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莞只觉脸火辣辣地烫。扳过她的下巴,他吻上她干涩的唇,手掌插入她的发丝托起她的头,疯狂地吮吻啃咬。他口中尽是残留的药草味,发苦发涩。
唇上的刺痛令夏莞突然惊醒,不行,他有伤在身,怕挣扎会碰到他的伤口,夏莞偏过脸,试着开口,他的唇却又寻了过来,舌尖顺势撬开她的唇齿,挑逗地滑入她的口中。
夏莞被他吻得浑身酥软,眼眸半睁,意乱情迷地去搂他的脖子,却无意碰到了他的额头,触手的滚烫吓得她立即缩回手,**消了大半,偏过脸一手堵上他凑来的嘴,喘息道:“你在发烧……”楚长歌却不理会,转首又去吻她的颈项,一路下滑,唇舌每过一处都要留下印记,仿佛要宣示所有权。
他的唇舌印在她的心口,细细舔弄。宛如一道电流滑过,夏莞一个颤栗,被电得浑身发麻,她咬着唇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起来……你在发烧!”她紧紧揪着衣襟,不再让他继续深入。
楚长歌从她胸口处抬起头,睁着赤红的双眼,胡乱地去扯。夏莞缩着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他失去耐心,不耐地低吼:“把手拿开!”
夏莞见他如此固执,不由怒了,转头冲外扬声喊道:“快来人啊!”
话音刚落,莫星冲了进来,急问道:“王爷怎么了?”待看清屋内状况,登时面红耳赤,急忙背过身。
夏莞没料到莫星手脚这么快,幸好有楚长歌给她挡着,也不至于太过尴尬。眼见莫星要出去,忙叫住他:“你家王爷发烧呢,快去叫大夫来。”
莫星肩膀微微抖了下,旋身出去。楚长歌撑起身体,领口大敞,面色潮红,额前飘下几绺黑发,即使脸白得像鬼,却依然俊美得令人心动。然而吐出的话来令人如置冰窖。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王府的当家主母了?”
夏莞全身一震,心里生起的几缕柔情荡然无存,望着他直直冷笑。
楚长歌陡然翻身,平躺于榻上,喘息着阖上双目。汗水顺着脸颊滑下,丝丝渗入两鬓。
夏莞坐起身,手指颤抖地整好衣襟,看了眼楚长歌平静的面容,心头涌上酸楚,逼回泪水,轻盈地下了榻。
“去哪?”楚长歌霍然睁开双眼。
夏莞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紧张,脑海灵光一闪,故做生气道:“回家!”
“你有家吗?”
“定国公府难道不是我的家?”
楚长歌“哦”了一声,又闭上眼:“随便你。”
难道她方才看错了?他真的不留她?话已说出口收回不得,她是走还是留?夏莞犯难之际,莫星带着大夫走了进来,她忙让出道来。楚长歌徐徐坐起,伸出手来。大夫凝神搭脉,又望闻问切了一番,眉宇间的凝重稍退,“王爷身体恢复良好,老夫再配副药方辅之即可,只是王爷要保持心平气和,切忌大喜大怒,情绪起伏过大!”以免扯到伤处,导致伤情加重。”
莫星拿一副“你是祸水”的眼神看她。夏莞满脸悔色,暗暗发誓,在他伤口没愈合之前,她再不惹他生气。
大夫谆谆告诫了一番才退下。莫星瞟了眼站得远远的夏莞,压低了声音道:“秦思放和慕晨已离开京都。”
楚长歌沉吟,秦思放和慕晨离开,她却留了下来……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跟他们走?莫非另有隐情?举眸望去,夏莞背贴着门框,慌乱无措地朝这边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有刹那间的交汇,楚长歌随即偏过了脸。
夏莞忍不住想笑,感觉他跟个孩子似的在闹别扭,恰巧绛衣端了重新熬好的药来,看到杵在门口的夏莞,轻声说了两字:“莫痕。”
夏莞立马反应过来,莫星还好些,虽然没给她好脸色,但不至于刀剑相向。莫痕则不同,他看似冷淡,实则内心偏激,想起自己两次差点死在他手上,背脊陡然生出一丝寒意。只是她为什么没看到莫痕?
楚长歌喝了药,合衣躺在榻上假寐起来。莫星抽起屏风摆好,阻隔了夏莞的视线。
看着他防贼似的举动,夏莞好气又好笑,屏风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以为把屏风竖起来就能挡住她?
“王爷,她……”屏风后莫星迟疑地开口。
楚长歌轻轻吐出两字,轻到只有两人可闻,“……随她!还有,不准任何人动她!”
莫星和绛衣退出去了,室内静得可怕,直到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夏莞揉揉站得酸麻的双腿,一拐一拐地绕过屏风,见他似乎睡熟了,咧嘴一笑,挨着榻沿坐下。
他没赶她走,她已经很欣慰了。微微倾身,额与额相贴,温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吓人。夏莞松了口气,蹭了蹭他的脸,闷声笑了。
就这样呆了会儿,起身又去拉他的手,他的掌心结满薄茧,她缓缓地摩娑着,眼角看到他下颌抽动,不禁怀疑他在装睡。夏莞忽起顽心,用指甲去挠他的手心。他毫无所觉,沉沉闭着眼,呼吸绵长轻浅。
夏莞有些泄气,一一掰开他的手指,纤细的手指顺着他五指间的缝隙缓缓滑下,与他十指相扣,轻轻地摇晃着,“你真的睡了?”
自然是无人回答她的。
“别装了!我就不信你睡得这么死!”
“……”
“真睡着了?”
“……”“你……”他睡容平和,唇角扬起,似乎美梦入眠。
夏莞看着就来气,陡见他发间一缕银白,带着几分恶意她狠狠拔掉,睡梦中的楚长歌皱了皱眉,转眼又睡得香甜。
夏莞吹掉那缕银丝,回头看着那睡得如死猪般的男人,肚子里酸水直冒:“你怎么可以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就因为我对不起你,我害你受伤?所以你就可以无视我的存在?”
夏莞紧紧握着他的手,感觉手心温热的触感,眼框一红,悲喜交集:“可是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吹不好,睡不好,心心念念都是你。跑到王府来找你,你的属下却拦着不让我进,幸好有义父在……”
“那晚……思放和慕晨夜入王府,惊讶之余,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是为我而来,我自然要送他们出去。王府太危险,他们又不熟悉王府地形,我本打算送他们出去之后再回来的。没想到……你却不肯听我解释……”
她歇了口气,“你是跟思放交手时导致……旧伤复发,是不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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