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三天两夜且除了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动弹是什么感受?夏莞难受得想死,自作孽啊!除了能张嘴说话她觉得自己跟活死人没两样,什么也不能干,只能瞪着帐顶在心中数着时间,直到看得眼睛酸了困了就睡觉,醒了继续看着帐顶默数时间。
已经过了三天两夜,今夜过了丑时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了,睡吧睡吧,一觉醒来她就又活蹦乱跳了。
“小莞。”秦思放推门而入。
夏莞听到声音,眼珠转了转却还是看不到人,叹了口气让丫头把她扶起,垫上软垫半靠在床柱上,眼睛一瞟,已见秦思放走了过来。
夏莞哀怨地瞅着他:“幸好还有人来看我,否则我都要以为自己死了呢。”
秦思放皱眉,不喜欢她提到死字。
“用晚膳了么?”他岔开话题。
夏莞点头,展颜一笑:“吃了,晚膳很丰盛很好吃。”
可以想见,三天下来她又会养出几斤肉。
“换药了么?”
“换了。”天气太热,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带,很容易被汗水浸透,为免伤口被感染,药换得很勤,不过还是难受得要命,常常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伤口还痛么?”
“嗯。”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夏莞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蔫蔫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秦思放看得心疼,不禁道:“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四处游历可好?荣国四季如春,风景秀丽,多名山大川,倒是个好去处。”
夏莞闷声应了,仍提不起兴致来。
秦思放叹息地抚上她的脸,眸光怅然:“再忍几天就好。”
怅然的眸底尽是浓浓的关心,
夏莞强打起精神笑道:“过了今晚药力就失效了,我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眼神瞟向窗外,夜幕不知何时低垂,黑沉沉的一片,静谧的诡异,今晚还会有杀手来么?夏莞心里猜测着。
月色撩人,玉兰香气犹在,杨柳依依,几只麻雀停伫在柳树梢头,扑动着翅膀,唧唧喳喳地叫着,很是悠闲自在。一阵狂风掠过,嫩绿的垂丝舞动,细瘦的柳树被风吹得阵阵晃动,麻雀受惊,不安地纷纷飞散,却在接近品轩院时小小的身体在空中一顿,急坠而下,落地的瞬间发出悲鸣。
一身黑衣上官淳从阴暗处缓缓走出,隔着老远看着地上的小麻雀,露在蒙面黑巾外的眼睛沉静如海,俊朗的眉宇间带着一抹了然。他在品轩院周围慢慢地转了一圈,举步之间悠然轻松,倒不像是来杀人的,反而像是在夜色中闲庭漫步的慕家客人。
品轩院的入口处有一形如满月的石雕拱门,藤蔓植物攀爬缠绕其上,淡雅清新。
上官淳盯着看了好会儿,忽地腾身飞起,同时取下背上弓箭,人稳稳地落在树梢的瞬间,搭箭拉弓,瞄准品轩院内唯一的点着灯火的房间,左手一松,箭矢如流星般夹杂着雷霆万均之势冲破薄薄的窗门窗---
箭矢破空之声虽然细微,秦思放还是听到了,手里的茶碗飞出,直击箭矢。“砰”,一茶一箭在空中交汇,茶碗成了碎片,箭矢却只是偏了方向,正中射入了屋内的柱子,箭身颤动着发出呜的声响,半晌才止住。
慕晨扫了眼地上碎成末的茶碗,惊叹:“这次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秦思放沉默。
“咦,这箭上还有东西!”慕晨不经意地看到夹在柱子与箭矢中间折叠的白纸,快步上前拔箭取下,只瞅了一眼,脸已沉了下来,嘴角泛起苦笑:“看来今天来的杀手不只身手了得,手段也高明的紧。”说着,把手里的纸条递出。
秦思放接过一看,纸条上的字迹潇洒有力,却只有五个字:夏莞,落絮亭。
无言的威胁跃然于纸上。秦思放几乎把持不住地立刻冲出去,攥紧着手里的纸条,淡漠眼神蒙上彻骨冰寒。
见他如此,慕晨深知他已深陷情网,叹了口气:“我出去。”七雀阁学聪明了,竟然抓住了思放的弱点。看来今晚的杀手不好打发。
秦思放伸手拦住他不赞成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不去对方又怎会放人?”慕晨淡然反问。
秦思放怔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无论如何你不能出去,我出去看看。”他起身拉开房门。
“小莞是受我连累,我能置身事外?”慕晨在他身后叫道。从身上摸出仅剩的玉兰香,得意的晃了晃,笑容诡异。
秦思放一愣,玉兰香的解药是没了,但玉兰香还在啊。想到这,紧绷的心弦微微松懈下来。
慕晨睨着他笑道:“我看你是关心则乱,才会忘了玉兰香的存在。大不了学小莞以血喂药,把杀手通通放倒,而我们顶多全身不能动弹的躺上三天三夜而已。”
想到此,慕晨语气愈发轻松,“小莞笨归笨,不过这法子还是很有效的。”
秦思放心挂夏莞安危,不再赘言,率先走了出去,慕晨随之跟上。
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
凤西山下落絮亭,歇山式屋顶,四柱方亭,亭内置有石桌石凳,四周美人靠环绕,为游人休憩赏景之所,周围柳絮环绕,每至初春,柳絮纷飞,漫天飞舞,蔚为壮观,因而得名。
天降横祸!真的是天降横祸!秦思放走后,夏莞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好不容易使自己入睡,忽然被惊醒,睁开眼,一道黑影欺了上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某个穴位一软,接着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就已经在落絮亭了,面前的石凳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想来是把她掳来的人。
夏莞盯着他脸上的面具,很平静地问:“你是谁?”
上官淳瞥她一眼:“你很镇定。”
夏莞半倚着美人靠:“我没有力气去慌张。”
到现在她还是全身无力,玉兰香果然名不虚传,她就是活生生的广告。
上官淳俯身在夏莞身上一嗅,突然笑了:“你怎么会中了玉兰香?”
提起这件事,夏莞就觉得丢脸,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上官淳哼笑:“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某人太笨,给别人下药还要陪上自己。”
夏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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