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
朱秋实的生死就掌握在勤务兵的手中。
秋实问心无愧,很坦然地站在机要室内,他相信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会还他一个清白。
但是,他的内心里很痛苦。他没有想到,马太太竟然会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地栽赃陷害他,致他于死地野心也暴露无遗。
其实。秋实在经过一番痛苦的选择后,是没有打算将马太太的事情告诉给马千里。尽管作出这样的选择,他觉得愧对马千里,但是,他不希望马太太和唐刚因此而丢掉性命。
他对马太太背叛马千里的行为是很愤慨,他只是想过一段时间后,单独与马太太交流和沟通,让她悬崖勒马,洗心革面,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他认为,人非圣贤,难免有做错事的时候,只要知错能改,就应该给她创造和提供悔改的空间。
不是马太太将他逼上了绝路,他现在也不会出卖她。想到马太太和唐刚马上就会命丧黄泉,秋实心中就涌起一阵阵的痛苦和自责。
他没有办法和能力去改变眼前的现实,但是暗中希望勤务兵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为马太太和自己开脱责任。他相信旁观者清的话语,也相信在有些时候,一个平庸的人所想出的办法,也能起到力挽狂澜的效果。
勤务兵的话语他听得很清楚,不仅让他很绝望,甚至又让他很愤怒。勤务兵的话语,比马太太说出的话语更阴险,更毒辣。
勤务兵的话语很简短,语气也很低,但让秋实听到如同是晴天霹雳。
勤务兵说:“是朱营长强暴了马太太,以往也曾有对马太太非礼的言行。”
秋实在这句话语的震憾中,脑海里顿时一遍空白。怒不自禁地拉开了机要室套间的房门,怒不可遏地冲到外面的房间,两步跳到勤务兵的面前,双手抓着勤务兵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勤务兵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马千里举起手中的枪支,喝令秋实放开勤务兵。一字一顿地向勤务兵问道:“我再问你一次,倒底是谁干了这丧尽天良的事情?!”
勤务兵不住地哆嗦,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流淌。
“说!只要你说出实话,谁都不敢动你一根毫毛,有我为你作主。”
马千里的语气十分沉重,好象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蹦出来的一般。
“是朱营长。”
勤务兵闭着双眼说出这几个字,双手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秋实又要冲过去,但被马千里的枪口逼迫着不能动弹。
“现在该是死得瞑目了吧?!”马千里边说边扣动了扳机。
秋实想说的话也不愿意说出来,他很明白,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不可能改变得了他的命运,况且,说出来,马千里也不可能去听。
秋实能且只能做到的,就是重重地叹息一声,紧紧地闭上自己的双眼。
“砰!”的一声枪声,在密闭的机要室内回荡了很久。一声惨叫紧跟随着枪声而起。
秋实惊疑地睁开了双眼,清楚地看见勤务兵左手紧捂往右臂,鲜红的血从手指间洒落下来。
“咬主人的狗,结果就是你这样的下场。”马千里枪口对准勤务兵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马司令。”
勤务兵痛得五官挪位,但是,口径没有改变。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说出的是真话的原因?我在召唤你的时候,你神色慌张,我心里滋生过疑惑,但,那种感觉是一掠而过,深更半夜我亲自来召唤你,是有些不合常理。可是你接下来的话语让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在我没有开口问话的时候,你怎么清楚我是为那贱人的事情来找你?”
勤务兵的反应很快,动作也敏捷。不待马千里把话语彻底地说完,已经手脚并用象是狗一样地马千里爬了过来,声泪俱下:“就在吃晚饭前,唐团长将我传进了他的卧室,当时,马太太也在那里。是他们逼着我这么做的,他们说,马司令如果问到了这件事情,只要我按照他们交代的话语说了,保证我不会出什么问题。事情办妥了,唐团长调我去他们团,给我一个连长的职务。不与他们合作,我就走不出那间房子。”
“你没有考虑到能走出这个房间么?!我给了你的生路,第二次让你说实话,你仍是执迷不悟。硬是要选择自取灭亡之道,我会成全你!”
马千里说话的同时,手中的枪又一次响起,子弹正中勤务兵的眉心。勤务兵哼都没有来得及哼出一声,瞪着一双大眼,倒在地面。
“大哥,幸亏你沉着冷静,动察入微,不然,秋实死也洗清不了身子的脏水。”
马千里拍着秋实的肩膀,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我如果不是太了解了你们的品德,我也不会关注到这些细微末节的现象,真是酿成大错。过去了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等我走后,你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就以勤务兵擅自闯入机要室被你误杀的这个理由。处理完了这件事情,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天亮后,来我的办公室,我要你去单独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马千里说完,提着步子走出了机要室。
秋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天刚蒙蒙亮,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马千里的办公室。
他没有想到,马千里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等候着他。
秋实走进办公室,望了一眼马千里,心情沉重了许多。一夜的功夫,马千里象是忽然间苍老了一大截子,脸色铁青,钢针样的胡须长出老长。双目下陷,眼珠布满了血丝。显然,他也是一晚上没有合眼。
“唐刚在昨晚去执行一项任务的时候,不幸以身殉职了,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你大嫂吵闹着要回老家去,我不能送她了,你就为我代劳办好这件事情。我已经通知了警卫连的人,让他们用车送你们出榕城,出了榕城,就是你的事情了,你不要急着回来,在外留宿一夜再回来。”
马千里躺在高背沙发里,闭着双眼,语气缓慢地说。
“大哥,大嫂是有过失的地方,但是毕竟与你相濡以沫十几多年了,放她一条生路吧?!”
秋实确实不忍心杀了马太太,虽然,在昨天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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