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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竹菊的第一部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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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闽唤玉避难洞庭湖 褚竹生落户闽家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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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的一个黄昏,一个人民公社的造反派头头路过她家门口,也是合当有事,刚巧她爹叫她到乡村小店里买些油盐酱醋什么的,一出门就碰上了他。那个造反派头头一见到她,就像着了魔似地盯上了她,一路上死皮赖脸地与她纠缠起来,最后竟动起了手脚。她吓坏了,掉头就往家里跑。回家不久,生产队队长邢思龙来了,叫她爹去做义务劳动。

    解放前,她爹在洞庭湖打过游击,她家算是个革命家庭,可不知为什么,在1968年全国开展的“清理阶级队伍”运动中说他是土匪,原因是他的介绍人被定性为叛徒,叛徒介绍的人还会有好人,她爹就变成了反革命,她也就成了“地、富、反、坏、右”“黑五类”狗崽子。

    凡“地、富、反、坏、右”分子,都要参加义务劳动,由生产的干部安排,不得违抗。她爹听了邢思龙吩咐,二话没说,就扛着锄头出了门。

    她爹前脚走,那个造反派头头后脚就来了。她一见,知道不妙,急忙躲进房间,上了门闩。那个造反派头头走进她家,见房门关了,知道她躲在里面,好说歹说叫他开门,她就是不开,不由大怒,找了一条长凳,一下就把门砸开了。此时,那个造反派头头已经发了性,红着眼,像一头饿狼一样向她扑去,把已经吓得毫无反抗之力的她丢到床上,用力扯掉了她的衣裤,狂乱地在她的两个乳房上亲吻撕咬了一阵子,而后,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挺着身下那个暴涨起来的玩意儿,向她扑去,把她压在身下。就在他身下那个暴涨起来的玩意儿还没有找到方向的当口,她爹来了,大喊一声“畜牲”,举起锄头,朝他的背上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那个造反派头头一下瘫了下去,身下那个暴涨起来的玩意儿也立即缩了回去。

    她爹没有走远,他爹知道那个造反派头头不怀好意,邢思龙在他出门的当口也暗示过他:天都黑了,还做什么义务劳动。他领会了邢思龙的话的意思,一直躲在门外。

    就在那个造反派头头破门而入的时侯,他悄悄地潜了进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女儿房门口,伸头一瞧,满腔怒火即刻从他的心头爆发出来。

    大概是背部肉厚的缘故,那个瘫倒床下的造反派头头在他照看女儿之际,竟从地上爬了起来,从一旁操起一条长凳,朝她爹扫了过去。“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她爹的口中喷出。就在造反派头头举起长凳再一次扫向她爹的千钧一发之际,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扑了过去,一下抱住了他的腰,两个人赤条条地双双倒在地上。

    一个小女子怎敌得过一个大男人,三下两下就被造反派头头压到身下。跌倒在一边的她爹一看不妙,挣扎着爬起身子,再一次抄起锄头,也顾不了许多,狠狠地朝他的头上砸了下去。“嗯”的一声,那个造反派头头头一歪,手脚哆嗦了一下就不动了。

    邢思龙走了进来。

    邢思龙看看一丝不挂的她和地上赤条条的造反派头头,即刻明白了一切,上前探了探造反派头头的鼻息,摇了摇脑袋。

    过了好一阵子,邢思龙对她爹说,你们走吧,撑着你的渔船到你当年呆过的洞庭湖里安家去吧,从此以后,这里就没了你的家。

    她爹点了点头,随即取了些衣物,叫她向邢思龙磕了头,离开了家,登上小渔船,驶进800里洞庭。半夜,他们在远处看见他家着火了,好旺好旺的火,几乎照亮了整个村庄。

    “爹,家着火了!着火了……”她急得大叫。

    但见:黑烟滚滚,长空不见一点星;红火腾腾,大地有光全村赤。风随火势,烟飞千丈;火乘风威,灰送九霄。正是那无情之火,遇好人故意放纵;初看是红魔施暴,细究为欲盖弥彰。

    “是邢思龙放的火……”话还没有说完,“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又从他爹的嘴里喷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拼着最后一点体力,带着她在洞庭湖里转了一圈,教会了她如何在茫茫洞庭栖身和赖以生存的捕鱼方法。

    油干灯灭。就在今天早晨,他把她叫到船舱里,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娃啊,爹不能陪你了,如果以后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去找邢思龙大叔,他是个好人哪……”说完,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两颗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溢出,停留在他的眼窝里。

    “爹――呜……呜……”女子的声声哀鸣在洞庭湖里回荡,传进了褚竹生的耳穹。一阵酸楚向她的心头袭来:“妈――”他想起了他的妈,不由得也凄然泪下。

    洞庭湖畔小渔船旁,两个年轻人相对而泣。他把他的过去也一股脑儿告诉了女子。

    同是天涯沦落人,把两颗心紧紧地拴了起来。

    “我姓闽叫唤玉,就叫我唤玉吧。”闽唤玉落落大方地对褚竹生说。

    “嗯!”他点了点头。

    他帮她掩埋了她的父亲,同舟共济,开始了洞庭生活。

    世上什么人苦?捕鱼人最苦,正所谓“网眼四角方,捕鱼人一生穷叮当”。对褚竹生和闽唤玉来说就更苦了。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一年365天,无论酷暑严寒,风里来,雨里去,在湖上漂泊。闽唤玉更是苦上加苦,不敢上岸,生怕被人认出,生出事端来。要不是褚竹生是外来人,用鱼到村镇里换些日常用品的话,恐怕早也呆不下去了。

    一年后,闽唤玉有了身孕。那渔船年经失修,快漏底了。眼看着洞庭湖里呆不下去了,闽唤玉想起了父亲临终时的交待,决定去找队长大叔。她把这个设想对褚竹生说了,褚竹生想了一想,决定由他先到村里走一趟,探听一下消息,反正他是个外乡人,没什么好怕的。

    临走,闽唤玉一再叮咛他要小心,她住的那个村子叫闽家村,她爹叫闽章金,不知道邢思龙他还是不是队长,要是队长不是他了,就不要找了,早一点回来。

    褚竹生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闽家村。在进出闽家村要道的口,悬挂着一条“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横幅。褚竹生看了,想他是富农的儿子,他的妻子是反革命的女儿,那个反革命的爹在这个庄子里杀了人,一阵心惊肉跳,在原地徘徊了一阵子。

    “不准动!”突然身后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腰部。他一惊之下,习惯地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胳膊上套着“红小兵”字样的小孩用一根棍子顶住了他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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