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她安排了去日本的任务,很长的时间,整整一周。其实对付那些草食动物,连一天都嫌多,不过他放任她去了,因为女孩子总是想要假期的,过去一年也确实难为她了。
他在咬杀时不小心被偷袭中弹了,按着流血的肩部,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回到她的身边。第一次,见到她紧张焦急,还有深深的自责,不忍心看她这样担忧,他安慰她那群草食动物已经一个不剩解决了,现在去医院。不知怎么的,有点晕,眼前一黑无力的倒下了,隐约感觉有人流泪了,是她吧。虽然心疼她的泪水,但一想到是自己而流的,心里更多的竟是喜悦。
沉睡中,他梦到了留姬,留姬说素娜的性子太冷漠了,需要一个温柔的人来感化她,他想说“留姬……你错了……”,而且,似乎他在不自不觉中真的说出来了。
那天她做了鲑鱼粥,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年前自己被六道骸打得入院,留姬也曾做过同样的东西。心脏瞬间就颤了,那个深爱多年的女子,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了,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惊慌,因为时光逝去,即使是强大如云雀者也会不禁感叹岁月的伟大,同时,他居然庆幸自己心里有个新的人儿可以去爱,只是,那个人似乎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
过了十五年,他依然不喜欢鲑鱼粥这道食物,可是她很坚持,还以理据争,脸上的表情很是生动,他心里一下就愉悦了,仿佛看见了北极光渲染的炫目天空那般惊喜。
因为自己的伤势,她没法逛街和购物了。他觉得还是要补偿一下小女孩的,于是主动提出要去选购礼物。和他一起逛街,她似乎不高兴,也许是有个年长得尴尬的男人在身边,也许是因为和他在一起逛街很无趣,甚至走着走着竟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渐渐的,他也不满了,但更多的是失落。看中了一支水晶的发簪,想起第一次见到女孩时那一头飘逸的长发,于是他想,送给她让她为自己重新蓄起长发是否可以呢?听说女孩子都喜欢浪漫,这个足够浪漫了吧。
结果,她挑了另一支古典气息十足的发簪,说这个更适合留姬。
真诚的眼神,认真的语气,诚实得他怒气燃起。
她的心里果然没有自己的地位。
气冲冲地离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没想到女孩居然还买下了发簪,解释说心意没有错,留姬一定会喜欢。
他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难道自己的心意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自己真的老了,没法跟上年轻人的思维。
一回到意大利就接到留姬结婚的消息,来得极其突然,但准备工作却井然有序。
留姬把草食动物沢田纲吉安排在了伴郎的位置,而伴娘自然是素娜,不过他知道留姬的意图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总是深思熟虑的,恨不得每一步都不浪费。草食动物笑起来时确实具有亲和力,以前他只认为那是软弱的象征,现在当他站在伴郎的位置时,云雀不得不重新定义这个人了。大空,包容一切,晕染一切,温柔吗?好像,符合留姬对女孩未来男友的标准。
而他的标准呢?强大,至少和他势均力敌,草食动物……也符合。
两点重要的标准都满足了,他很不爽,只想当场咬杀。但依然按捺着没动,因为女孩的态度还不清晰。
那个晚上,一切似乎都在失控的边缘奔溃。
婚礼的现场,女孩隔了很久又穿起了暖色调的衣服,他一直觉得这才适合她的年纪,年轻靓丽。淡粉色的小礼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分线条都在诠释着她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是美艳的新娘留姬,那个曾入驻他梦境多年的女子,也比不上女孩的一分一毫。
她是这般抢眼,而草食动物,似乎也穿得不错,两人站在一起,竟然让他有种天生一对的错觉。
她娴熟地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间,突然被一个男人搭讪了,看起来还是认识的人,不过那人拿她没有女人味做文章讽刺,看着女孩糟糕的脸色,他皱了皱眉,决心给那个男人一点颜色瞧瞧,不过理由是什么,维护自家员工如何,好吧,就这样。但是当他站起来准备上前时,对上了女孩微微期待的目光,他觉得心底某只小怪兽在愉悦地叫嚣,这让他心情大好,但,有个人抢先了一步,是草食动物。他似乎顺利地为她解围了,而且两个人不知谈了什么,女孩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就像他第一次见女孩时那种微笑,发自心底的幸福感。女孩还邀请了草食动物跳舞,那场舞真是美妙绝伦,他看呆了,但同时对草食动物也升起了强烈的嫉妒感,没错,嫉妒,强烈得他想撕裂一切,拉起这个女孩私奔到天涯海角。
如果再年轻十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女孩带离这里,前方阻拦的一切都会被冲垮,他可以用钢铁般强大、烈火般灼热的双手撕开那些蝼蚁一般的禁忌,只要女孩给他一个微小的暗示,哪怕只是一个微笑。
可是现在他没法在婚礼现场大闹,因为他的女孩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如果有人破坏了它,他会不惜拼命去摧毁的啊。他不能做什么,只能灌酒,把自己灌到麻木就好了,麻痹掉那根爱情的神经最好。
突然很理解留姬在那十年里苦闷得一直喝酒的感受了,因为爱着却不能说,这是何等的难受,难受到你觉得一觉睡去就没有明天的太阳可见。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几瓶,浑浑噩噩地走出宴会现场,来到花园里吐酒,接着,山本和了平两只草食动物来要抬他回去,他的怒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发泄口,毫不留情地咬杀,眼神如同一只发疯的猎豹。
“恭先生,这里是婚礼,如果想抢婚,新娘在里面;如果想打架,场地在后山,人员是树木。”
他听到熟悉的冷静的声音,那种甚至天塌下来就可以冷静地拉开棺材让人躺进去的声音,嘲讽,不屑,还有一丝抓不住的悲伤。
那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逆着光她的身影依然窈窕美丽,仿佛披星戴月而来的女神。
她以为自己为谁而醉呢?留姬吗?在她的意志里,只有留姬才是值得他买醉发疯的人吗?真是可笑。
“哇哦,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是这么问她的。其实他的心里已经发表了一地的怒吼,可惜出口的东西,只有这句警告般的问句,他想她快点离开,不然,他不能保证自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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