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褚梅生侥幸进工厂 谷粒儿偷腥入牢房第(2/2)页
我犯了强奸罪,好冤呐……”谷粒儿真愁没有地方倾诉他的冤情,现在褚梅生问他,他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褚梅生。
他是申浦第六运输场的一个小会计,21岁那年,办公室里分配来了一个小女孩,名字很好听,叫黄携梦。由于办公室里未婚的就他俩,在同事的缀合下他们谈上了朋友,半年后举行了婚礼。一年后黄携梦为他生了个儿子,取名谷军,他当上了爸爸。
黄携梦有一个哥哥,生得人高马大的,结婚5年,妻子就是怀不上他的种。这可急煞了黄携梦的妈妈,这个儿子,可是黄家三房合一的男丁!
开始,黄携梦妈把抱不上孙儿的责任怪罪在儿媳身上,常对着儿媳唠唠叨叨,指槐骂桑。
一日,黄携梦妈在喂鸡时,当着儿媳的面冲着一只母鸡直吼吼:“光吃米,不下蛋,终有一天要斩了你!”儿媳听了,忍无可忍,不得不对婆婆说了实情。此时,黄携梦妈才知儿子不中用,不能生育。
“完了,完了,黄家的香火完了!”愁得黄携梦妈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不久愁得生起病来。
黄携梦得悉后,抱着儿子同谷粒儿回家探望母亲。
“姥姥抱。”黄携梦把儿子塞到母亲怀里。黄携梦妈瞧着怀里白白胖胖的外孙,触动了她黄家要绝后的神经,不觉黯然伤心。突然,在她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儿子不行,何不请女婿帮他生个孙子。
慢慢地这念头占据了她的心灵,她借故支开谷粒儿,边哭边对女儿说明了她哥哥不生孩子的原委,做起了女儿的“工作”。
黄携梦见母亲哭得伤心,心里也是酸酸的。答应母亲吧,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睡觉,心里实在不好受;不答应吧,黄家真要断绝香火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黄携梦经不得母亲一再劝说,最后答应了下来。
黄携梦回家后,转弯抹角把母亲的意思告诉了谷粒儿,谷粒儿先是惊骇,后来便答应了下来。
哪只猫儿不吃荤,说实在的,谷粒儿的心里挺高兴的。
三日后,黄携梦得到妈传来的信息,哥哥在单位值夜班,请谷粒儿到家里依计行事。
谷粒儿满心欢喜又忐忑不安地来到岳母家。半夜时分,偷偷潜入大舅房中,摸索着走到床边,脱掉衣裤,悄悄钻进被窝。
一股女人特有的味儿钻进谷粒儿的鼻孔,使谷粒儿的血管膨胀起来,随即集中到跨下一个点上。欲火难忍,谷粒儿猛地一个翻身,把大舅的老婆压在身下。
大舅老婆从梦中惊醒,以为来了强人,吓得大叫起来。
夜深人静,大舅老婆的救命声惊动四邻,几个壮汉不约而同,起身将谷粒儿大舅家围了起来。
谷粒儿大惊,浑身欲火顿时烟消云散,也顾不了许多,急急奔出房间,开门欲溜,被守候在门外的几个壮汉逮了个正着,把他扭送到派出所。
“唉,都是岳母不好,怎么没有做好大舅老婆的思想工作。也怪我性急了一点,听我老婆说,事后大舅老婆对我老婆说她不知道是我才叫救命的。试想,一个女人,结婚5年没有尝过男人滋味,能不想吗?要是我……唉,事已如此,不说了。”谷粒儿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问褚梅生:“你能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吗?”。
“告诉你我犯了什么罪?真是天晓得,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弄懂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他们说我倒卖钢材,投机倒把。你说,我为钢厂赚了钱,到头来说我投机倒把,吴良说他冤,我才冤呢。”褚梅生两手一摊。
“那你从中得到好处没有?”谷粒儿盯着他问。
“说好处吗,有一点,就是出差费用全报销,还在外面玩了一把,对方送了些土特产我也拿回家了。”褚梅生一脸无奈。
“有人眼红了,向上级报告了,然后是查了账本,你就……”谷粒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褚梅生说。
“你怎么知道的?”褚梅生感到好奇。
“我是会计嘛,出这种事的证据全在账本上,账做平了,就什么事也没了,就说我工作的那个运输场吧,在经济上违反政策的事多着呢,在账上我把它做得天衣无缝,群众反映了,上级来查账了,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谷粒儿靠上前低声说:“前天,运输场来人了,向我透了个消息,要把我保出去,为什么,还不是我知道账本里的事,我可以断定,今天或者明天我就可以出去了。”谷粒儿身子往后一仰,脸上露出笑容。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警察审问我时说起过账本,我想这件事与我们厂里的会计脱不了干系。”褚梅生若有所悟。
“在这件事上会计没有得到好处?你也没有给他好处?”谷粒儿皱起眉头问。
“没有,没有给他什么。”褚梅生摇摇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用行话来说,这叫不上路。你得了好处,会计最清楚,他能不眼红。”谷粒儿一针见血。
“嘿,有你这样的会计就好了!”褚梅生自言自语地。
“是嘛,等你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我,我来为你把关……”谷粒儿说。
谁也没有想到,谷粒儿的一句戏言,以后真的成了现实。
惺惺惜惺惺,此时此刻,在这失去自由的看守所里,褚梅生与谷粒儿都把对方当成了知己,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重现当年真实的故事。纪录中国民营企业的发展史;记载中国民营企业家曲折的命运;解剖了人性本能;描绘当今社会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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