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和谁有深仇大恨导致去害她,您家人心里有谱吗?
答:唉!有啥谱,您公安局心里咋想的就是咋想的。
“问俺有谱吗?您公安心里能没数码?还来问俺,俺没钱没人,死了白死,我算是看透了,这年头有钱有势啥都敢干,哼!xx党的官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为人民服务,呸!为人民币差不多,就是逮住了,花点钱照样出来,奶奶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骗鬼去吧……”一直默默搓灰的陈玉秀父亲,忽地激动起来,接过了话茬。
“你个死老头子瞎说啥,就你能!”陈玉秀的母亲赶忙站起来呵斥了几句。
很明显,这话里有话,说得倒也质朴。
看起来,马彪被传唤后又在24小时之内放掉,陈家绝对知道,搞不好一直紧盯着。
作为受害人的亲属说这番话也可以理解,说明公安机关所怀疑的对象与受害人心目中的仇敌是重叠的。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不是怀疑对象,公安局抓你干啥,既然抓你,说明你身上有问题,至于后来又放掉,肯定是钱的作用。而这种可能曾几何时,在群众的潜意识里一直传统地存在着。恐怕还不在少数都是这么想的,你公安局是抓坏蛋的,如果放纵了坏人,其对犯罪嫌疑人的仇恨和怨气就会对你释放,远远超过对犯罪嫌疑人的强度。
某种程度上,不能一味地强调百姓的法律意识淡薄,不理解公安机关,不支持公安工作,而是要从自身找原因,留一双眼睛看看自己,究竟在公正上做得如何?做得够不够?
解释目前也是枉然,也无必要,也无法解释,甚至越解释越糟糕,只会让他以为替犯罪嫌疑人辩解,为有钱人说话,只会越描越黑,招致更大的误解、抵触、和敌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竭尽所能、挖空心思将一切证据取扎实,把真凶绳之以法,用铁的事实来回答。那样一切的谣言、误解和仇视即会瞬间化为乌有,云开雾散。当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会为当初的浅知和误解而后悔,甚至从此而加倍赞赏你、拥戴你、相信你、支持你。
百姓认的就是这个理!
现场问话尴尬了几分钟,刘剑铭与闻良继续努力地试图从陈玉秀父母的记忆库中,搜寻有可能对破案有用的信息,哪怕他们的误解再大些,只要是对侦破有利,甭说发几句牢骚,就是骂娘也可以理解,因为他骂的是一种事实,是一种现象,心中无小事,何惧鬼敲门!
实际的执法过程中,情况往往不尽如人意。君不见,只要是吃皇粮穿制服,手中稍微有些权力的极少数人往往以管人者自居,面对工作对象,更多的是喜欢顺耳话、奉承话、巴结迎合话,总认为对方有求与己,居高临下,打着官腔,不能舍身处地替对方考虑,去换位思考。尽管公安机关搞过什么“三项教育”、“四民活动”、“入户走访”、、、。动员会开得声势浩大,读书笔记几万字,心得体会一大本,测评问卷满抽屉,又会有多少是真的呢?又会有多少人按照文件说和做了?
“老陈,来,抽根烟,你的意思我明白,人命关天,谁也不敢胡来,你最后看结果,出水才看两脚泥”刘剑鸣笑着打破了僵局。
“嗯,你接着问吧。”老陈终于从搓得通红的胸脯上伸出手接过烟,点着后猛抽了几口,狐疑地看看刘剑鸣,望望闻良。
……
从断断续续的问话中,刘剑鸣对陈玉秀这个家庭了解了个大概。
印象是:本分憨厚的一家人,与他们没有任何大的矛盾,靠种地和兼营做零工维持生活,陈玉秀属于家中的顶梁柱,也是家中的希望之星。儿子陈玉柱三年前因涉嫌盗窃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在青山监狱服刑。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临结束时气氛融洽了许多,陈玉秀的父母见刘剑铭、闻良二人要走,竟客气地留下吃饭。
“唉!老陈,鸿发公司的负责人事后都来过没有?”刘剑铭站起来收拾下询问笔录,顺便问道。
“哼!来了!是办公室主任来的。”
“噢,咋说的。来干啥!”
“干啥?临末了问家里可有陈玉秀的什么盘?”
“什么东西?”
“大概是说电脑上用的玩意,我记不清啦。”
“u盘”刘剑铭提醒了一下。
“对!差不多,就是那玩意,不过没给他们,人都死了,公司还欠半个多月的工资来。”
“现在u盘在哪?”刘剑铭心里猛地一喜,出于职业的敏感,急忙问道。
“秀的娘,闺女的那个盘你搁哪去了,刘所长要。”
“搁哪去了,那天就该交给她公司,你扣着不给,说没有。在闺女的屋里,我锁好啦。”
陈玉秀的闺房摆设可以用两个字形容:简朴。一张床、一张桌,连个凳子都没有。
桌内清点后几乎没任何东西,除了几件廉价的首饰和女孩的一些卫生用品,居然没有电脑,那u盘也是常见的一种淡蓝色,刚装进口袋。刘剑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喂,刘所吗?我是拘留所老杨,你们壶口所治安拘留的张大军突然发病,你抓紧来一趟吧。”
原笔名金盾,后碰壁,结合作品,暮然间发觉很渺小,就像一根绿豆芽,书中的主人公又好这一口,于是便有了绿豆芽。蔬菜的廉价,食芽族中的普通,但是要知道,绿豆芽也是从水中泡出来的,白花花的胡子,弓着腰兜售着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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