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蔷结合着从春桃和侍琴获取到的信息,皱着眉头在内院正厅里研究了好半晌,依然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只想着要不先去皇后宫里看看吧。
时间已是正午,侍书过来问是不是要用饭的时候,她才叹了口气,命人摆饭,然后进屋去唤司马薇。
司马蔷看着床上的妹妹,平日里粉扑扑的小脸此时显得略微苍白,她小小的眉头纠结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顿时心疼的不行,心中也对那传话来的锦儿怨恨不已。犹豫再三,还是出声唤了妹妹,“薇儿,好些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恩?”司马薇睁开朦胧的睡眼,意识似乎还有些模糊,过了几秒钟,才看到是姐姐,“要吃饭了么?”司马薇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揉了揉眼睛问道。
“恩,要吃饭了,你觉得怎么样?多少吃一点吧?”司马蔷看着妹妹醒了以后似乎比刚才多了些精神,轻声劝着,看到妹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一般的微笑着,帮她整理衣服,然后又拉着薇儿的手,带她出了卧室。
一顿午饭吃罢,司马蔷见妹妹精神仍然不太好的样子,就把她送回了卧室,将她安置好了以后,跟她说自己要去皇后那,等司马薇睡着以后,司马蔷就在春桃的侍奉下换了一身水绿的织锦衣裳,戴了平日里薇儿的首饰,出了落英轩,带的人也不是平日里跟着自己的春桃,而是常跟着妹妹的秋菊。
“走吧,咱们去皇后宫里瞧瞧,听说来了不少好料子,也好趁机挑些。”司马蔷淡淡说道。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在御花园的湖边,对着平静无波的湖水照了照,这清淡素净的颜色虽然不怎么热闹,但穿在身上也勉强能看就是了。
“是……小姐!”秋菊低眉顺眼的含混应答道,她和春桃都是跟着蔷薇姐妹的老人。自然是能通过一些细微的小动作。看出两位小姐的不同的,眼见着面前的人,虽然穿着二小姐的衣服,戴着二小姐的首饰。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和表情,俨然是大小姐,秋菊虽然觉得奇怪。却也精明的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在开口称呼的时候,将大小姐的大字给含混了过去。
“秋菊?”司马蔷感觉到秋菊的异样。挑着眉毛笑嘻嘻的看着她,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就知道自己变装的小把戏没能瞒过她。司马蔷四下看了看,见身边并没有旁人,她向秋菊勾勾手指,见她轻轻的靠近自己附耳过来,这才小声说道。“今天薇儿不开心,似乎听到了什么流言。我让春桃打听了,原因出在皇后身边的锦儿那,但具体谁是幕后的人还不知道,我这番扮成薇儿去皇后那打听一番,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让薇儿早有准备。”司马蔷知道秋菊对妹妹的忠心,对今天的变装行动没有什么隐瞒,免得秋菊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漏了马脚。
来龙去脉说清了以后,看到秋菊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二小姐!”秋菊着重说了“二”小姐,司马蔷这才放心的笑了下,带着秋菊向皇后的宫殿走去。
一路走过,宫女宫人们见到司马蔷莫不躬身行礼,虽然奇怪于连体婴一般的两个擢秀为什么今天只来了一个,却都没有人敢开口询问,一直到司马蔷进了皇后的宫殿,由女官引到了皇后宫的侧殿为止。
司马蔷刚到侧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侧殿里银铃般的说笑声响了一片,似乎里面有不少妙龄少女一般。司马蔷的脚步一缓,虽然知道皇后可能也邀了其他人来,不过这些声音里,却没有几个声音是司马蔷熟悉的,她的心里不禁画了个问号,却仍抬腿走进了那侧殿之中。
“擢秀司马薇拜见皇后娘娘!”司马蔷一眼就看到正在陪着一群女孩子看衣料的皇后,似乎其中一个人刚说了好笑的事,整个侧殿里头欢声笑语不绝,却在司马蔷一进来的时候,所有的声音似乎凝固了一般的不再有人说话,司马蔷也就从善如流的趁着这一个时间间隙,给皇后娘娘请安。
说是请安,司马蔷此时扮的是薇儿,自然是以司马薇的名头拜见,因着刚刚欢声笑语的骤然停顿,她清脆的声音在这大殿之中显得异常的清亮,让人仿佛吃了一口脆甜的冬枣一般,爽口有那么甜蜜。
“薇儿来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皇后语气亲切的说道,她走到司马蔷面前,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摆满织锦的桌子前,“蔷儿没来么?来来来,快来看看哀家为你们特意采买的衣料,看看可有喜欢的?”
“姐姐修炼的有些疲累,正在休息,所以只有薇儿一人过来了!”司马蔷仿造妹妹平日说话的语气神态,配上司马薇的衣服,此时活脱脱一个娇憨可人的司马薇的形象,就连在外面伺候的秋菊都暗自惊讶大小姐学得逼真,何况这些从来都分不清蔷薇姐妹的人。
“那让她好好休息吧,桂枝,吩咐御膳房多送些滋补的食材去落英轩。”皇后如体贴的长辈一般,又是送食材,又是殷殷叮嘱的,显然十分疼爱蔷薇姐妹。
司马蔷一边点头聆听教诲,一边用余光观察旁边正在选料子的其他几人,却发现这殿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六个女孩,除了颐观还有陪在她旁边的妙生以外,其余四个自己竟然完全没见过,而且看她们的衣饰,虽然华丽却并不是宫内的花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蔷心中隐隐的对她们有着敌视的感觉。
“哎呀,看看我,都老糊涂了!”不过三十多岁的皇后,看到司马蔷在偷偷瞄着一旁的女孩子们,这才忽然想起一般的,招手招来颐观妙生还有其他女孩子,“来来来,你们都来认识一下!这是擢秀司马薇。她们四个,是三皇子的表妹,知春、知夏、知秋和知冬,你们女孩子有话说,在一起多聊聊吧!薇儿看中了什么料子,只管让梅枝记下来。回头派人给你送过去。”皇后像是知心的长辈一般。又说了几句话,就把一众的小女孩留在了偏殿之中。
司马蔷看着眼前一脸关切妙生和颐观,还有笑得十分尴尬的四只女,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出现。很简单,对于看你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小女孩,又不是被虐狂。怎么会产生出好感来?何况眼前这四只……原谅我这么叫吧,不是叫知……春夏秋冬的吗?就简称四只好了!何况眼前这四只,似乎就是惹得妹妹拼命练刺绣的元凶吧。送荷包的表妹们!
“原来是天衢哥哥的表妹们,我是擢秀司马薇,还请多多指教啊!”司马蔷眼中含笑,对着四只女点头示意了一下。她甜腻腻的叫着天衢哥哥,心中不禁一抖,自己这声音自己听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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