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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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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秦根再攀另情圣坛 洗婴欲启少女心扉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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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秦根的身上。在灯光下,秦根的花白头发几近惨淡,老之已至!那个被他亲昵呼为“鞋”的女人,已在他的晚年带着他艰难的走过了一段不短的旅程后离开了他。旧旅伴已消失在匆匆流逝的岁月里,迎来的新旅伴正春色满园。

    旧宠悲秋扇,新恩寄早春。但愿这个又牵上他手的春天般的女人能把秦根送到生命的终点。

    “从黄昏到垂暮,他还能在眷恋中远行吗?”艾椿的脑袋里升起了老诗人蔡其矫的这两句诗。

    艾教授一看时间已是深夜两点,便去书房的沙发上打发残夜,但已难熟睡。

    时间已是凌晨五点,艾椿迷糊中听到自己的卧室里有响动,连忙起来。不一会,洗诗把卧室门打开了,对艾椿淡淡的一笑,“我得走了!”

    “这么早就上班?你的理发店开门这么早?不到六点。”艾椿问。

    “我的小店早已经关门了。我现在在一家饭店打杂,六点前要赶到的。”

    “那我得送你!这么早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艾椿说。

    “别送了,烦你陪着秦老师,请你告诉他,明下午的钢琴课我不能去他家了,表妹今天来我这里,我得陪她。”

    艾椿望着外面的天还没亮透,从家里到校门口还得走十多分钟,沿途都是大树夹道,挺阴沉的,“校园的路你不熟悉!”艾椿找出一件黑色外套穿上。

    “我得走快些,不然会迟到。这样吧,您送我到校门口就行。”

    艾椿从书架上取下两个钢盔,一个递给洗诗。“我用摩托送你!我们校门口要到六点才有公交。”

    艾椿轻轻带上门,在院子里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能行吗?”洗诗迟疑的上了后座,她望着多少显得有些文弱的艾椿,能驾驭这大家伙吗?

    “你把钢盔戴好,我不叫你下车,你一定不要动。”说到这句话,艾椿自己坏笑了起来。因为他立马联想到同女弟子相看两不厌时,总希望定格时间长些,就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要动。

    “艾教授您笑什么呢?”洗诗侧坐着。

    “侧坐不安全。”艾椿说。

    “您放心,我习惯侧姿。”洗诗说。艾椿又笑了,他想到同女弟子在一起时,他爱骑姿,有征服的愉悦,她则要求男女平等,“我以为侧姿好,平等自由。”

    艾椿为自己老作这方面坏想,觉得有点流氓下作,是心理上对年轻单纯的洗诗的亵渎。但这种联想往往不邀自来,值得心理专家研究。

    “您肯定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洗诗边说边用骑马式坐定。

    艾椿发动了摩托,驭清凉的晨风轻松的中速上路。

    “我是想起老秦昨夜翻院门的事笑的。联想起去年一个小偷半夜从我家院门翻过来,不小心摔倒在水泥地上,把一只脚扭了,动弹不得,这时我正从外面驾驶摩托回来,那晚我在朋友文联韩主席家打麻将打晚了。我估计他是小偷。”

    “你当时怕不怕?”洗诗挨紧了艾椿一些。

    “好像不怎么怕,那时我院里放了些角钢铝材,装饰房子用的,估计小偷为这来的,心里讨厌他又可怜他。”

    “你没想到报警吗?”

    “想到,但这一报警,于他于我都不好。”

    “怎么对您不好?”

    “不瞒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不想结这个怨。我开了院门,把他扶起来,一看就是个老农民。他怕得直哆嗦。他可能是伤了腿骨,我把他扶到我的摩托车上,送到医院急诊室,果然是伤了骨头,我还掏钱给他办了住院手续。”艾椿停了停,“你知道这小偷有多重?八十公斤。”

    “快有我两倍体重哪!”洗诗说。

    “所以,你要相信我的车技,能平安的送你。”

    “那小偷后来呢?”

    “说来话长,以后再对你说吧!小洗,你同你的秦老师在一起,一定注意他的安全,下回可不能再让他翻院子,岁数不饶人啊!”

    这时艾椿教授已把洗诗送到饭店,刚好是六点。艾椿停稳了车,很绅士的说“请下!”

    洗诗轻快的下了车,像舞蹈,她把头盔解下递给艾椿:“谢谢您,教授!”她望了望艾椿下巴上刺猬似的花白胡须,“艾教授,你的胡须剃掉的话,会更加精神。”

    “我的胡须是出奇的硬,现在能够整我们老人头脸的理发师不容易找。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理发,而是剃须。而电动的剃须刀我不感兴趣,我喜欢理发师温热的手拿着剃刀光我的胡须,但是已很难找到技术精湛的师傅了。”

    “艾教授,你还记得我给你整过脸?”洗诗笑着问。

    艾椿的记忆一下复活,难怪深夜一见有似曾相识之感:“想起来了,你在从老母地去公园的那条路上的一个巷子里开过小理发店的。可是我第二次再去时,就人面不知何处去了。我确实奔你的那把剃刀去的。”

    “你给我的印象很深,一是你很儒雅,二是你的胡须很不儒雅,我自以为我的刀功好,但光你的胡须也感到费劲,太硬了。”

    “你有这手绝活,不该放弃的。”

    “艾教授,以后我有机会给你说我们女孩在社会上掏食的不易。你第二次去找我理发时,我可能正被派出所拘留。这事以后再同你细说。”说完,洗诗快步离开了艾椿。

    艾椿一直目送着洗诗婀娜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的一缕晨雾中,叹息一声:天教分付风流态。然后木木的把带有洗诗发香的头盔挂在车把上,沉重的跨上了坐骑。

    没想到“人面不知何处去”的人面,昨夜伴着春风入户。

    送走洗诗后回来时,秦根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看来他是真的很累,嘴角都起了泡,恋爱真是很累很累的活儿。艾椿发现秦根的左手竟放在了裤裆里,笑了起来。秦根平时爱同艾椿下中国象棋,他总是左手爱放进裤裆,右手拿象棋,输赢的关头,那裤裆里的手也会进进出出的在棋盘上拨弄。而多卿副教授下棋时,一手爱抠脚丫子。一些人就有这些怪癖,而有怪癖的人,你可绝对放心的同他交往。

    艾椿教授不免生些感慨:五十多岁经历过一场轰轰历历的老少婚恋的秦根,实在想象不出他还有精力再发动一场年龄更加悬殊的感情战争,感情生活的消耗就是一场战争的消耗!

    艾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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