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先是一怔,等明白江暖话中的意思,脸上露出些尴尬,“呵,你知道了?”
本想亲自告诉她的,哪知她居然知道了。哎!也罢!早就该将自己跟玲珑的关系解释跟她听了。现下她是他的妻子,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有些事情,告诉她,又能怎样?总比瞒着她,让她胡思乱想好的多。
“怎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现下恐怕整个沈府都已经传遍了吧。”
既然沈默能去西厢房,依夏玲珑的性子,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机会,肯定会弄的人尽皆知。最好是传到沈老夫人耳中,然后她理所应当的成为沈默的妾侍。哼哼!多么宏伟的计划!江暖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噗嗤——”看江暖面露不屑,不知为何,沈默打心底愉悦的很,突然凑上前,压低声音,确定道:“娘子,你闻到没?屋子里……好浓的酸味。”
“嗤——你才吃醋,你们全家都吃醋。”话说的很没有底气,江暖低下了头。其实话虽这么说,可是她心底觉得现在的自己矫情的很。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堪比台湾小言里面的女主,既别扭又做作。
沈默眼睛眯起,示意两旁的丫头退下。连翘倒是知趣的很,临走时,还好心的将屋门给他们关上。一时间,屋内仅剩余他们两人。
沈默眼底满是笑意,突然抱住她,低声道:“阿暖,你是我的妻,你应当相信我。”
“呃——”江暖一愣,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猛的撞进沈默深邃的眼睛里,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沈默坐在椅子上,然后将江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夏玲珑是我的客人,我将她接入沈府,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说着他顿了顿。“如若我喜欢她,她早就成为我的人了……”
也对!江暖仔细想了想,配合的点了点头。
“你应该晓得是我在青楼中将她救出来的吧?”
沈默反问江暖,估计他跟夏玲珑的事情,整个南楚国都知。想当年,怒发冲冠为红颜,说起来。是多么的风流倜傥,现在想来,多半还是无奈居多吧。
果然,江暖点了点头,早在未出嫁前,她便从张李氏口中得知沈默的风流事迹,后来,来到沈府。从丫鬟婆子口中也听到些。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那把‘碧月金刀’。”沈默回忆般说道。
碧月金刀?江暖一愣,想起从辛夷手上看到的那把刀。那刀乃南匈奴国主之物。她犹记得当时看到那刀时,她是多么的震惊。
仿佛晓得江暖想什么一般,沈默点了点头,“不错,便是那把刀。那刀其实是夏玲珑的!”
夏玲珑?江暖眼睛猛的睁大,“那夏玲珑岂不是……”说着自己捂上嘴巴,生怕泄露这天大的秘密。见沈默点了点头,江暖心中如波涛般汹涌,原来夏玲珑是南匈奴王室的遗孤!
这么说来,一切都有了缘由。之前。沈默将那把“碧月金刀”拿了去,还曾警告江暖不要深纠,原来一切的根源在这里。换一种说法,就是当时夏玲珑派人割破的江暖的衣服,可是夏玲珑身份不同别人,所以沈默才不惜一切。将事情压下。
知道沈默有不得已的苦衷,江暖豁然开朗,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沈默跟江暖絮絮叨叨讲了很多,眼见已是正午,将江暖放下,然后吩咐候在外面的白芷,“去跟老祖宗说声,今儿个不去那边吃饭了。”
江暖看了白芷离去的身影,突然想到茯苓,然后对沈默道:“辛夷丫头呢?今日我怎么没有见到她?”
“呃……”沈默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辛夷,可是又不想骗她,犹豫了会儿道:“出府了,她自有她的事情做。”
辛夷会武功,江暖是知道的,从沈默的字里行间,江暖猜测辛夷应当是沈默得力的助手。如果真是这么,那茯苓……心突然一酸,说实话,她还真不好开口。
沈默见江暖沉默,低声询问,“怎得突然问起辛夷?”
江暖十分鄙视的看了沈默一脸,“还不是因为你,满身的烂桃花。”
沈默满脸的苦笑,“娘子饶命,我对娘子的心天地可鉴呀!”
虽沈默说笑,可是这话对江暖来说十分受用。思索了会儿,江暖对沈默道:“都怪你那张脸,平白让个丫头对你存了心思。下次,咱们的丫头换换,辛夷跟我,”江暖沉思了会儿,狠了狠心道,“茯苓归你了。”
原来是茯苓!沈默眸色幽深,平日里只感觉茯苓对自己殷勤的很,没想到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件事情交由我吧。”沈默笑了笑,“本少爷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岂不让娘子笑话。”
江暖听他如此说,也便放宽了心,今天放了茯苓一天假,只希望这丫头能够尽快想清楚。如此,她江某人还可以借着沈家三少夫人的名头帮她谋划一下未来。不然,呵……江暖一阵冷笑,跟她抢夫君,胆肥了吧?!
白芷很快归来,过了会儿,饭菜陆陆续续的上来,都是江暖平日里爱吃的。早晨因为心中有事情,她吃的很少,现下事情解决了一大半,心中的大石一轻,江暖大吃起来,看的沈默眼睛直直的,一直在她身旁催促她慢点吃。
下午,沈默去了书房。因为明儿要去慈安寺的缘故,江暖吩咐丫头们开始准备要带的物事。
听沈默话里面的意思,慈安寺虽说在怀城城郊,可是因为是在山上,树木郁郁葱葱,道路狭窄,所以马车只能行驶到半山腰,剩下的路要靠自己走上去。怕误了良辰,老祖宗吩咐各院,早晨一大早就要在正门集合。
许是在府里待得久了,知道要出门上香,白芷跟连翘收拾起来十分利索,就连要带的粗重物事,都没有让粗使的丫鬟婆子插手,一律亲力亲为。
翌日,一大早,沈默便起了床,见江暖在一旁睡的正香,一把将她从被窝中捞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因为睡眠不老实弄的皱皱巴巴。沈默皱了皱眉头,趁她迷糊之际,将她的外袍脱下,然后唤丫头们进来伺候。
白芷端着盆子进来,见沈默不知所措的扶着迷糊中的江暖,想撒手又不能撒手的样子,白芷几不可见的抽了下嘴巴,“少爷,还是让奴婢来吧。”
沈默尴尬的抽手,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由白芷。只见白芷手上拿着一块湿透的毛巾,轻轻往江暖头上一放……只是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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