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讨厌!”借着酒劲,厉云森一把夺过杜平安手中的酒壶,“咚”的一声重重放到桌面上,酒水溅起,洒得杜平安满身都是。
“直接摁倒在床上,一晚上来个七八趟,你这团火还不把那冰渣子给直接捂化了!瞧你这点出息,嘚嘚嘚嘚——”杜平安“嘚吧”着捏起桌上白色的蜡烛,神情鄙夷,“你认为你家那块冰坨懂什么叫浪漫?!还烛光晚餐!不如你自己脱光了,给他研究人体骨骼跟血管,他古怪的好奇欲得到满足,你也不用憋得这么辛苦了!”
杜平安一口气将厉云森说得没了脾气,乘着厉云森考虑杜平安建议的可行性时,杜平安从厉云森手里夺过酒壶,自斟自饮,大快朵颐起来,“嗯嗯嗯,一品堂客的菜!味道就是好!”杜平安吃的起劲,心里对梁仵作的好感又升了几分,随时想着给兄弟捧场,这才是兄弟!
“你怎么老踩着点来打搅我好事!”厉云森郁闷灌了口烧酒,从杜平安的手下夺过一只肥硕的鸭腿,学着杜平安狼吞虎咽的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就差把腿翘到椅子上,这跟他一身西装笔挺,文化人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反差。
“什么叫老踩着点!”杜平安不满,端起盆子,丢掉筷子,直接用手抓起来往嘴巴里送。
“还不承认!”厉云森表情气愤,不甘示弱,也端起汤钵,用手直接从汤里捞起骨头胡乱啃咬着。一边把老鸭脖子当仇人撕咬着,一边愤愤的数落着,“上一次,你知道我准备了多久的鸳鸯浴吗?!现在的玫瑰花瓣到哪里找?那可是托人从上海寄过来的,整整花了我三十两银子——”厉云森肉疼的伸出三根手指,却不想,杜平安一个没绷住,笑喷了“扑哧!”酒水喷了厉云森一身。
“鸳鸯浴?!就你跟梁仵作?嗯,看在能研究人体生理反应的份上,说不定他会勉强答应。”以梁仵作古怪的个性,杜平安还真有理由相信那个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连杜平安都认为可能,厉云森表情越发痛惜。
“在瞧瞧这次,我准备一个星期的烛光晚餐!蜡烛是从里塔斯百货商场里特订的熏香蜡烛,你没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香气?”厉云森仰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表情极其享受。杜平安撅起嘴巴,嗅了嗅,皱眉道,“我还奇怪呢,怎么一进门味道这么刺鼻!”杜平安嫌恶的表情遭来厉云森的白眼,“跟你个粗人没办法沟通。”
“说!这一次你又差遣我家子玉帮你干什么坏事?!”厉云森一手握住鸭脖子,头朝上,煮不烂蒸不熟的鸭嘴正对着杜平安的鼻子。
杜平安朝后仰了仰,避开那只怒瞪着双眼,从鼻孔里流出蜡黄浓汤的鸭头,理直气壮道,“什么叫你家子玉,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不是我家子玉还是你家的!”厉云森梗着脖子吼了一嗓子,搞得杜平安神经一阵紧绷,赶紧用鸭腿抵上嘴唇,发出一阵“嘘”声,“你轻点,让外面的人听见,还以为停尸房里闹鬼!”
“那你老实交代,找我们家子玉做什么?别告诉我只是些许的小事情,我看到来找我们家子玉的那小子一脸的煞气。”厉云森一只脚踩上了椅子,手里拿着“死不瞑目”的鸭头,一点点逼近杜平安。
“有话好好说——”杜平安推开面前诡异的鸭脖子,刚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应付厉云森,就听见从停尸房后的刑讯室里传来凄厉、痛苦,又愤怒的哀嚎声,“啊哦——”随着一声声哀嚎声响起,引起流浪在外野狗的共鸣,也跟着一起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啊哦——”听得杜平安与厉云森浑身的寒毛都战栗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见厉云森站起身,往门外面走,杜平安急忙上前拉住,“你帮不上忙!”厉云森甩开杜平安拉拽的手腕,怒意冲冲道,“我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厉云森的怒吼吓了杜平安一跳。
“你以为我杜平安会让朋友替自己卖命,而自己躲在这里喝酒!”杜平安恼羞成怒道,见厉云森泛着水雾的眼睛渐渐冷静下来,杜平安重新回到桌上,拿起酒壶仰头就灌,酒水沿着下巴流过颤抖的喉结,钻进了衣服内,湿漉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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