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我南下灭了七雀阁,彻底消除这个隐患。
正好,两件事可一起办了。
我和楚琰一同南下,途中杀手不断,都是针对他而来。
于是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楚琰走陆路,我行水路。
在船上与她相遇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与她相伴的男子我却是知道的。早在找到她之初,我就得知了她身边有个丰姿俊雅的男子。
我心里发狠地想,那个男子再优秀也不会是她的,因为她注定是我的。
一路凶险,我是不敢贸然带走她的。但是仍忍不住想多看看她。莫星在我耳边说道:“那位姑娘似曾相识。”
我顺势点头:“那就把她请到二楼来。”
我装作没认出她来与她攀谈,那傻丫头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还真以为我没认出她。
我心里乐翻了天,逗弄着她越发上瘾。
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夏莞,莞莞,莞莞,越念越顺口,我暗自决定以后就这样叫她。
当我情难自禁地吻上那两瓣柔软的红唇时,终于成功地把她吓跑。
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我笑难自抑。
第一次让她逃走是一时大意,第二次是措手不及,那么第三次呢?
我为了她如此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她为什么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心痛!懊悔!早知道,早知道,就应该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如果说楚珩故意在我面前吻她是为了刺激我,那么我咬紧牙关死忍。那不到一夜的时间,甚至连两个时辰都不到,她为何换了衣服?
一股腥甜弥漫,脑袋竟有片刻的晕眩,我轻轻咬破舌尖,刺痛感拉回一丝理智。
她的泪水如泉涌出,我从未见她哭得那般凄惨无助,那般哀痛欲绝。我匆匆瞥了她一眼便迅速地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
不去想,心口就不会有撕裂般的疼痛;不去想,就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
渡过了眼前的难关,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可是,可是,即使是这样,即使不看她,那浓重的悲伤沉沉向我压来。她向来是乐观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云清王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楚珩打破了沉默。
我轻扯嘴角:“有劳挂心,信我已带到,放人吧!”我缓慢地说着,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瞟她,她显然被楚珩点了穴,不能言语,不能动弹。那双眸子被泪水冲洗得湿亮,墨黑的眼珠无意识地转动着,似乎试图瞟向窗外
我不着痕迹地顺着她的目光瞥去,窗外一片浓墨夜色,对面阁楼上寒铁箭镞划开墨色,蓄势待发,幽冷森寒。
我瞬间了悟,右手悄然滑下,扯了下慕晨的衣襟,又指了指窗外。
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看到了对面的箭,不然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当初请秦思放二人帮忙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秦思放让我放她走,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我没有时间去考虑,如果她真的发生了意外,我得到将会是一具冷冰冰的躯体。
我要的是厮守一生,而不是阴阳两隔!她得救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秦思放抱走!
外面起风了,冷风透窗而过,更冷的却是心。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回来,我欣喜若狂,心里打定主意绝不再让她离开。转念一想,哪次不是精打细算,千防万防,却仍是次次让她逃脱?我再也笑不出来,除非她肯心甘情愿地留下。我故意冷落她,时不时便冷嘲热讽一番。就是想试探她的真心。
她脾气依旧不太好,说话还很冲,冲动起来便独自跑出去。
夜里蚊虫叮咬,看她身上几处红肿,我心里不忍,待她入睡偷偷下床,在她枕边放了驱蚊的香囊。如此过了十几天,我终是不够心狠,选择原谅她。她钻进我怀里,笑得宛如偷吃了腥的猫儿般。
我拥着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不过她明明说自己不识字,那日又怎会念出《孙子兵法》来?她究竟还有多少事瞒我?
如果说这件事让我心存怀疑的话,她当初写给秦思放的那封信一直令我耿耿于怀。
心头的结很快被解开,那封信不是她写的。我欣喜之余,想起碧蓝的所作所为,心里着实恼怒。
我亲自去了趟御风山庄,她拖着残破的身体出现在我眼前,一年未见,她迅速地消瘦下来,下巴尖细,颧骨隐隐凸出,脸色腊黄,形如枯槁,令人不忍。
看到我,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迅速亮了起来,旋即暗了下去,嘴角扬起平和而满足的笑容。
“碧蓝得了顽疾,怕是……时日无多了!”荀止在我耳旁轻声说道。
我一震,最终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终究主仆一场,将死之人,又何必计较?
一年多前,杜御史所弹劾傅镜的奏章里提到“有luo女奔于市”,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luo女”指的是莞莞,我既惊又怒。
杜御史言过其实,欺瞒天子,确实该罚,但是——
莞莞,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并不着急,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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