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心平气和,懒洋洋道:“笨也比某些人带着面具见不得人来的好,你说是吧?”
大风大浪见多了,她再也不会如当初那般见到上官淳就像老鼠见了猫。
上官淳只是笑了笑。有面具隔着,夏莞自然是看不到。
“你抓我干嘛?”
“引蛇出洞。”上官淳言简意赅。
果然!夏莞闭上嘴,眼神飘向远处,月影朦胧,情不自禁想起云清王府绿竹水榭前栽种的柳树,比这里美多了,柳絮飘飞,漫天的雪白,轻飘飘的,落满了春衫。不期而然,楚长歌身着墨色宽袍,腰结玉带,倚在竹露居门侧懒散的模样清晰地浮现眼前。
怎么会想起他?夏莞心中郁闷,努力想从脑海中抹去却是徒劳,忍不住怒道:“煞风景!”
她想起了王府的美景,他跑出来凑什么热闹!收回目光,发现上官淳离她很近,正低眸凝视她,夜色下那双眼睛深如幽潭,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煞风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风景?”上官淳冷笑。
“思放会来救我,我怕什么?”夏莞觉得他站在这很碍眼睛,明明是很美的月色,他一身黑衣,披散着长发,还带着面具,人不人鬼不鬼的,确实是煞风景。
“我现在杀了你他还怎么救你?”他猛然欺近,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说实话,他的力道不大,似乎只是存心吓唬人,不过夏莞脖子上剑伤未愈,还是被他弄痛,她疼得直掉眼泪:“风度,风度,你有点风度好不好!”
吼完这一嗓子,她觉得全身力气都用尽了。
“跟一个杀手讲风度?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上官淳松开夏莞的脖子,手却没离开,反而隔着薄薄的罗衫一阵摸索。
夏莞惊叫:“住手!”
想当然她的话是没有任何威信的,那只大手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夏莞羞愤地闭上眼,心中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直到带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这就是玉兰香?”
上官淳把玩着从夏莞身上搜出来的白玉小瓶,笑得张扬。
夏莞倏然睁开眼,看着被他高举在手中的白玉小瓶,心里升起不安,他要是拿玉兰香对付思放和慕晨……夏莞激动地跳起想夺过来。
上官淳见她伸手来抢,本能地侧身躲开。
夏莞扑了个空,整个人倒在地上,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上官淳眼底似带着某种压抑,他低头瞅着地上狼狈的夏莞,惊奇道:“你竟然能动了。”顿了顿,嘲讽一笑,“不过没什么影响。”
夏莞想起身,双手撑地一使力,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她不由苦笑,玉兰香药效刚褪,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身体虽然能动,一时半会儿体力却是无法恢复。
想了想,夏莞干脆继续躺在地上,翻了个身不动了。身下的石板冰冰凉凉的,倒也舒服。
上官淳拿脚踢她:“起来。”
夏莞一动不动。
上官淳突地蹲下身子,点了夏莞的睡穴,抱起她踏出落絮亭,看了眼四周,朝着不远处的灌木从走去。
出了品轩院,只见一黑衣蒙面男子,背负弓箭,神情闲适,好像是在自家院里,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似乎一点也不怕人发现。秦思放和慕晨对望一眼,均在对方眼中寻到了讶异,讶异对方的从容和闲适。
秦思放暗运内息,却始终感受不到除了三人以外其他人的气息。难道他是一个人来?
上官淳似是知他心中所想,面巾下嘴角一动笑了:“阁下不用怀疑,确实只有在下一人前来。”他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秦思放,漆黑的瞳眸光芒闪动,似在评估什么。
秦思放只关心夏莞,直截了当道:“小莞呢?”
“杀了。”上官淳说得云淡风轻,口吻自在的好像在谈论天气。
秦思放浑身一僵,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残存在脑海里的理智不受控制的一点点抽离。慕晨怕他失控,忙道:“你抓她不就是要对付我么?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你不会蠢得杀了还有利用价值的人吧?”
上官淳悠然反问:“已经把你们引出来了不是么?她怎么还会有利用价值?”他缓声说着,视线始终凝聚在秦思放身上。
血色渐渐从秦思放脸上褪去,俊雅面容本就白皙如玉,此刻已然接近透明,长发被风打散,凭添凄然。他慢慢地握紧双拳,眼中凝聚着山雨欲来的气势。
“哈哈……”慕晨蓦然大笑出声,“阁下手段果然高明,深谙“攻心为上”之法。思放,你可不要中了他的计!”
在慕晨看来,上官淳不断地提起夏莞是为了打击思放,紊乱他的心神,然后再趁机下手。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秦思放瞬间清醒过来,神色淡定如初:“你把她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他从来不是狂妄的人,只因心系佳人安危。
“哈哈……”上官淳大笑,见秦思放白衣如雪,眉目淡漠中透着一丝俊雅,气质卓然,月色下飘逸如仙,寒星似的眸子带着担忧。眼中笑意隐去,他忽然嫉妒起来。
狂风骤起,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几朵乌云飘来,悄然遮住月亮,天色阴霾暗沉。
上官淳抬头看了看,又皱着眉瞄向不远处的灌木丛,决定速战速决。
他探手解下腰间长剑,往石桌上随手一扔,毫不意外地看到秦思放和慕晨眼中同时露出诧异,他一反常态地神秘一笑:“今晚邀两位前来可不是为了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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