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三河镇的途中,赵青山遇见几个赶集的老乡,又顺便问了问三河镇的情况,老乡说那里是三不管地界。但到了那里,没想却出了一点意外。
“客官,里面请。”赵青山刚一出现在门口, 会仙楼的跑堂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刚坐下,堂倌提来一壶茶水,很殷勤地给赵青山倒了满满一碗,赵青山也不客气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客官,你要点什么?”堂倌一边给赵青山上茶,一边拿眼睛瞟赵青山的背搭子。
“来一碗猪头面,再加四个包子,有熏牛肉也给我来四两。”赵青山吩咐道。
“客官,这可是挺多的啊,你一个人吃得了吗?”堂倌脸上堆着笑容,但眼睛里却有了几分轻视的成分。
“既然开店,还怕大肚罗汉?你是担心我出不起钱?”赵青山拿眼睛乜着堂倌。
“不是不是。客官你稍等,饭食即便就来即便就来。”堂倌吆喝着进厨房去了。
时间尚早,店里客人不是很多,不多功夫,堂倌就用托盘将赵青山要的饭菜都上齐了。
很久没吃油荤了,赵青山几口就把熏肉吃了一半。他正低头吃猪头面,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姑娘声嘶力竭的呼喊: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梳着一根独辫的大姑娘慌慌张张地从会仙楼门前跑过去了。姑娘的后面,两个佩剑的日本武士狂笑着正向这边追来。
“花姑娘的别跑,我们大大的喜欢。”
“花姑娘的哟西哟西。”
武士淫笑着旁若无人似的从会仙楼门前追过去了。
“青天白日的,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日本人太猖狂了。”
“这还是咱中国的土地吗?简直就是日本人的天下,胡作非为,胡作非为!”一群男人,站在街边,嘴里振振有词的议论着,没有谁移动脚步,更没有人想到要去解救姑娘。
赵青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抓起包袱,出门去了。
“唉——你不能走,你还没给钱呢。”堂倌也挤在门边看热闹,见赵青山要走,伸手将赵青山逮住了。
“钱少不了你的,你等着。”赵青山甩开堂倌的手,飞步赶姑娘去了。
“他奶奶的!白吃,还装什么老大?别让老子再遇见你!”堂倌不解气的骂着。
“啧,这什么世道?日本人吃饭不给钱,中国人吃饭居然也不想给钱,什么世道?什么世道?”
“简直是无赖所为!”
背后骂声不断,字字铿锵,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救命啊——救命。”姑娘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一个死胡同去了。姑娘没了退路,一脸凄惶的望着步步紧逼的日本武士。
“哟西哟西,花姑娘,过来,过来,我们的大大喜欢。”
“花姑娘的好,花姑娘的好。”武士淫笑着,把剑丢在地上,张开双手一齐向姑娘扑过去了。
赵青山已经追到巷子口,见状,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响,日本武士颈项的人头就落地了。
“啊——”姑娘吓得大叫起来。
“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赵青山上前扶起姑娘,拉着她出了巷口。
“大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离开是非之地,姑娘咚的一声给赵青山跪下了。
“姑娘,快别这样,我们都是一个祖宗的同胞兄妹,你有难,我理应出手相救。”赵青山双手扶起姑娘。
“大哥,你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如果没有你,钟子玉这条小命就没了。”姑娘说着抽噎起来。
“姑娘,你别哭,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我哪还有家啊,家里的人都死完了。呜呜——”姑娘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告诉我,我替你报仇。”赵青山安慰姑娘。
“我的家乡一个月前被日本人占领了,哥就带着一家人逃了出来,逃难路上,父亲病重,哥哥到附近镇上去给父亲找药,就再也没回来,听人说是被日本人抓了劳工,现在不知是死是活,母亲为此一病不起,也于前几日病逝了。”
“狗日的小日本,你欠了咱中国人多少人命啊!”
“姑娘,你还没吃饭吧,跟我吃饭去。”
赵青山带着钟子玉向会仙楼走去。
两人只顾说话,没发现会仙楼情况有异,待进去了才发现,会仙楼真有情况。三个国名党逃兵,正用枪对着老板。
“有什么好吃的,都给老子端上来,再拿几壶好酒,老子今天要喝个痛快。另外,再给我们弟兄几个准备一千块大洋。不然,老子要你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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