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蔷哄着哭累了的妹妹睡觉,当下就叫来了春桃,细细的吩咐了要查的事情,回了卧室看了看妹妹,这才又回到内厅里,独自坐着品着茶。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春桃出现在院子中,只见她打发了边上守着的宫女,快步走进了内厅,侧立在司马蔷身边,四下张望了下,见没有什么外人在,这才低下头,在司马蔷耳边轻轻说道,“禀大小姐,奴婢打听出来都有谁来过咱们落英轩了。”
“恩,你说说吧!” 司马蔷点点头,用茶碗盖轻轻拨了拨茶水,放到了旁边的案几上。司马蔷对春桃的速度并不惊讶,这落英轩是自己的地盘,经营了三四年,要是自己的心腹连谁来过都打听不到,那可就太丢人了。
“大小姐,今天来了咱们落英轩的一共三个外来的宫女,其中两个是御膳房来送蔬果的,一个是来传话的。进了小厨房的,是两个送蔬果的宫女,一前一后,来的时间分别是辰时三刻和巳时一刻,辰时三刻来的宫女是常送蔬果过来的那个,名唤恬儿,巳时一刻来的宫女是个生面孔,奴婢并不认识,听厨房的人说她自称叫红袖。另外传话的宫女并没有进厨房,而是找了咱们院子里的侍琴,说是皇后那有一批新料子来了,让两位小姐有空去挑挑呢,来的时候是巳时三刻,她是皇后宫里的锦儿。”春桃将自己打听出来的情况。细细的说给司马蔷听。司马蔷听了以后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做的不错,这两天勤帮我盯着点,你的好我都记着呢。”司马蔷对春桃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但并没有如宫斗戏里面,一出手就是赏钱什么的。春桃和秋菊之于蔷薇姐妹,就相当于手帕交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若是给了银子赏钱。这才是离了心了,司马蔷知道春桃的好,也早就下定决心要给她们两个找个好归宿,眼下也就只是用话安慰了一下而已。
“大小姐折杀奴婢了。为小姐做事,奴婢心甘情愿的!”春桃很知进退的并没有邀功傲慢,她轻轻的为司马蔷斟满了茶,这才退出了正厅,守在门外。
司马蔷端起茶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有些烫,入口以后微微苦涩,却又带着丝丝清香。
“这事情是谁做的?有心还是无意呢?”司马蔷皱着眉头想着春桃说的三个宫女,三人来的时间来看。有嫌疑的是后面的那个送菜的宫女,还有传话的宫女,前面的宫女因为来的早了些,基本上不会遇到薇儿的吧,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送菜的宫女嫌疑最大,因为那个时候正是小厨房在预备午饭的时候,整个落英轩的人都知道,薇儿只要不上课,都会去厨房转转的。传话的宫女嘛,看似没有进厨房。是不是偷偷溜进去了呢?或者是和侍琴说话的时候故意透话给薇儿的?
司马蔷一个人坐在正厅里,思来想去,始终不得真谛,宫斗的小说看得多,自己作为上帝视角的时候。觉得什么宫斗都是浮云,自己遇到肯定是如鱼得水。可如今一看,原本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别说是宫斗了,如今妹妹听到流言就已经哭成一个泪人,自己坐在厅里急得团团转,除了打听到谁来了以外一无所获,这要不是仗着灵力,光是玩心眼,还不被那些宫里的女人生吞活剥了去?
“唉……”司马蔷叹了口气,一筹莫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心疼妹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自己却在这干坐着没法子?司马蔷紧皱眉头,不甘的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反复好几次……
“禀大小姐,侍琴求见。”忽然春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心烦意乱的司马蔷顿了一下。
“让她进来吧!”对呀,怎么忘了还有个当事人了!司马蔷眼前一亮,忽然想起刚才春桃回禀的时候,说起了皇后宫里的那个锦儿是给侍琴传话来的,那就先问锦儿的事好了。打定了主意,司马蔷的心情也没有刚才急躁了,将茶碗放在一边,安坐在正位上,等着侍琴。
“奴婢给擢秀请安!”侍琴进来以后,十分恭谨的请安,看见司马蔷摆了摆手,这才柔顺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司马蔷心有所想还是怎的,总觉得这侍琴一举手一投足,甚至神色之间比平日里多了些许的不自然。
“什么事啊,说吧。”司马蔷不想和侍琴兜圈子,况且侍琴是自己屋里的人,要是还得玩心眼斗一斗的话,那就活的太累了,于是单刀直入。
“回擢秀,是今天上午皇后宫里的锦儿来告诉奴婢,皇后那新来了不少好料子,让两位擢秀抽空去挑挑,奴婢见两位擢秀一直也没出门,就寻思着跟擢秀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好料子都被旁人挑走了。”侍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但在司马蔷眼里,却更加的奇怪。
“哦?就为了两块料子?”司马蔷狐疑的挑高了眉毛,看着侍琴紧紧攥着的帕子,月白色的上好锦帕,露出来的边角上面还绣了繁复的花纹,似乎是侍琴平日里颇为喜爱珍惜的一条,怎么今日里把这帕子攥得都快成了一团了呢?
司马蔷想到这,口气里多了几分狐疑和不屑,听得侍琴浑身一抖。
这一抖自然没有逃出司马蔷的眼睛,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侍琴身上有古怪啊,看来出了问题的就不是那两个送菜的宫女,而是侍琴和云锦吧。司马蔷想到这,心中虽然有些怜惜这个伺候了自己三四年十分老成持重的宫女,但这一丁点的怜惜却无论如何也比不了对妹妹的疼爱之情。
“大胆侍琴,还不从实招来!”司马蔷忽然低喝一声,这声音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不能传到卧室里,却足以把已经忐忑不已的侍琴吓得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擢秀息怒,擢秀息怒!”侍琴一边说着息怒,一边磕着头,几下的工夫,额头就开始红了起来。
“好了,快说出了什么事!”司马蔷虽然见多了这宫里的不平等,身边常跟着的人,如此卑微的给自己磕头,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加上知道妹妹的事情和侍琴有关,更是十分不耐烦起来。
“是是是……”侍琴听到司马蔷语气不善,也不敢再东拉西扯的惹司马蔷心烦,深吸了口气,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就说起上午锦儿过来找她的事情来。
原来这锦儿是皇后宫里的二等宫女,平日里在皇后那露过几次脸,办过几次得意的差,也算是有些个脸面,她行走在宫里各处,自然是处处逢迎人人示好的,难免有些骄气。不过今天这锦儿来到了落英轩,却是十分客气,说话不若平日里气派非常,却是处处透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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