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弓搭箭,瞄准目标。
楚长歌浑然未觉,折好信笺收好:“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不急。”楚珩还是笑,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对面,对面的寒铁箭镞划破浓墨夜色,光芒闪动。
夏莞虽然看不到,却感觉到空气中冷凝的气氛。
窗边风声猎猎,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悲泣似离歌。她想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字来,眼睁睁地看着楚长歌处在死亡的边缘却无能为力。楚珩你真残忍!
楚长歌察觉到楚珩眼神的微妙变化,心神一凛,不动声色笑了:“如何能不急?瞧她都哭成泪人了!”说话间,目光转向夏莞。
这是他自踏进雅间后第一次正视夏莞。
夏莞微微一愣,泪水又忍不住落下,凄然地望着楚长歌,竟似有千言万语。
楚长歌旋即别开脸,就在这时对面三支箭矢齐发,笔直而迅猛,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
细微的破空之声响起。
楚长歌含笑自若,楚珩得意万分,夏莞凄然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出窗外,剑花一挽,劈落箭矢。在空中以极其优美的弧度翻身,足尖一点飞檐,落入对面的阁楼。
变故陡生,楚珩脸色微变,抱起夏莞退到三步之外。与此同时,晋王府侍卫纷纷拔剑出鞘,将楚长歌一行人团团包围。
而那条身影正是楚长歌带来的侍卫。
“果然是场鸿门宴!”楚长歌依旧坐着一动不动,淡定从容。
楚珩狂笑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这么几个人?”
楚珩看着楚长歌身后唯一的侍卫,极为轻蔑地说道:“你有伤在身,区区一个侍卫还不好拿下?”
楚长歌摇头笑道;“错了,是两个侍卫!”
“无差!”楚珩冷冷一笑,喝道,“还不快动手!”
话落,晋王府侍卫蜂拥而上。
刀光剑影之中,楚长歌依然未动,目光透过厮杀的人群望向夏莞,见她依旧泪流不停,不禁皱起眉头。
夏莞也回望他,神情如释重负。突然手臂一紧,夏莞骇然侧眸,只听楚珩沉笑的声音传入耳朵:“好好看看他吧,以后就没机会啦!”
“砰,砰,砰……”回应他的是重物陆续倒地的声音,楚珩诧异抬眸,只见晋王府侍卫倒在血泊中。
“废物!”楚珩怒骂,转身从桌案上拈来茶碗,掷出窗外。
只要响起茶碗破碎之声,埋伏在醉月楼周围的晋王府侍卫会纷纷涌入。
谁料茶碗抛出许久,外面依旧没有一丝动静。楚珩心知情况有变,将夏莞抓在身前,一手扣住她的脖子:“把密函交出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楚长歌取出信函,抛向空中。
楚珩松开夏莞,伸手去接,身后却突然响起细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掌风袭来。他反身踢去,那人侧身闪过,,趁机抱着夏莞滚落到一旁。
失去了筹码,楚珩当机立断,一剑劈开房门,迅速逃离。
“没事吧?”那人扶起夏莞,顺手解了她的穴道。
夏莞听这声音似曾相识,疑惑道:“你是?”
怎么像思放的声音?难道她耳朵出问题了?
那人轻声一笑,扯下脸上的**。
“思放!”这是怎么回事儿,夏莞几乎以为身在梦中。
“慕晨也来了。”秦思放指着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的侍卫。慕晨缓缓揭下面具,露出俊朗的脸庞。
“你们……”夏莞惊喜地说不出话来,眸光不经意转动,瞥见楚长歌端坐着,寂静如一滩死水。
热泪再次涌上眼眶,夏莞脚步踉跄地来到他身旁,盯着他苍白的脸,心酸得说不出话来。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楚长歌淡淡移开眼,沉默良久才幽幽开口,声音却比刚才还要虚弱许多:“你们可以走了。”
夏莞一怔,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秦思放走上前来,牵起夏莞的手:“走吧。”
走?去哪?夏莞看向楚长歌,楚长歌一派沉默,她豁然明白:他不要她了,所以才让思放带着她离开。他已经对她失望至此了吗?想到此,夏莞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眼前发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楚长歌一惊,欲上前抱住她,谁知身体稍微一动,便觉气血翻滚,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头脑晕眩。
只见白影一闪,不过瞬间的事,秦思放已接住夏莞,夏莞仰倒在他怀里,人事不醒,一夜的担惊受怕这一夜她经历的已经太多,一生加起来都不如这短暂而漫长的一夜来得凶险万分,险象环生。
一夜的担惊受怕,
一夜的无助恐惧,
一夜的刀光剑雨,
她已心力交瘁,再也无力支撑。
秦思放心疼地看着她,脸小而苍白,双眼哭得红肿,眼睫下浮现黑黑的眼圈,呼吸也变得虚弱。平日活蹦乱跳的人儿在他怀里静如死寂,仿佛没了生息。
楚长歌抵着舌尖硬是将血逼回,双唇紧抿,除了脸色苍白点看不出丝毫异样。
秦思放颤抖着将夏莞紧紧揽住,冷冷地看着楚长歌,“人我带走了。”
楚长顿了下,阖上眼,遮住眸中伤痛之色,无力地点头,这是他的承诺。
他面上一派淡定,秦思放却看到他置于的手在红木桌上挖出一道深浅不一的沟壑。他视而不见,瞟了眼慕晨,弯腰抱起夏莞,转身奔出醉月楼。
“祸水呀!”慕晨摇头叹气,随即跟上。
足音渐行渐远,楚长歌霍然睁开双眼,眼底晦暗难明,他将信函递给不知何时进来的莫星:“派人送给萧太傅,让他连夜进宫将此物交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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