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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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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人缘间纠结血缘亲情 阴阳弥漫轮回隐因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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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艾教授来说,首要的还不是弄清洗婴儿子的生父是谁,而是洗婴本人的生父是谁?要说服洗婴接受DNa鉴定怕是有一定的困难,主要的是她对具体的那个父亲有了很深感情,这感情是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形成的。父女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父亲在外人的心中是个狠人,在家中却是位慈父。看来这个问题必须同洗婴的生母对话。

    大鼻子摩尔根啊,你的基因学说给世界上带来福音还是纠缠?

    艾教授临走前的一天,倒是沈岚主动找到客人:“艾教授,我妹妹从上海来电话,告知我你们那里的公安来上海找我,问及我关于同毋士禾的什么情况,以及她同我丈夫的关系。我想是否同我丈夫的案子有关呢?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什么好呢?两个男人为了我,那时候闹得很僵。在农村插队的时候,我一个外地女知青没有依靠,被限制在那个村庄。说实话我的心里是希望同毋士禾在一起,他是附近城市知青,有文化,我也不希望永远呆在农村。他家庭也喜欢我。另一个是本地农民,舅舅是公社副书记,要我明确拒绝很难,我没法公开选择。毋士禾的那份悔过书是被迫写的。后来我丈夫不明不白死了,我从没有怀疑是毋士禾。”

    “听毋士禾说,后来你丈夫不断找毋士禾借钱,其实是有借不还的。毋士禾是有些意见的,以为他是用那份所谓悔过书要挟他,但据毋士禾说,他尽管讨厌你丈夫,但是压根儿没有想到要伤害他。”

    “我丈夫一次次找毋士禾借钱,这我不知道,但你这一说,我信。因为我丈夫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赌钱,有时候还去娱乐场所,同他当公社副书记那个舅舅的好色一样,可他舅舅是书记是干部,有条件吃喝嫖赌,你一个农民,再游手好闲,有好结果吗?他生前我不知劝过他多少次,就是恶习难改。我命不好,赶上上初中时就下放农村,又没遇上个好男人。但是平心而论,我丈夫对女儿没话讲,**岁外出时还让骑在脖子上。”

    “我唐突问一个问题:毋士禾认为洗婴是她的女儿?我这次来就是受毋士禾委托,他希望弄清楚这个问题。他的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一则,他莫名其妙陷入一场官司,勾起了他当年一段情事。正好他在我家看到了洗婴的照片,同毋士禾的年轻时的小妹摸样几乎一样。二则,他至今没有孩子,而人已快离开中年,虽然忙活半辈子积累不少财富,但他本人也不像那些个爱折腾的豪富,去不断找年轻的女人,忙着离婚再结婚。”

    沈岚好一会低着头没说话,艾教授感到问题提的却有些令人尴尬。

    沈岚慢慢抬起头,眼是湿湿的:“这怎么说呢?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是儿子,是抱养的,那是洗婴四岁的时候,洗婴父亲一天凌晨外出,从路边捡来的生下不久的男孩,我们当宝贝收养了。这以后我就没有再生育。”沈岚掏出手绢擦拭着眼角,“可是有必要弄清洗婴的父亲是谁吗?弄清洗婴不是他父亲的,死鬼在地下能安心吗?”

    “我已经同洗婴说了这件事。我理解你们的为难,但是希望你们再考虑。”艾椿心里也有矛盾,受人之托总想把事情办好,但是这给别人出了难题。这世上有的事情需要弄清楚,有的事情必须搁置,有的事情以胡涂为好,有的事情最好掩盖。

    艾教授没想到来德国以后,又受到洗婴丈夫的一个委托,弄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的生父是谁,这也很棘手。洗婴现在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丈夫今后能否恢复行走?毋士禾又提出亲子鉴定,再插一杠子去问其儿子的生父是谁,这不是给人心里添乱?但是现在不当面谈,回国以后更不方便说了。

    离开德国的前夜,洗婴的女儿已经同外婆睡着了,为了女儿能休息好,沈岚是全程照应外孙女,这是中国的传统亲情情结,养育儿女是理所应当,儿女的儿女还要去照应,也是理所应当。这种中国式亲情,中国人的基因里一定包含浓浓的“情”。

    在德国,可不像中国人对第三代那样关注。老人没有理所当然抚养孙辈的观念。当然洗婴的丈夫及其老母亲也很为中国的这种亲情所感动。如无特殊情况,洗婴照例是每天抽时间去问候婆婆,陪着丈夫。

    因为第二天艾教授要回国,洗婴待母亲和孩子们安睡后,便同艾教授在客厅说话。洗婴拿出一个大信封:“艾老师,这是我小姑给你拍的照片,做个纪念吧。绿娣说你是个很可爱的人,我这位小姑可是很率真的姑娘。她说以后到中国工作,要找一个中国男友呢。假如哪个中国男孩真的娶了我家绿娣那可是幸福,绿娣很重感情,重然诺,重操守。”

    “先前在国内我介绍给你读过国内作家季羡林的散文,季羡林这个人留学德国十年,结识了一位德国姑娘,为他的论文打字,伴他度过一个个异国曾经孤独的日子,两人相爱了,但是出身于孔老夫子身边的山东人季羡林,不想伤害他的虽无多少感情的没文化的糟糠妻,终究没有把她的德国恋人带回中国。但是无疑他很伤害了有感情的有文化的德国姑娘。据说这位德国姑娘后来每年都给季羡林寄一双袜子,但她没有再嫁是事实。这个故事,使我对德国女人的认识有了定势:很执着。”

    “大多数德国人很执着。我那位的执着我是领教了。不久前,他大概受了上帝的启示,认为应该找到我们儿子的生父,不止一次的说服我。他说以后孩子长大了,如果问起这个问题怎么办?应该让孩子了解谁是他的生身父亲。”

    艾椿正翻阅着一张张照片,照的都确实很好,对光影的处理很到位。听得洗婴主动说起这个令他感到棘手的问题,便抬头望着洗婴:

    “你丈夫的考量有一定道理。”

    “艾老师,关于我儿子的血缘,我当然很清楚,我不是《妈妈咪》中的要结婚的女孩母亲,弄不清楚女儿的生父是谁,在女儿的婚庆日里,把她的几位情人都请到婚礼现场,确定谁是女儿的父亲。”洗婴沉思片刻,“这事以后我回国时会设法解决的,这是对女儿负责吧。今晚你早点睡,明天我让绿娣叫醒你,由她送你到机场。”洗婴从照片中检出一张拍摄白琅油画《咏乡楼》的一张照片,“艾老师,这张照片我挺喜欢,给我吧!”

    “喜欢哪张你拿哪张,绿娣把底片给了我,我回去可以再洗的。”艾椿想这一定是洗婴思念故乡的原因,白琅的风景油画中有许多中国元素。

    晚上近十一点,绿娣来艾教授房间,她知道远方的中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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