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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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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忆细腰私服坠胎药 今老夫密寻人流医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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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技校的学生,去年在我这里人流过一次,现在又怀上了。她同男友都还没有工作。”衣大夫叹息一声,“可能还要人流,作孽。”

    作孽二字,如锤子敲击艾教授,作孽的并非女孩。

    “一次手术人流,就会在软软的茸茸然的子宫壁上留下一块伤疤,如寸草不生的石壁一样,生命再无法在上面依附,人流愈多,子宫里的绿洲愈少,生态环境渐趋恶劣,即使以后生命之苗有幸偏安一角,宫内环境就差了。多次人流对身体的伤害是毋庸讳言的。人流其实是不文明的不道德的医疗行为,可是目前也只能这样啊?在我们社会,有太多的无法避免的不文明行为。”衣裳大夫满眼忧伤。

    一位护士插话说:“听说俄罗斯的女孩,婚前人流概率较大,做过三四次人流的比比皆是。”

    “我们现在也不逊色,那些男人一个个太自私。”

    艾教授有点坐不住了,衣大夫的平静的议论像棍子敲打着他。柳留梅这次怀孕他是有责任的,他太自私了,因为那超薄的一层乳胶多少会影响感觉。男人的享受是把利剑,女性总受到伤害。大概上帝不是女性,他偏心向着尘俗中的男人,否则,为何在女人受到流产痛苦时,始作俑者的男人毫发未损呢?男人此时或许在吸烟、喝茶、吃巧克力,有的甚至在另一张女人的床上激情演绎。而像艾椿似的在一边做自责状的男人,就算是不错的男人哪。假如上帝当初造人时子宫安在男人的腹腔里,或者暗设机制,在男人的根上安个疼痛感应神经,女人流产时使他同样感到钻心的疼痛,女人的痛苦也许肯定少得多。

    衣大夫又同柳留梅拉了几句闲话,并说了人流什么时候做最好,要柳留梅半个月再来,商定了具体日期。

    原来人流还有时间讲究,真是处处有学问啊。艾教授想。

    决定了人流时间,一直紧张的艾教授反倒放松许多,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且左肩膀有些疼痛,悟出可能是昨天在出租车内撞的结果。正想着,交警办公室来了电话,询问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艾先生,我们是随访的,你的无私行为使司机和我们都受感动,这是很难得的,如有不适,一定告诉我们。”

    “大伤肯定没有,只是肩膀有些小疼,过几天会好吧,额上的瘀斑没破。请对司机讲,驾驶时思想一定集中,有病不能开车。安全第一。”

    放下电话,艾教授心里暖和,这社会人们互相关心不能少,而现在雷锋时代已经远去,但中国人还怀念雷锋。

    半个月很快过去。要去人流的头天晚上,两个显得有些可怜的人私语到夜半。“睡吧,明天没精神怎行?我等一会睡,那篇传统文化批判稿再润色一遍,刊物等着要。”

    “别劳神了,这批那批的,眼见得要痛批我们的孩子,你摸摸我们的儿子或女儿吧!”艾椿轻轻的用他的干瘦的手掌来回安抚着柳留梅的光洁的有点鼓胀的小腹,行至乳胸时,本来就很丰满的乳房现在更饱满,乳0头突起,像储满了浆汁的紫葡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乳汁总是在婴儿落地前就酿满了乳库。他把手掌上移到柳留梅的眼角,他的手掌上满是一个未来母亲的滚热的泪水。

    艾教授有些凄然,他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给我们的宝宝起个名吧,不能让其轰轰烈烈的来,悄无声息的去。”

    他沉思片刻,用左手的食指在孕妇的腹部一笔笔的画者。

    悟性极佳的她感叹一声:“瑰?这名倒还贴切。瑰者,鬼中之王也,即使我们的儿子另一世界,也定是个佼佼者,正如李清照说,死亦为鬼雄。”

    待到柳留梅熟睡后,艾教授悄悄起来,去书房翻了下书稿,注意力难以集中。这时秦根打来电话:“干啥来?唔,还在笔耕啊!趁你那块地地肥水足,抓紧耕作下种。”带点坏笑,“不过,没有阳光不行。快去领证,小谢让我催你的。办证生个孩子很重要。我是讲真的,你不给她个孩子,你一走她依靠谁?”扯了一通挂上了电话,没心思再看书稿。他这时感到同秦根相比,远不如他。秦根发明了吊起孕妇的两条腿,硬是遏制住了小妻的先兆流产。

    秦根夫妇强调的的没错,孩子很重要。那位西方大哲学家康德,可是把生孩子看得比写书还重要,他不是说过“如果把我的三本书能换来个孩子有多好!”这位矮小的大哲学家康老先生可是一生没有孩子。

    第二天还是按预约带了柳留梅到了杀场。奥步跨出去,收回很难。

    “男朋友没有来?”衣大夫给艾教授倒了一杯水。她让护士带柳留梅去检查。

    “忙着准备考托福。”艾椿他递上一包香蕉苹果之类的礼物,连同连篇谎话。艾椿曾经是很痛恨谎话的,现在却是不断谎言,编程谎言非常熟练。人真是在不断异化。

    “比陪女友上十字架还重要?”衣大夫很严肃的说。

    艾教授见衣大夫的眼圈发黑:“衣主任,你是太累吧,眼圈黑了。”

    “开的士的儿子昨夜回来的太晚,我没睡好。”

    “跑夜车很辛苦,钱慢慢挣么。”

    “才换了一辆九成新的二手车还向大鼻子借了点钱,儿子说加些夜班,把借的钱早些还了。儿子开夜车我老是担心,这世界愈来愈不安全。我要儿子不要把车擦得那么亮,车邋遢些好。儿子说,邋蹋的车是对顾客不尊重。”

    艾椿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不成了日本鬼子找花姑娘时,我们的姑娘嫩嫂把脸涂黑一样吗?”

    “我还让儿子晚上开车穿旧衣服头发不要梳理。”

    “这为什么?”

    “别人说我儿子长得帅,我邻居的一个小伙子也是开出租车的,又矮又胖一点也不帅,开夜车时敬业让一个小姐光顾上,白坐一小时车还倒贴她二百元。”

    “那也不一定,我校的一位老教授的儿子开出租车,一个女大学生坐他的车时,见他长得帅,车开的又稳又快,有意多给他十块钱,他坚持不多收钱,女大学生见他可靠诚实,要了他的电话,以后只要她外出就电话要他的车,一来二去产生了感情,确定了关系,这女孩后来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名校的硕士,结了婚后去读硕士的。”艾椿教授说。

    “那女孩可能是看上男孩的父亲是教授的原因吧?”

    “教授是满地跑的兔子啦,不值钱的。我看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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