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继续收拾手里的鱼。
玉篱等不来张镇答话,又腆了脸冲他笑,
“我知道我欠了凤羽不少,以后我会加倍努力!您帮我在我婆婆跟前说说呗,就答应我跟静茹他们......”
玉篱还没说完,张镇“当啷”一声将手里的菜刀重重摔在菜板上。
“自作聪明!该做不做,不该做你做一大堆!你说你,大人说啥你就听着点儿。难吗?现在好了,你甘心了吧?”
玉篱被张镇吓得陡然一跳,困惑不已,
“什么甘心?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张镇恨恨地捡起菜刀,一刀砍在鱼背上,将鱼齐刷刷地一分为二。
“什么意思!就跟这鱼一样!”
说完。两只手,一手提着半条鱼气呼呼地走了。
张镇走了,玉篱一个人站在厨房又惊且疑。白婶从后院搬了一坛子米酒回来,玉篱看她笑呵呵的样子,几次想问个明白,又害怕地把话咽回去。
饭菜上了桌,白婶跟以往不同,跟张镇客套了几句就没再谦让,含笑坐在了上首。玉篱等张镇落了坐。却又陡然转身走出门去。说是去看看王凤羽。
王凤羽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隆冬季节,身上盖着两床簇新的大被。一床是玉篱结婚的时候带过来的实心棉被,被里都是玉篱出嫁的前夜,玉篱妈亲手缝上去的。龙凤呈祥的大红绸缎面儿。瞧起来既喜庆又温暖。另外的,则是玉篱特意新买的一床轻柔的蚕丝被。
看到这被子,玉篱不由想到碧暮寨,想到那个潮湿喧闹的夏天,想到孙玲,想到几乎要忘记了的那场迷路和自己小小的学生......
玉篱走进屋,默默坐在王凤羽身边。伸手拿起王凤羽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贴在脸上,轻轻摩挲。王凤羽的手依旧冰凉而消瘦。清风自窗口吹进来,玉篱感觉到阵阵凉意。玉篱朝窗口看去,窗台上静静摆上的那钵茉莉依旧油亮翠绿。
玉篱仔仔细细帮王凤羽絮好铺子的边角,既像在跟王凤羽说,又像在喃喃自语。
“这么久了,你再不醒,大家都等急了......”
玉篱重新回到灶房,白婶和张镇都一言不发坐在桌边,桌上的饭菜一口也没动着。
玉篱笑笑,
“这是干什么?这架势,我要胆小点儿不吓出病来才怪......”
白婶挤出丝笑,冲玉篱招手。玉篱走过去在她身边的位子上坐下。
白婶将面前的一碗米酒推到玉篱跟前。
“凤羽最喜欢我酿的酒,年年过年,咱们后院都要摆上好几大坛。如今他喝不了,你帮他喝了吧。”
玉篱依言端起碗,乳色清冽的酒液明晃晃地在玉篱眼前晃动,玉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有一刻好似在酒里看见了王凤羽的倒影。
玉篱一口气喝完,长长地舒了口气。伸出舌头,调皮地舔了一圈嘴唇,咂嘴跟婆婆笑,
“您酿得这是酒吗?这是蜜吧?”还要伸手再去倒一碗。
白婶一把将玉篱的手按住,望着玉篱笑容和软,
“多喝就醉了,我还有话跟你说。”
玉篱挣了一下,从白婶手里抽出手。在婆婆和张镇的注视下,不仅给自己倒了一碗,白婶和张镇面前的碗也被满上。
“什么都不用说,说了也没用。我跟凤羽的事,我们自个儿明白。不用别人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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