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醉月楼后,楚珩马不停蹄奔至朱雀门外,准备按计划行事,孰料,不知哪里冒出的大队人马,个个精甲利剑,事先埋伏于宫城外的五千精兵被杀得措手不及,溃散败倒。楚珩心知情况有异,果断下令,立即率残兵逃走。
寅卯之交,朱雀门缓缓开启,萧太傅深夜入宫。
皇帝召见萧太傅于芜元宫,龙颜难掩困倦之色:“爱卿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萧太傅面色焦急,也不多说,直接取出密函。
皇帝从未见老成持重的萧太傅如此神色,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呈上来!”
内侍奉上,皇帝展开一看,手竟微微颤抖起来,薄薄的一片纸似有千金重,几乎要拿捏不住。
蓦地,皇帝怒然起身,紧紧捏着密函问道:“晋王可知密函落入长歌手中?”
“启禀陛下,晋王知道此事所以才千方百计地阻挠,甚至买通监门将军丁青在朱雀门外拦截,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吴俊义杀害!”
“如此说来……”皇帝沉思了会儿,当下派人封锁京城各门,一边派人捉拿丁青,一边令杨行舟调遣一千禁军前往晋王府捉拿楚珩。
火光照亮了黑夜,宁静的夜被纷乱而急切的脚步声打破,禁军迅速地包围了晋王府。
晋王府正门,杨行舟带着禁军恭候晋王的大驾。
楚珩刚回到王府,脚跟还未站稳,听到侍从的禀报,脸色凝重地吩咐道:“召集王府亲卫和死士!”
杨行舟见楚珩只身一人,便道:“卑职奉旨,宣晋王进宫。”
楚珩环视前方蓄势待发的禁军,挑起嘴角笑了:“瞧这阵仗,本王若不答应,岂不是要动起手来?”
杨行舟也笑了:“所以殿下还是随卑职进宫为好。”
楚珩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垂下来的明黄剑穗,慢声道:“可是本王偏喜欢动手!”
他话一说完,身后黑影涌动,剑芒幽冷。杨行舟凝目望去,黑压压的一群人均是着黑衣,持长剑,从头望不到尾。
他冷笑一声:“殿下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楚珩纵声大笑,笑声沧凉悲愤:“本王只知道今日若随你进宫,这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他一字一字逼出,倏地拔出长剑砍倒离他最近的一名禁军,傲然道,“本王绝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杀!”
王府亲卫如潮水般涌来,禁军纷纷出剑应敌,一时喊声震天,厮杀遍野。月光照映处,铁甲凛然,黑衣肃穆,刀剑雪亮,鲜血飞溅。
王府亲卫训练有肃,身手敏捷。禁军却疏于练习,疲于应付。
王府亲卫所到之处禁军逐一倒下,势如破竹,杀出一条血路。
杨行舟杀红了眼,随手揪来一名禁军:“速速回宫禀报陛下。”
那名禁军领了命飞身离去,楚珩霍然挑起地上长剑,长剑飞起,直没入对方身体,旋即倒下。
楚珩无心恋战,劈开一条血路,率领王府众人急急奔去。
杨行舟一边派人回宫禀报皇帝,一边率残部追击。
楚珩行至树林早有人马接应。
一行人骑上骏马,浩浩荡荡地朝离此处最近的北门急急奔去。
深夜城门已闭,城强上灯火微弱,巡逻士兵穿梭其中。
守城将士听闻马蹄声如雷奔,所经处扬起漫天尘土。凝眸望去,夜色之中看不真切,只觉一团卷着乌云尘土的黑影迅速逼近。当下命弓箭手准备,扬声对来人喝道:“来者何人?”
楚珩左首一人打马而出,高举手中御赐金牌,朗声道:“晋王奉圣上谕旨出城办事,速开城门!”
和武早被楚珩收买,直接下令开门。
楚珩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城绝尘而去。
厚重坚实的城门再次缓缓落上时。
忽见一人手擎黄绫圣旨,飞马驰于城下:“陛下下旨,严令晋王出城,见之必擒,押解回宫!”
守城副将心知情况有异,陡然惊呼:“晋王刚刚出城!”
禁军伤亡惨重,杨行舟急奔回宫报于皇帝。
皇帝得报,怒火攻心之下身体微晃,险些站立不稳,果断下令,派禁军围了晋王府,封锁消息;左卫将军和武放晋王出城之后已然畏罪潜逃,其父母兄弟皆被处斩,晋王府长史、司马、记室等涉案官员一律处斩,丁青等一干党羽抄家灭府。囚德妃于昭阳殿。密令各州郡盘查过往行人,若遇晋王睿,擒之押解进宫。另又派禁军沿路追击。
身心俱疲,夏莞昏过去后就这么睡了一天,当她顶着昏沉的脑袋,睁着惺忪的睡眼醒来时,夕阳的余晖染遍苍穹,直射入室内,一片宁静祥和。
依稀可见床侧一个身影逆光而立,她努力睁着酸涩涨痛的眼睛,那轮廓渐渐明朗,“慕晨?”她迟疑地低唤。
“嗯。”慕晨漫应,意味深长地笑,“你总算醒了。”
“这是哪?”夏莞昏昏沉沉地撑起身子,喉咙干涩以至声音有些沙哑。
慕晨倒了杯水递给她,夏莞沉默着接过,神志有些清醒,昨夜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浮现脑海,最后定格在楚长歌惨白的俊脸上。她一惊,瓷杯失手跌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夏莞蓦地跳起,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要奔出去。慕晨把她按回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底是洞彻一切的了然,“你想去找他吗?”
夏莞被他的巧劲压得不能动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她心急如焚,喘着气瞪着慕晨,“他受伤了。”
“死不了!”
“他当然不会死!”夏莞仰着脸吼道,双脚不停地乱蹬乱踹。手腕被他扣着固定在两侧,他的上半身顺势压住她的双腿。
曲起的膝盖无意中碰到他的痒处,慕晨忍不住笑泄了气,夏莞趁机一脚踹去,跳起来就跑。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思放为什么会和他一同出现在醉月楼救你?”慕晨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夏莞一怔,回转过头,他们都想救她,目的一致,自然联合起来,她以为是如此,但瞧慕晨神色似乎另有隐情。慕晨定定看她,一字一字自唇间吐出,“若得两位相助,我和她之间再无干系!”
“这……这是?”夏莞瞠眸,语声颤抖。
“那是他的承诺!”慕晨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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