王妃事事都看的明白,为何独不明白王爷的心呢?奴婢瞧着王爷是对您真的好,您没瞧见刚刚您碰到的时候,王爷都着急成什么样儿了?这一会儿里恐怕您说要天上的星星,王爷都会想着法子去给您弄下来。”

    黛玉苦笑着抬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夜空中有繁星闪烁,还有一条模糊的云影横跨在天空,记得老人们说,那便是隔断牛郎和侄女的天河。

    要星星他也会去摘下来给自己么?黛玉忽的想起水溶之前想尽千方百计盘查各家当铺,把自己之前那些被王夫人等拿去当掉的旧物一一搜寻了回来,完完整整的装了箱子给自己送来。

    想起此事,她便觉得紫鹃的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他对自己好的时候,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还有当初他不顾身家性命把自己从散花寺带走,顶着极大地罪名把自己留在静宜别院。后来自己虽然不辞而别,但他也丝毫没有生气,见到自己依然是那般千依百顺。

    可是,一想到他毫不留情的把菊韵踢出去的情景,她便觉得一想都好说话的水溶竟然是那么陌生。原来他竟不是自己一直见到的那样的人,他对自己柔情百种,甚至不惜放下郡王的尊严哄自己开心,而转过脸去对其他人的时候却不仅仅是冷若冰霜,甚至举手之间甚至会要了人家的性命。于是叹了口气,说道:“紫鹃,你没看见他把菊韵踢出来时……那样子,真是叫人害怕。”

    紫鹃忙劝道:“王爷是上过战场的,那性子定然不是和软的人。王妃应该明白他能这样对您是多么不容易。王妃若是再一味的同他别扭着,还像什么夫妻呢?”

    黛玉摇摇头,说道:“我是想,是不是有一天我惹他厌了,也一样会被一脚踢出去。”

    “王妃想多了。王妃和王爷是御赐的姻缘,是八抬大轿进的王府的门。王爷再怎么说也不会那样对您。菊韵不过是个丫头而已,怎么能和王妃想比?这话说出去会让人家笑话的。”

    黛玉淡然一笑,说道:“迎春二姐姐是怎么回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子还跟我说什么明媒正娶。”

    “哎呦!姓孙的那人怎么能跟咱们王爷相比?您细想想王爷往日对您的情谊,又怎么会是那孙绍祖和二姑娘之间可比?”

    黛玉听了这话,又觉得有道理。然一颗心终究是飘忽不定,怅惘无依。

    夜风轻拂,紫鹃看了看已上中天的圆月,又听见屋子里水溶的咳嗽声,忙低声劝道:“王妃,夜深了,还是早些进屋歇息吧。今儿劳累了一日,您身上也该乏透了。明儿一早还要给太妃请安。”

    听了最后一句话,黛玉心中最担心的事情被触及,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由得说道:“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让寻儿把婚期再往后推一推。”

    紫鹃笑道:“王妃这是说什么话?不管推到什么时候,您不都要嫁给王爷么?”说着,她便伸出手去搀扶着黛玉慢慢的站起来,送她回房去了。

    水溶再屋子里把外边他们二人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感激紫鹃左右周全的同时,又因为黛玉的飘忽不定而烦恼。暗想着连紫鹃丫头都看的这么明白,为何她就是不懂自己的心呢?

    黛玉进来时,水溶已经躺在了床上。黛玉站在床前左右为难,因为他躺在床边上,让她不知该如何上床去。

    紫鹃见状悄声在她耳边笑道:“王妃,您自己去叫醒王爷吧,奴婢先下去了。”

    黛玉忙转身想说什么,紫鹃已经溜了。黛玉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水溶一眼,刚要去那边的软榻上靠一靠,却见水溶已经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她。她倒是有些措手不及,忙别开脸躲避着他的目光,说道:“闹了半夜,王爷也累了。请早些睡吧。”

    水溶轻叹:“王妃不来,本王何以能够入睡?”

    “王爷二十多年来不都是这样过的么?之前怎么睡,如今还怎么睡就是了。”

    水溶轻笑着坐起来,说道:“之前不知道有媳妇的好处,如今刚尝到,如何能割舍的下?”说着,人便从床上起来,拉着她推至床前,一边解着她的披风和外衣,一边又低声叹息:“你这个矫情的小东西,到底要怎么折磨你的夫君才够?”

    黛玉错愕的看着他,他低垂的眼睑上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排细密的小刷子一样,遮住了他沉沉如水的目光,却让她越发敏锐的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心中一阵狂乱,忙抬手去推他正解着自己衣领上的珍珠纽扣的手,吞吐的拒绝道:“别恼了。今天你也该闹够了……”

    水溶的手边听话的停止,不再解她的扣子,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还生气么?”

    黛玉瞥了他一眼,又慌乱的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拽出来,急匆匆的往里面躲开,拉过被子裹住自己,说道:“好冷,我都困死了,睡觉吧。”

    水溶看着她仓皇转过去的身子,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又令拉过一床锦被盖好,躺在她的身后。

    这一天折腾下来,二人都十分的劳累了。尤其是黛玉,刚躺下时还有些忐忑,后来听见水溶在她身后躺下并没有胡来,心中渐渐地安稳下来,不再胡思乱想,遂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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