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见江暖脸色不善,知趣的闭上嘴巴。
“夫君什么时候过去的?”沉默了许久,江暖询问道。
昨儿个锦儿来叫沈默过去,沈默没有去。后来,他应该是趁自己睡着后过去的。丫的!这只种猪!
“大约寅时。”
连翘没想到江暖居然不知道实情,想到之前不由分说,怪罪到江暖头上,连翘脸上红了起来。
不过到底不是个笨丫头,主人的问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仔细想了会儿,下半夜,是她守夜,刚刚躺下,便听到外面乱的很,又吵又闹的。后来少爷起床出去,天还黑着,看那更漏,差不多是寅时。本来她没以为少爷是去西厢房,今儿一大早便听到那边的丫头婆子说,少爷在她们那边,一直待到天亮才离开。
江暖仔细想了会儿,寅时大约是现代的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去,沈默也干不了什么。
“嗯,”江暖点了头,“这件事情就勿要再提了,命白芷上饭吧。”
连翘看不出江暖的心思,只得夹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按她的吩咐去叫白芷。
吃了饭,江暖将先前的事情抛到一边,让白芷将老祖宗赐给的上好的布匹拿来些,随便挑了个明亮颜色的云锦,便带着连翘跟白芷往沈青的院子走去。之前,江暖早就打听清楚了,早晨吃了早饭,方灵儿会在院子里逛逛。
一入院门,意料之外的美丽景致出现在江暖面前,原本荒凉的只有参天大树的院子中,载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牡丹、海棠、茉莉……姹紫嫣红,竞相开放。比之外面的花园,有过犹而无不及。
连翘看出江暖的诧异,紧跟在她身后悄悄解释道:“这都是大少爷为朝阳郡主种下的。大少爷没有嫌弃她,反而十分宠爱她。果然是翩翩有礼的真丈夫也。”
江暖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真不真丈夫,可不是看这个!看来这沈青为讨好朝阳郡主,无所不用其极。只是不知方灵儿见这满园春色并不是为她而开。究竟会作何感想呢?
正想着,江暖往正房门口望去,只见一身着紫衣的少妇躺在一美人榻上小憩。原本窈窕的身材有些臃肿,小腹高高隆起,修长的手指搭在肚子上,将小腹护住。
“三……”旁边伺候的丫头看到江暖进来,想要通知睡着的妇人。
哪知江暖将手指轻方便唇边。“嘘——”了一声,然后轻轻走到方灵儿身边,仔细打量着她。
原本水灵的脸色有些发黄,眼睛下有一大大黑眼圈,可见平日里,她的睡眠不怎么好。江暖轻轻叹了口气,她在身子不方便时,丈夫却将妾侍接回家。共同在生活同一屋檐下,能过的很好才怪!
听到有人叹气,方灵儿的眼睛猛的睁开。见江暖站在自己身边,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挣扎着坐起身来,脸上充满喜悦,指了下身旁的椅子道:“弟妹来了,快快请坐。”说着看向一旁的丫头,“三少夫人前来,怎得不通知我?”
小丫头有些委屈,弱弱看了江暖一眼。也不说话。
“是我不让她叫醒你的。”江暖在一旁坐下,然后解释道,“看你正休息,不忍心打扰你。”
方灵儿见到江暖显然很高兴,拉着她的手,亲切道:“昨儿个我便听夫君说。你跟三弟回府了,只可惜我身子重,不能随便出院门看你们。”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江暖微微一笑,“我也听说你身子重,所以今日特意早点来看你。”说着示意连翘递上布匹,“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身子重了更要注意保暖才是。这些布匹拿去多做些衣服穿吧。”
方灵儿见那上好的云锦,有些爱不释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让身旁的丫鬟接过去放起来,“多谢弟妹牵挂,嫂子感激不尽。”
江暖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方灵儿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风微微吹起,一时间,两人均沉默下来。
“大嫂这些日子过的还好不?”江暖提起话题,关系询问。
方灵儿闻言,原本微笑的脸上顿时有些僵硬,嘴角扯出丝苦笑,“还算不错!你知道,自打你们失踪后,家里倒是一直喜事临门。”
江暖知晓她不会跟自己细说,也没有打算从她那里打听出什么,说实话,她对方灵儿只是单纯的关心,毕竟这沈家,待她好的人不是很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平日里多走动些,难时好有个帮手。
“吆——又在那晒肚皮呢?”
两人均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突然一尖锐女声不咸不淡的响了起来。江暖抬头望去,只见身着黄衣的朝阳郡主站在丛丛鲜花中,头高高扬起,面带不善,满是不屑的看着方灵儿。
方灵儿脸色僵硬的看着她,抽动了下嘴角,“妹妹,原来你也在?”
“呵——难道只允许你晒肚皮,就不允许本郡主出来赏赏花,浇浇水么?”方灵儿连看都不屑再看她一眼,慢慢踱步在花丛之中。
骚包!江暖见状又气又恨,之前她在正厅被朝阳郡主柔弱的外表骗到,本以为她只是一受害者,现下看来,这个随时炸毛的母猫说不定是直接参与者。
方灵儿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慌,挣扎着起身,对身旁的丫头道:“我们进屋吧。”说着看向江暖,扯出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总是一副苦瓜脸,怪不得夫君不喜欢你。”朝阳郡主见方灵儿落荒而逃的样子,十分好笑,继续不咸不淡的说着风凉话。
“俗语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男女情事方面,大嫂自然比不上一个偷来的妾侍。”江暖本不想管这闲事,只是朝阳郡主欺人太甚,她越发看不下去,淡淡说道。
直到此时此刻,朝阳郡主才发现这院子里原来还有别人。仔细打量着江暖,脸一阵青一阵白,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是你这个下贱乡野村妇。”
江暖闻言,脸顿时一白,“哼”了一声,淡淡道:“原来朝阳郡主是如此的没有家教。我夫君乃嫡子,我乃他正妻。而你的夫君只是庶子,更别提你只是一小小的妾侍。按我南楚礼制,你刚才的话,可是以下犯上。”说着,江暖眼睛狠狠的盯着她,“若这些话传到老祖宗那,哼!后果自负!”
朝阳郡主脸一白,唇角紧紧抿起。她天不怕,地不怕,在沈府,就怕沈家老夫人跟沈青。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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