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干啥?自己是去看斯和的!猛然她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坐车去野外是有目的的!她禁不住“嘿嘿”直笑,而且把胸口衣服上的扣子解了又扣,扣了又解。
太阳跟着她、绕着她,攀上她的头顶,当她不敢正眼看它时,太阳把她领到了工地。这是她第二次到他的工地,第一次是在刚毕业的那一年,他在汶水河桥工地。那时,她是抱着看稀罕顺便看望他。这次就不一样了,她为看他还专一请了两天假。
她老远看见了他,她不敢抬头,径直朝他的方向走。
“你来了,稍等我一会儿!”斯和正在跟一个工人交谈工作,说这话顺便也掩饰一下自己的羞相。陆平站在他五米之外,在地上画圈圈。
“走!”斯和走在前头,把她领到自己宿舍。
“去!去!去!”跟过来几个平时和斯和爱开玩笑的人,斯和把他们撵走了。
“坐吧!工地条件差,你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过几天我就回去!”斯和把她让到一个简易凳子上,给她倒开水。
“不用!不用!”斯和不知道,女子出差尤其跟男人在一起,为了减少麻烦,一般很少喝水。
肆和还是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他看着她,不知话从何说起。
“不想调回去吗?”陆平不死心地问他。
“不想!”
“你真傻!”
“傻就傻吧!”
“为了我呢?”
“俺配不上你!”
“你真是个傻瓜蛋!”她略带生气地骂他。
“俺就这样!俺是农民的儿子!俺不配你!”
陆平看往下说也没啥意思,就转了话题。
“跟咱们的同学有联系吗?”
“没有!”
“你知道我怎么样?”
“你不是好好的!”
“我的内心世界?”
“不知道!”
“你猜猜!”
“猜不着!”
“我有男朋友了!是妈妈介绍的。”陆平故意撒了个谎,试探他。
“好啊!祝贺你!”说这话时,斯和苦笑了一下。陆平也看到了他的表情,但确确实实不知道他内心想的什么。他喜欢她的容貌、气质、涵养,可他觉得他不配做他的男友甚至伴随他一生的男人,他知道他走不进她的家庭!他看不惯她母亲对他的蔑视!
陆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看着面前的他,她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态度打消了原本让她激动想要扑过去拥抱他的欲望,她眼光无神,像在寻找一种东西。
“斯工!有人找你!你快出来!”一个好心的工人站在离斯和宿舍还有十来米的地方急急忙忙地大喊。斯和好像嗅到了什么,他急忙站身,走出门外。
“你等我一会儿!”他对陆平说。
秀秀拖着病态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来,斯和慌得不知所措,他摇摇头,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秀秀走到了他面前,他想拦又不知怎么拦。她走进了他的宿舍,他被怔住了!“这是谁呀?”她自己问自己。
“这是我大学的同学。”然后又给陆平介绍:“这是我的中学同学。”
多尴尬的场面!斯和窘红着脸,无以应对两个人的出现,那怕他有无数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他把自酿的苦果努力往下咽,又卡住了咽喉,呼吸急促。正当他为难时,秀秀先开了口:“我是他堂妹,顺便走到这里,来看看,”秀秀撒了谎,她勉强地笑了一下。
陆平开始纳闷,“他哪来的中学同学?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过?现在怎么又冒出个堂妹!”她摇摇头,开始怀疑斯和的真诚。
“斯和哥,我走了!”这是斯和第一次听到她叫他哥,他脸更红了。他无地自容!
秀秀骑车一溜烟走了,尘土扬起,淹没了她的车子及人。陆平尴尬地站着,努力使心里的火不往外冒。
“我也走了,请你保重!”语意双关,斯和捉摸不透她的话意,他心底一凉,头好似晕旋起来。
四、冬天
一阵一阵的凉风吹拂大地,万物开始退缩,太阳的光芒仿佛也减弱了许多,麦苗傻傻地瞪着眼睛目送太阳离去,又盼太阳回来。后来,秋风变了节奏,一阵紧似一阵,风里像卷着刺刀,一股杀气,慢慢,天变得更加无情了,原来,冬天迈着大步走进了原野,一切不那么协调了,风冷飕飕,直打人们的头颅,直扑人们的胸怀。
秀秀与陆平走后,斯和平静了一阵子,后来心里又不安起来,无论工作、走路、睡觉总碰到她们的影子,她俩在面前晃来晃去,有时傻笑,有时苦笑,连他也摸不准。他的心情就随着她俩的微妙变化在波动,弄得他茶食无味,心里像是悬着一块沉重的石头,随时都会掉下、随时都会砸到他的脚上。他想的最多的是坏兆头,总觉得会有啥事情发生。
一天, 工地上来了几个不土不洋的壮汉子,门卫拦也拦不住,他们直扑场内,嘴里还不停地咕噜着什么,要找斯和。他们中有人认识斯和,斯和由于离家时间比较长,他不认识这几个人。当他们找到他时,一个强壮的大个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手掌就朝斯和脸上打,斯和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是谁,就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鲜血顺着鼻孔往下流。
“咋啦?咋啦?”一个工人过来劝架。
“不管你事!他自己知道!打他活该!”大个火气没消,还想打第二轮。
“我跟他一个村,我是他长辈,打他自有道理!”大个继续解释。听大个说到这,那个工人也不好过多干预他们的“家事”。
斯和一直蒙在鼓里,忽然想起秀秀。她走时虽然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斯和知道她的内心,越是这样她心里憋的闷气越是沉重。他想:“她回去会不会把误会陆平的事给她的邻居或者亲戚说了?”
那几个人打过斯和,撇下一句话:“走着瞧!不会便宜你这个小子!”然后扬长而去。斯和立在原地,把地上跺出一个坑。
过后,斯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秀秀不会把内心对他的怨恨说给他们,让他们报复他,况且她也不知道他的苦衷。可事情发生了,说什么都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当秀秀听到自己的二杆舅舅带了几个人去工地把斯和打了后,她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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