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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竹菊的第一部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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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穷途落难兰生打工 以德报怨竹生施恩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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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兰生逃离“南阳猪园”后,径直来到海边,登上了一只小木船。

    这只小木船,是龙珍珍办理“南阳猪园”登记时请工商、税务部门的人员海上垂钓用的,只用过一次,一直搁在海边的山洞里。褚兰生是个绝顶聪明又事事处处极其小心的人,陆上离开暖城,要经过好几个要道,只要公安在一个要道上设卡,他便插翅难飞。而暖城300多公里的海岸线,公安是很难掌控得了的。

    他的估计太准确了,当晚,那帮警察在“南阳猪园”扑空后,很快在进暖城的几个要道口设了哨卡,守株待兔,只待褚兰生落网。可此时,褚兰生早已远离暖城海岸,扯起小帆,沿着海岸南下了。

    也是天公作美,一夜顺风。第二天、第三天,依旧风和日丽。入夜,他靠岸休息了一会,继续南下。他不太会驾船,全凭着顺风顺水,但还是数次与礁石相撞,最厉害的一次差一点被掀到海里。第四天,上午还是风平浪静,可一到下午,海上刮起了风,那风不算大,可对褚兰生来说,已经无法驾驭小船了,海岸都是礁石,想靠也靠不上。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半个小时后,出现了一处海滩。他努力将船靠到岸边,可就是靠不上,几次下来,只得狠狠心,待一个海浪将船送到岸边时,他一个纵身跳了下去,挣扎着爬上一个高坡,刚刚直起身子,即刻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傍晚时分,他才悠悠醒来。

    他挣扎着坐起身子,向大海望去,小船已不知去向,但见:

    海风呼啸,水势连天;海风呼啸摇宇宙,水势连天撼山川。千层雪浪,万迭烟波;千层雪浪冲云霄,万迭烟波霾天空。轰隆隆,巨浪拍崖;呼啦啦,水飞四野。

    他非常幸运,几年以后,当他谈及这次历程的时候,一个渔民出身的部下惊讶地说:“褚总的命真大,海上无风三尺浪,一只小船,在海里漂流了三天三夜,行程数百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褚兰生的命的确大,海滩里边竟会有个小渔村。进村一问,已到了广东地界。

    小渔村渔民好客,尽管渔民们生活得很艰难,对落难的他还是给以了特别的关怀照应。褚兰生在村里休养了两天,临走时,渔民们还送了他不少东西。

    褚兰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自幼孤独,没有人看得起,一旦有人给他点温暖,他会从心底里感激,甚至永记心头。十几年以后,他一度成了富翁之后,他没有忘记这个曾经帮助过他给过他温暖的小渔村,他特地来了一次,可惜,小渔村已经没有了,这块地方被一个香港老板租了去,盖起了一个渔业加工厂。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个老渔民,问起往事,两个老渔民已不记得了。褚兰生扼腕长叹!给了两个老渔民1000元钱,算是了了心愿。

    褚兰生在小渔村渔民的指点下,步行一个小时后,来到一个汽车站,此时此刻,他犹如当年红军刚开始长征那样,只想冲出包围圈,到哪儿落脚,一点也没有去考虑,他毫无目的地登上一辆去广州的客车,到了终点,看看满车箱的人一个也没有了,才下了车,低着脑袋,怏怏朝车站门口走去。

    车站门口一侧墙上,贴着两张通缉令,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边看便念道:“通缉令,暖城市公安局通字八二第一号:严重扰乱经济秩序的全国经济要犯褚兰生……”

    褚兰生一愣,抬头向左右扫描了一下,眼睛落到门口两张通缉令上面,不觉大吃一惊,通缉令下他的一张照片历历在目。他一动不动看着通缉令,脑子一片空白,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那个小学生读完通缉令转过身子,面对他走过来的时候,他一个寒颤,以最快的速度避开那个小学生,离开了火车站。

    一路上,他不停地向后张望,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他尽挑那些偏僻的路段走,到最小的小吃摊充饥,半夜,他路过一个旅馆,想进去住一宿,抬头一望,门口贴着两张纸,他掉头就走,是不是通缉令,连他自己也没有看清。天亮时分,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躲进一间公共厕所里睡了一会。如此3天,人整整瘦了一圈。第4天,他偶尔在一方镶嵌镜子的店门前经过,一看自己的影像,镜子里的他瘦得像换了个人似的,他先是一惊,一会儿便转惊为喜:“太好了!”褚兰生暗自高兴了一阵子。

    当晚,他住进了一家小旅馆。已经好几晚没有好好睡了,这一晚,他睡得很香,到天亮才醒来,洗刷了一下,随手取了一张报纸离开了旅馆。

    那是一张《深海日报》,小旅馆不提供报纸,大概是前一位深海客人丢弃在旅馆里的。褚兰生边走边有意无意地翻了起来。

    慢慢地他被《深海日报》上的文字吸引住了,干脆靠在人行道的一颗大树下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他很喜欢读报,《暖城日报》每天必读,以便从中了解形势和发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加以利用。他发现《深海日报》除了头版与《暖城日报》没有什么区别外,其它版面上的文章在《暖城日报》上很难看到。很快,他从《暖城日报》的文章中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在暖城禁止的或不提倡的在深海似乎很宽容,许多东西完全是资本主义的,他感到惊讶,都是党的天下,暖城不可以做为什么在深海可以做呢?或许……一根神经在他的脑子里抖动了一下,敏感地捕捉到了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去深海!”他立马作了决定。

    他不敢乘火车,也不敢到长途汽车站乘长途汽车,两个地方都贴着通缉他的图文。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广州郊外拦截长途汽车,长途汽车停不停,只能靠运气了。他的运气还算可以,在广州郊外,侥幸拦下了一辆开往深海方向的长途汽车,登了上去。以后,如法炮制,换乘了3辆汽车,终于进了深海市。

    在深海市长途汽车站,褚兰生没有看到通缉他的图文,使他放心了不少。出了汽车站,褚兰生在街上兜了一圈,已是傍晚了,他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旅馆里有《深海日报》,这是他所希望的。

    一宿无话。第二天,他在街头的一根电线杆上看到一则招人告示,是工地扛水泥的活,他心有所动,把它揭了下来,按告示所知,找了起来。沿途,他发现这类告示很多,不过,所有的活儿,不是粗活就是脏活或重活,他挑了个相对轻松一点的建筑工地筛黄沙的活儿,为防万一,化名朱进生前去面试,一试便被用上了。说得直一点,人家等着用呢。他很满意,晚上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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