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般如宫殿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反尔充满古色古香,幽雅宁谧的韵味。白墙黑瓦与蓝天白云交相映衬更衬托出古朴恬淡,与世无争的气息。颇有“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利之”意境。“御风山庄”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龙飞凤舞,苍劲古朴,力透纸背,气势非凡。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寒暄了几句,便引着四人来到灵堂。
灵堂里庄严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沉重悲伤的气氛。
慕晨在夏莞耳边道:“这是御风山庄的总管荀止。”
慕晨和秦思放依礼焚香祭拜,荀止低沉声道:“两位能拨冗前来,老夫感激不尽!”
这时,一人匆匆跑来附在荀止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诸位请稍等,老夫去去就来。”他话音刚落,外面陡然传来打斗声。
不过眨眼间,来人逼退御风山庄护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玄衣散发,脸上带着一个银制面具,冷冷的杀气透体而出,手里的长剑森芒闪动,更形骇人。他身后五人黑衣蒙面,各持一把长剑,冰冷迫人。灵堂里白色的帷幕与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夏莞打了个寒颤,悄悄躲到秦思放身后,只探出头来,惊奇地发现六人衣摆下角用银色丝线绣出鹰形徽记。
只听“噌”地一声,来人收剑入鞘,阴森森笑道:“想我七雀阁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常庄主仙逝,荀总管却不发丧帖邀请我等,是不把七雀阁放在眼里吗?”
瞧他言辞之间颇为自负,似乎七雀阁是多么了不起的地方。
夏莞忍不住低问:“七雀阁是什么地方?”
她问得极轻,但在场不乏内功深厚的江湖人士,将她的问话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无数道目光纷纷向夏莞射来,人群中隐约传来讪笑声。
被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当场拆台,那人挂不住脸,寒嗖嗖的目光落在夏莞身上,狞笑道:“小丫头,小心祸从口出。”
秦思放上前一步,将夏莞完全挡住,冷冷开口:“当众威胁一个小姑娘,上官堂主好大的本事!”
荀止也站出来指责:“上官堂主专程来闹事,老夫有什么理由发请帖给七雀阁!”
上官淳心思数转,道:“我自然是诚心前来吊唁,荀总管言重了。”
荀止重重冷哼一声:“若是诚心吊唁,又怎会横冲直撞?打伤本庄护卫?上官堂主此言难以令人信服!”
“荀总管也说了我只是伤了他们,并没有下杀手。我等前来吊唁,他们却频频阻挠,打斗之中伤了人也在所难免!你说是吗?”明明是他伤人在先,经他一番巧舌如簧,倒成了荀止不通情理,不让七雀阁前来吊唁常庄主。
荀止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脸色微沉:“早听闻七雀阁朱雀堂堂主舌灿莲花,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上官淳又道:“况且贵庄护卫武功大不如前,许是日子太过安逸有所懈怠,荀总管可要好好督促!”
“多谢良言!”
“好说,好说。”上官淳将剑递给手下,焚香对着供案拜了三拜。
荀止站在一侧,脸容晦暗。
拈香祭拜后,上官淳环视四周,佯装惊诧道:“怎不见洛少庄主?”
荀止淡声道:“少庄主尚在路上。”他似乎不愿多谈。
上官淳目光微闪:“洛少庄主生性爱游历四方,这偌大的山庄该由谁接管呢?”
“这就不劳上官堂主操心了!”门外响起一声朗笑,嗓音浑厚,响彻屋宇。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着斩衰之服,双眸泛起血丝,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年纪极轻,身材修长,看起来落拓不羁,眼眉斜斜上挑,隐含狂妄之色。
荀止目露欣喜,举步迎了上去:“少庄主!”
这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洛少庄主?待他走了进来,夏莞又仔细看了两眼,给出七个字的评价:不帅,但很有味道。
洛帆径直越过上官淳,行至灵堂前跪伏叩灵。半晌起身一一向诸位武林前辈见礼,然目光触及上官淳,浓眉斜斜上挑:“上官堂主远道而来,真是有心了!”此话可褒可贬,端看你怎么说了。洛帆很自然地说出口,偏偏微挑的眉让人觉得讽刺意味甚浓。
上官淳哈哈一笑,拱手道:“洛少庄主,久仰久仰。”
洛帆却不理睬,,招呼在场武林人士去了。
上官淳讪讪地放下手,露在面具外的眼睛划过一抹阴鸷,转瞬即逝。
吊唁礼过后,洛帆眼看天色已晚,念及众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便吩咐仆人带众人下去休息。原本挤满了人的灵堂一下子变得空荡。
洛帆抬手轻轻抚着棺椁,沉痛地阖上双目:“派人监视上官淳的一举一动。”
荀止颔首,望了眼洛帆萧索的侧影,迟疑地开口:“景阳离京都不过三日路程,少庄主何以晚归?”
“景阳事务未了所以耽搁了。”洛帆说着,突地冷冷一笑,“而且在返京途中遇伏。”
荀止心惊:“难道是七雀阁杀手?”
“可不是!”洛帆侧首,嘴角含讥带诮,“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荀止一笑:“少庄主似乎成竹在胸?”
洛帆眸光转动:“师父猝逝,山庄无主。七雀阁欺我年幼,想趁机灭了御风山庄,独霸武林。今日派上官淳来此,无非是试探。”
荀止了然道:“所以少庄主故意让护卫隐藏实力,以达到示弱于敌的目的。”
洛帆浓眉一扬,狂傲道:“示弱于敌,让七雀阁存了轻蔑之心,方可攻其不备。七雀阁若是倾巢来犯,必灭之。”
由于房间有限,御风山庄只为夏莞三人安排了两间相邻的厢房。秦思放和慕晨一间,夏莞独自一间。
“七雀阁到底是什么地方?”夏莞跑到隔壁,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个杀手组织。”秦思放言简意赅地答道。
夏莞叹总算明白:永远也别指望思放说话能超过三句以上。叹了口气,转头对慕晨说:“你给说详细点。”
慕晨正悠闲地喝着清茶,闻言一口茶水喷出了,手指着秦思放,拍案狂笑不已。
“笑什么?”夏莞莫名其妙,秦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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