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素来心机深沉,又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这一路走来,就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跟黄玉儿攀谈——“听说表小姐家住长乐,那跟咱们王爷可是同城的人呀?先前在长乐时,怎么没见过表小姐来家里做客?”她随阮蕙陪嫁到长乐也近年余时间,从来没听说过黄玉儿这号人物,这会儿突然从天而降似地出现在佑王府里,又是单身一人,对杨恪还表现出十分亲近的样子,这样的情形,不能不让芍药感到危险重重。
黄玉儿早从芍药与阮蕙的对话中猜测她在阮蕙身边的分量,也不便得罪于她,便也微笑着回答她的问题,“我老家住长乐,小时候也曾时常到恪表哥家里来玩,后来长大了就便随母亲住在她娘家桐城,因而来往就少了,姐姐没见过我,也不奇怪。”
听她这么一解释,芍药便又笑道,“听表小姐的丫头如月说,表小姐家里出了难事,舅老爷这才叫表小姐只身一人来长宁的?”
没想到这个丫头竟会从如月那里套出这些话来,黄玉儿不由得面色一沉,语气也变冷了几分,“家里是出了点儿事,不过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真是有劳姐姐担心了。”这个丫头也太放肆了,你家主子都没当面跟我提及这样的话题,你竟不知天高地厚来戳我的痛处?!也不知是那蕙表嫂于过纵容的结果,还是这丫头得了蕙表嫂的授意而刻意前来挑衅?
都这时节了,还想瞒谁?芍药心里冷笑,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道,“表小姐不必见外,咱们王妃呀,就是个软心肠的人,平日里碰见个乞儿,总会叫人多施舍些银子,还说每个人都会遇到难事,过了眼前的难关,今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就算表小姐真的遇到了难处,跟咱们王妃一说,她必定会尽力相助,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到底是在阮老太太身边呆过数年的人精,几句话,就把黄玉儿的老底给套出来了,现在看到黄玉儿那微微色变的美丽容颜,心里更是觉得十分解气——想打咱们王爷的主意,哼,你这样的心机,只怕连我这个丫头都斗不过,还敢跟咱们王妃来争王爷?!
黄玉儿听芍药直言不讳地把事情挑明了,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羞恼,但碍于她是阮蕙的贴身丫头,又是杨恪贴身随侍的妻子,也不好当着她的面发泄怒气,只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素闻你们家王妃仁慈宽厚,我便有难处,一定会跟她明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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