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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压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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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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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摧花夜……

    误!花烛夜!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外,火光映天,蝗灾一般乌压压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皇城守卫,各个神色肃穆如临大敌,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绝不露出一寸娇肌!

    “龙骑虎卫听令!龙骑虎卫听令!

    今夜非比寻常,务必死守婚房!

    牺牲一个将军,解救万千良男!

    谨防新娘砸门,严阻新郎跳窗!

    韦京男人接下来百年的X福身家安危,还看今夜!”

    众守卫齐齐虎躯一震,“是!”豪情干云。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内,喜烛高燃,鸳纸成双,春意浓浓。

    那新郎仅看身姿,便是玉树挺拔,英伟不凡,一身喜服更衬得他器宇轩昂,绝对是出得厅堂,入得洞房的上选佳男。

    此时,他正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解着之前打擂台必戴的铁面具。

    找到那细细的绳结,指尖一挑。随着面具的移开,先露出了线条刚毅的下颌,然后是性感润泽的薄唇,接着是高挺英气的鼻梁……

    银光一闪,面具被完全扯掉,清濯修致的眉眼就在融融烛火下温润如玉。

    顾盼之间,琉璃墨眸里灿动的莹华醉人心魂,再加上那俊脸那健躯,活该是韦京所有少女怀春、少妇寂寞的闺梦良人。

    此时,他眼中更漾满了得偿所愿的满足,正深情款款地锁住坐在大红喜榻上的新娘。

    看那嫩白小手绞得,看那小腰坐得直的,看那小腹收得紧的……

    俊美新郎长眸一弯,长指掩唇偷乐.

    嘻,还娇羞呢!

    抖抖袖子,将衣冠从头到脚再理一遍。

    他这才抬起绣云喜靴,取了金杆雕百合的喜秤,郑重地走到新娘面前,深深一揖,“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这声音清悦堪比溅玉落珠,活该是令女人骨酥魂麻的绝佳利器。可盖着喜帕娇羞等待着的新娘却浑身一震。

    似乎……不大对头?

    她思维还来不及理清,就见那喜秤的小圆头已经伸到了盖头下。

    轻轻一挑,眼界中顿时光明大敞。

    “当啷!”纯金铸就的喜称狠狠砸到了绣云喜靴之上。正中脚骨的声音,钝,可比重石击木;响,直逼惊堂拍案!新郎却浑然没有痛觉似的,脸上僵着还未及撤去的荡漾春笑,亭亭石化于大红喜帐旁边。

    默……

    一丝森森的阴风刮过,新郎垂在颈下的发丝动了几下,终于有一缕悠悠荡进了新娘呆愕张开的口里。

    新娘下意识地砸吧砸吧嘴,然后愣愣地抬起葱白小手,爬到面前人如玉的腮帮子上,两指一夹,一提,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嗷”的一声惨嚎响彻云霄。

    屋外的三百守卫齐齐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唰”地向婚房肃穆致礼。

    将军,您辛苦了!

    将军,您为民捐躯,舍身取义!

    将军,您生得伟大,失贞光荣!

    ……

    “兄弟们注意了!别叫将军给跑喽!”

    屋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是桌翻椅倒,杯盘喜果满地砸,连墙上饰着的红绡都被尽数扯落。

    遍地不见人影,只闻男女重重的喘息闷哼和床板痛苦的吱嘎大响。

    喜榻上艳红的帷帐早被震落下来,帐顶更是抖得要塌了。

    帐内,两具衣衫凌乱的躯体在激烈地纠缠着……

    是所谓“红绡帐底卧鸳鸯”?

    误!明明卧的是一对你死我活的仇冤家!

    新娘披头散发龇牙咧嘴,一式猴子摘桃正扣新郎腿间,“兰小雀!再动老子就挖你的根!”

    新郎额顶血印满眼猩红,一招黑虎掏心正罩新娘胸前,“李包子!再动大爷我爆你的胸!”

    各中要害!肉搏陷入僵持,双声怒斥响爆屋棚。

    “新郎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新娘怎么是你这个恶女?!”

    擦!被坑了!

    默……

    新郎狰狞着俊脸,哆嗦着惨白的唇,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正是所谓“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酸无语泪千行”……

    半晌后,在不小心瞄到个刻着号码的铭牌后,他眼皮狠狠一抽,终于悲愤地狂吼出声:“老子打错擂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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