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安将剃刀重新塞-进裤脚管,随后爬上汤姆的卧铺,倚靠在床头小憩了片刻。直到夜晚疯狂的派对进行到□,杜平安神清气爽的从汤姆的休息室走出来。此时厨师们大多跑到前舱,加入这最后的“狩猎”游戏。
循着船舷向上走,很快杜平安来到安腊德的高级休息室。悄悄凑上前去,却毫无声响,就在杜平安伸手想去敲击房门时,门突然打开,于是杜平安第二次被人硬生生拽进这间豪华卧室。只是这次相当不幸,由于拉拽的角度不同,杜平安一个踉跄,在房门合上的一刻重重扑倒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软绵绵的,从掌心传来异样的感觉。杜平安睁开眼睛,却发现秋水痕被自己压在身下,一双凄冷的目光透着疏离与冷漠。想避开彼此的尴尬,杜平安却看到一双“粉红”被蹂躏得充血,其上针刺穿孔,吊下银光潋滟的锁链,充满野性的诱惑。
杜平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再往下,他看到了一把小巧的锁具,紧紧贴肉扣于□,一条毛茸茸的黑色尾巴从耻骨“长出”,蜿蜒于身后。杜平安猛地想到了一个词“异装癖”,再抬头这时候才发现秋水痕的头顶上还有一对惟妙惟肖的猫耳朵,样子黑乎乎毛茸茸的相当野性。
“这幅模样是不是也让你很有感觉?”杜平安嗡嗡直响的脑袋里突然窜出这样一句疏冷带着淡淡嘲讽的话,杜平安一惊,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骨碌爬起身,还不忘将身上的长袍卦子整了又整,几次深呼吸才将□的涌动强制镇压下去。
“你要的刀!”杜平安不再废话将剔骨刀交到秋水痕的手中,却发现秋水痕几次欲站起身都跌倒回去,□塞-进的物件想必被撑开很大,如果不想下半生大小便失禁,秋水痕只能像一只野兽般趴着,将臀部高高翘起。
杜平安环视左右想找件睡衣或者台布给秋水痕遮挡一下。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在另外一个不算熟悉的人面前,以这样的姿势,绝对算得上是一种羞辱,杜平安不想伤害眼前的少年。然而他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包括窗帘布。等到天亮,秋水痕此时的模样将会被一览无遗。
“那畜生快回来了,我自有办法让他永远留在这条船上。”秋水痕侧卧着,微微有些喘息,许是刚才的折腾,让他脸色苍白,额头隐隐见汗。杜平安点了点,他知道自己在这里除了伤害地上的那个少年,真的做不了什么,于是杜平安打开房门,默默走了出去。至于当初的交易,杜平安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想问了。
甲板的帏柱上捆绑着的壮汉一动不动,不知生死,自从那一日的“抗议”之后,伙食与清水照旧供应,代价是交出领头人的壮汉。杜平安记得壮汉被带出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世事沧桑,人情冷漠可窥一斑。
年轻气盛的杨铎那一刻有豁出命去相陪的决绝,但是被壮汉拦住了,望着壮汉无怨无悔的目光,杨铎含着眼泪问了一句,“为什么?”他太想知道为什么曾经以他马首是瞻的人不能够挺身相护,而壮汉为什么没有半点怨愤,此一去生死未卜,他却甘之如饴。
“为了家人。”这是壮汉离去时留给在场所有人的话。为了家人温饱,他们可以忍受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尊严被人随意践踏在脚下,更何况这么一个临时被推选出来的领导者!为了活命,连灵魂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你叫什么名字?”杜平安驻足,从这里望去,月光潋滟如华,海水深邃波澜,不远处歌舞升平,然而站在这里杜平安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壮汉吃力的抬起头,嘴角挂着的血早已干涸,声音透着金属破裂的嘶哑,“应有道——”
“好名字!”杜平安赞叹。壮汉咧嘴笑了,挺自豪、挺粗狂的笑意。
“明早鸣笛之前,应该就到浅海滩了,从那里下去,体力好的,好半柱香功夫就能到对岸。”杜平安仿佛在跟一团空气说话,眼睛并未注视壮汉,而是望向距此不足十米的小角门,那里住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卫士。
杜平安将身上的特制坎肩脱下,软管的一头系在壮汉身后的铁栏杆上,一头吊着坎肩深埋水下。做完这一切杜平安像一个没事人一般钻进船舱底部,隐隐约约杜平安好似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干裂的“谢谢——”
船舱内此时静悄悄的,杜平安摸到熟悉的位置,待眼睛适应了底部的黑暗,发现辛子昭不见了!杜平安摇醒身旁的厉云森与卢福,急吼吼的问道,“辛子昭去哪里了?”一边问着,眼睛急切的扫向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或坐或躺休息的人,哪里还有辛子昭的人影。
“他出去了。”梁子玉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清明,哪里像刚刚被吵醒的人。杜平安气急败坏一把抓住梁子玉细瘦的胳膊,“你怎么不拦住他!”见杜平安面色狰狞抓住自己心爱的人,厉云森赶忙上前一根根掰扯杜平安紧握的手掌,“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对不起!”杜平安用冰冷的掌心紧贴额头,想以此让自己有些混乱灼热的大脑冷静下来,几次深呼吸之后杜平安耐下心中的焦躁,问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约一炷香之前。”梁子玉平静的说道。厉云森见梁子玉对辛子昭的行踪一清二楚,于是也有些着急上火的追问道,“你看见他出去的?”厉云森问的很轻柔,并不想责怪自己倾慕之人。见梁子玉并不否认的点头,厉云森头疼的扶额道,“偶的亲娘呃,你怎么不拦着他一点点呢——”
梁子玉缓缓闭上眼睛,这是打算继续睡觉了,只是临睡之前淡淡的说道,“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除了你。”这里的“你”指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杜平安当然知道辛子昭要去做什么,可是他不想让他的手沾上那个人肮脏的血,因为从他辛子昭认识杜平安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个人之间就不应该有过去!杜平安如斯霸道的想着!
“你要去哪里?!”“杜大哥——”不顾身后压低嗓门的呼叫,杜平安爬出了天顶洞口。自从杜平安从这里出入平常,这道锁一般到天亮才会被锁上,长久以来的惯性,让守卫疏于防范。再则就算能从这里走出来,外面是茫茫大海一望无垠也根本逃不出去。
这艘货轮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小,要想躲过众人眼线寻找到目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其性命,谈何容易!杜平安刚从秋水痕那里出来,只要守住近在天顶洞口的这一条道,便能等到辛子昭。
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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