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夏莞惊觉他的意图,弯腰避开,眼角瞥见傅镜阴沉的脸色,心里暗自叫糟,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了,唯今之计只能先稳住他。思及此,装出黯然神色:“你身边那么多美人,岂会差我一个。”
“她们哪能比得上你!”傅镜的怒意被这一句醋味十足的话冲散,他笑着抓起夏莞的手,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尤其这双玉手弹奏出来的曲子哪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夏莞强忍住推开他的冲动,硬是挤出笑容:“能得大人垂爱,是我的荣幸。”
傅镜大笑,招手唤来阿绣,叮嘱道:“替她好好打扮打扮。”说完,又转向夏莞,暧昧地挤挤眼,“我一会过去找你。”
夏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地问:“你家大人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阿绣抿嘴笑了:“大人阅人无数,目光如炬,只消一眼便识破姑娘的身份。”
是阅女无数吧!夏莞心中冷哼。
阿绣垂首道:“姑娘先回房吧,奴婢去准备准备。”
夏莞独自进了房间,踱到内室,闷闷地在床沿坐下,呆呆地望着床帷上缀着的绯色流苏轻轻晃动,思绪纷乱:傅镜见色起意,她该怎么逃出去?
突闻珠帘脆响,夏莞恍然回神,屏风上映出窈窕身影。抬眼望去,阿绣不知何时进了房,手里捧着一套锦绣襦裙。
沐浴,换衣,盘髻,上妆。一番折腾下来,夏莞已是昏昏欲睡。
阿绣看着夏莞,目中闪过一丝惊艳:“姑娘真美!”
夏莞倚靠在床上,含糊地说了声谢谢。
“我去叫大人!”阿绣转身就要跑出去,夏莞忽然一声尖叫,从床上跳了起来。
阿绣闻声折了回来:“怎么了?”
夏莞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床榻:“有老鼠!”
“有吗?”阿绣似乎不信,走到床沿,倾身一看,被褥整整齐齐,哪有老鼠。?
“就在里面呢。你在仔细看看。”阿绣又往里探了探身,突然后颈一阵刺痛,她什么也来不及说就昏了过去,倒在床上。
夏莞放下手里的木棍,看着床上的阿绣,喃喃道:“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说着,迅速地脱了阿绣的鞋,放下纱帐。仔细看了一遍才拿起棍子,躲到床帷一侧。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夏莞攥紧手里的木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在等,等傅镜过来,摆平了他,她才好逃出去。
傅镜一回来就直奔夏莞所住的厢房,想起夏莞清灵的模样,忍不住心猿意马,不禁加快了脚步,一脚踹开房门,春风透过窗棂徐徐吹来,罗帐轻拂,隐约可见朦胧的纤影。
夏莞屏住呼吸,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心软。
傅镜心痒难耐,大步走过去,粗鲁地扯开纱帐就扑了上去。
夏莞悄悄探出身子,毫不犹豫地挥出木棍——闷哼声响起,之后再也没了声音。
夏莞重重地喘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棍子,翻转过傅镜的身体,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也没发现印绶、令牌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些碎银。
夏莞拿了碎银,又从他革带上解下玉佩,用力踹了他一脚:“你还欠我一千两银子呢,我拿你一些东西不为过吧!”她越想越气,又补了几脚,踏出房门之前,不经意看到置于案上的“丝韵”,挣扎了下,抱起琴匆匆离开。
悄然来到郡守府大门,只见两个守卫执戟而立。
没有拿到傅镜的令牌印绶,她该怎么出去呢?夏莞思忖片刻,眼珠一转,捏了捏脸,满面怒容地走了过去,毫不意外地被两人拦住。
夏莞左右开弓,给了两人一巴掌,扬起下巴,冷笑道:“你们是怎么守门的?竟然让贼人混进伤了大人!”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见夏莞清丽无双,锦衣丝履,以为是傅镜新纳的宠姬,一时怔在那里,不敢回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大人找你们训话,还不快去!”
“可是这门……”
夏莞冷哼:“自然有人接管,你们还不快去!”她说完,佯装拂袖转身。
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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